“現在的酒量怎麼樣?”大猴問我。
“你喝多少我陪著。”我跟大猴說道。
大猴就扯著脖子喊道:“姐,給我倆拿兩瓶涼啤酒,先鎮上一箱。”
真嗨,能在飯店裏這麼大呼小叫的也就是回到家來了,這要是在我們學校那邊兒這麼喊,其他吃飯的都的用目光扒了你的衣服。
我和大猴是一頓胡吃海喝,聊起了我上的第一個小學,我突然想回小學看看了,他說看啥啊,早就搬了,搬到市裏去了,原來那地方成了空廠房了。
我一聽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主要是我小時候總看見從我們學校畢業的了,混得牛逼的了回學校看班主任去,小孩子都特別崇拜,我這萬一哪天把奧巴馬踢了當上美國總統我去哪兒得瑟啊?後來我仔細一想我還真就當不上美國總統,老子他媽不是美國人啊!這不純屬杞人憂天了麼。
我和大猴都喝大了,我倆一人拎著一袋子易拉罐的啤酒又打車到了江邊,我倆就坐在大堤上看著江水,看著天上的星星喝酒侃蛋逼。
還是家好,有歸屬感,晚上十點多點路上就沒什麼人了,不像是大城市,人家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也不像是M市,這個點路邊大多都是醉漢。
回到家之後我又餓了,我奶給我做的西紅柿雞蛋湯,吃著東北的長粒香大米飯就是嗨皮,我爺和我奶也不吃,就看著笑。
這天晚上我睡的格外的爽,不需要吹空調蓋被子睡覺,自然小風一吹,那叫一個嗨皮!
第二天我睡醒的時候都十點了,我奶給我留字條說是去逛早市了,我爺打麻將去了,我摸了一根煙叼上了就抽,在我爺我奶的麵前我還真就不抽煙,要不然他們總磨嘰我,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想要試試在他們麵前抽煙,還想讓他們磨嘰我。
等我奶拎著一大袋子水果回來的時候我就叼上了煙,我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自己注意控製點,這麼大了什麼事都得靠自己板著了。”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長大了,我不再是那個天天睡覺前非得纏著我奶給我錘後背的小孩了,我點了點頭然後把煙就扔了。
這水果給我買的唄,我奶糖尿病不吃這些東西,我爺更不愛吃,隻要不在我奶身邊我就很少吃水果,因為身邊沒有一個人會像是我奶那樣洗好了端到我麵前讓我吃的。
等我奶午休的時候我就又溜了出去,也沒個目的地,就是想溜達,看見了好多人,感覺好陌生的樣子,原本路邊的小平房都開始往起蓋二樓了,我溜達了半個小時到了我以前隻要回來就和大猴經常打籃球的籃球場了,籃球場上還真有個虎孩子在打球,這大中午的。
我感覺時間一下子倒流了一樣,我剛接觸籃球的時候好麵子,所以經常自己偷偷的練習投籃,臉皮薄我不敢和人家會玩的一起玩,夏天的時候我就趕著中午最熱的時候玩球,等到下午了球場來人的時候我就走,冬天呢就去體育館裏麵等到八點之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再投籃,有時候體育館人少關門早我就在外麵練投籃,手指都凍腫了,可是那時候好像就不知道疼似的。
我就走進了籃球場,正好那哥們兒的球打鐵了,我抓住了球,幹拔跳投,空心進了。
“真準啊!”那小夥子說道,他還穿著校服呢。
我說:“一般吧,多練就好了。”
“奚陽?你回來了?”一個姑娘叫我,我看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來,這是我奶奶家鄰居家的孩子,好像那幾年前回來的時候她家早就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