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來如此(2 / 2)

盧成寶沒和我拌嘴,又抽了一大口煙說道:“咱們學校是全市最亂的初中了,真的,據說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人敢上初三之前說要扛這個學校,結果咱們這屆出了兩個人,一個就是咱們的大逼,還有一個就是朱子鶴。當時我們打的特別歡,高年級的也插手了,當然都是幫著朱子鶴的,我們那個兄弟有一次落單了,朱子鶴給大逼打了電話,給我們約到了室外廁所裏,就讓我們領頭的跪下道歉,要不然就不放人。”

“然後大逼沒跪對吧?”我問道。

盧成寶點了點頭:“然後那群高年級的把我們那個兄弟一頓打,你都想不到他們下手多狠,後來去醫院一檢查我們那個兄弟肋骨折了好幾根,差點把肺子紮破了,後來老二和我們倆翻臉了,他和我們那個兄弟關係最好,倆人就是同桌,他們兩個從小學就在一起玩,特別的鐵。他自己一個人挑翻了朱子鶴那邊好些人,然後出事兒了,賠了挺多的錢,我們那個哥們兒轉學了,他家裏不讓他在這兒上了,回他們縣裏的中學上去了,到現在也沒個聯係,反正後來聽我們當時的老師說那小子往後都不能劇烈運動了,受的傷不隻是肋骨折了,挺嚴重的。老二一直認為所有的錯都是因為大逼想要扛這個學校,所以我們就鬧僵了。”

我一想也是,王傑他根本就沒有扛的資本,完全是大腦缺根弦,我說:“那為什麼現在有緩和了?”

孫晨突然開口說道:“你都想不到你和我那個兄弟有多像,你倆都是特別的能貧,什麼事兒都衝在前頭,你知道,從小我的同學都瞧不起我,因為我家沒錢,他是第一個願意和我一起玩的,你真的和他特別的像。就是因為那次,他父母把在咱們這兒的超市兌出去了,搬回老家了,我因為把人打壞了,我媽給人家說盡了好話,就差跪下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打過架。”

我之前問孫晨王傑的情況,問王傑孫晨的情況,倆人說的都好像互相不熟似的,其實還是沒轉過那股子勁兒罷了。

“所以上次王傑會那麼痛快的跪下。”我說道。

孫晨歎了一口氣,盧成寶對孫晨說道:“這次動手是想起咱們當時了吧?”

“嗯,不管怎麼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現在咱們四個拜了把子,我不能看著不管了,愛咋地咋地吧。”孫晨說道。

我笑了:“那是必須的啊,再說了,出了事兒不還有大逼呢麼。”

“再叫我大逼我和你拚命。”王傑突然開口說道。

“我草,你還沒死呢?”我罵道。

王傑翻過神來:“你們三個弄得滿屋子煙說話聲還那麼大,讓老子怎麼睡?”

盧成寶直接過去一根煙塞到了王傑的嘴上:“還想扛不?”

王傑點著了煙:“不想了,沒啥用,但這個仇我必須報了。”

“哪個?”我問。

“前前後後全都算了,朱子鶴個小逼崽子我非得廢了他!”王傑惡狠狠地說道。

盧成寶拍了拍他:“就你這兩下子,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