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的是平房,我們全家人都不喜歡住樓房的感覺,鄰裏之間太陌生,有點啥事兒都不方便。
我帶著王傑和孫晨回到了家之後把棒球棍子和蛇皮袋塞到了倉房裏,我老爹也不在家,不知道在哪兒鬼混呢。
我們三個去超市買了點熟食和幾瓶啤酒回家就開始喝了起來。
“估計最近消停不了了。”孫晨有點鬱悶了。
王傑笑了笑:“能咋的,打唄,誰怕誰,反正哪年這時候不都是學校最亂的麼。”
我很是鄙視的看著王傑說道:“對,打唄,挨打唄,你說你不能打還總想扛學校,圖個什麼?”
王傑搖了搖頭:“你們不懂,我要讓我爸媽看看我能不能管好別人,我就想證明我有這個能力。”
我還是沒聽明白啥意思,就問他:“你家幹啥的啊?黑社會世家啊?還想向他們證明自己的能力。”
王傑歎了一口氣,猛地灌了一大口啤酒說道:“不是,我家人總是想讓我按照他們安排好的去生活,一點自由都沒有,我家做生意的,但是我不喜歡做生意,勾心鬥角的,太累。我爸媽說我這樣的幹啥啥不行的,不按照他們的安排將來肯定完犢子,我還就不信那個邪了,當初他們想花錢給我安排進二十中,就咱們市裏的貴族學校,我就沒去,給他們氣的夠嗆。”
孫晨突然開口說道:“是,不按照他們的安排自己跑六中來了,然後天天讓人劫錢,天天挨揍。”
王傑開口罵道:“操,那總比你個熊包強!挨打了都不還手,就是到抱著別人腰然後挨打。”
孫晨還是不急不緩的說道:“好想你挨揍少似的。”
倆人磨嘰磨嘰個每完,我隻好開口了:“你倆差不多,一個是挨揍不還手,一個是挨揍沒夠,都浪的慌,要我說,你想扛學校你就好好練練,你這身手太完犢子,跳個牆都費勁!”
王傑不好意思的笑著撓了撓頭:“咋練啊?我真不知道,你看你,長得白白淨淨挺斯文的,塊也不大個子也不高,比我能打多了,你教教我。”
我笑了,我哪練過什麼啊,就是從小總挨欺負,我就反抗唄,就是個幹,要是被欺負住了,往後該總挨欺負了。
“下手狠點,得瑟就削他,削的他怕為止。”我說道。
“不對勁兒,我每次也都這麼想,但是動手根本打不過人家。”
“那你就找個散打俱樂部去練練,每天晚上回去練幾個小時,肯定有用。”這個是真的,去年我和我老爹還在河北的時候,那陣沒意思,我就弄了個沙袋吊在出租屋的中間,天天打沙袋。
王傑點了點頭:“一會兒回家我就去報名去。”
孫晨說道:“差不多到點了,你倆慢慢喝,我去幫我老娘收攤了。”
說完就要走,王傑從錢包裏拿出了十塊錢:“你別坐公交去了,等到那兒都說不定幾點了,打個車去吧。”
孫晨愣了一下然後收下了錢:“謝了。”
“操,裝逼!”王傑罵道。
孫晨笑了笑就出門了。
看著孫晨走了之後我問王傑:“你倆以前都沒啥來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