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陳阿嬌睜開眼睛的時候有著一瞬間的怔愣,因為投上懸著的繡著九爪金龍的簾帳與自己的繡著蓮葉圖風格相差甚遠。

“姑娘醒了?”

陳阿嬌微微側頭看去,就看見餅兒有些擔心的看著她,身後還跟著一排宮女,手裏端著巾帕之類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伺候自己洗漱。

關於洗漱沐浴這些事情,阿嬌就算在這個世界已經呆了十來年,還是不習慣假手他人,一向是親力親為,就算進了宮也一樣,現在看著這樣的陣勢,本來就有些頭痛的腦袋顯得更加的頭痛了。

“讓她們下去。”

陳阿嬌半坐起身,被子從肩膀處滑下,雖然已經被白乾著上褻衣,但露出來的肩頸還是能看到不少痕跡,餅兒咳嗽了一聲,扭過頭去,陳阿嬌看著餅兒不自在的模樣,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看到自己的胸口處遍布著曖昧的痕跡當下老臉一紅:“你也出去吧。”

餅兒等阿嬌整理好才扭回頭,臉上飛上一抹羞紅,阿嬌自己也很不自在,但還是強撐著道:“沒什麼,你讓她們把東西放下,帶她們出去,我換好衣服就跟你一起回去。”

餅兒點點頭,她很了解自家姑娘的習慣,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吩咐伺候著的宮女將衣物之類的東西放好,就帶著眾人出去了。

阿嬌透過窗戶看看外麵,一片明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自己這算不算是“春宵苦短日高起”?隻是那個君王已經早朝去了。

前世今生,清白就交代在昨晚了,雖然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但自己親身經曆,那滋味還是蠻酸爽的,更何況兩個人都沒經驗,一個人還被別人下了藥,這真是什麼狗血劇情。

陳阿嬌默默的吐槽著,伸出手來想拿放在椅子上的衣物,袖子沿著手臂滑下,上麵不少紅痕,雖然寢殿裏沒有人,但阿嬌還是趕緊將袖子給理到手腕,堅決不見這些痕跡。

白乾昨晚已經清理過了,還體貼的要了水,雖然阿嬌當時處在半夢半醒之間,但還是能感覺得到,因此阿嬌不準備再去沐浴一次,直接將昨晚的上衣脫掉換上新的幹淨的褻衣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一陣風卷了進來,阿嬌惱怒的瞪著眼前這個沒有敲門的禮貌之人,將被子高高掀起擋住自己。

“可還有什麼不適?”白乾反手將門關上,走上前來,摸了摸阿嬌的額頭,將阿嬌攬在自己懷裏,看了一下,又皺起眉道:“怎麼沒有人過來伺候?”

阿嬌在白乾懷裏,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自己和白乾日日見麵,彼此也算是許過諾定過情,但經曆昨晚,一切似乎都發生了質的變化。

“全身都不舒服,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別人伺候。”

“那我呢?”

白乾說著,伸手輕柔的替阿嬌穿上衣物,看到阿嬌身上的那些印跡,臉上也跟著一紅,心裏卻很是歡喜,今兒他上早朝起得早,這些痕跡看的並不真切,又加上也是初嚐此時,又是和自己心心念念很多年的心愛之人,下手就有些沒輕沒重,心疼的緊,也顧不上替阿嬌穿衣了,連忙走到架子上拿來一個玉瓶,將藥膏在阿嬌身上細細的塗抹了。

清涼的藥膏塗在身上,感覺很是舒服,阿嬌低低的呻吟了一聲,白乾身子一僵,覺得自己渾身又開始發熱了,阿嬌覷見白乾的目光直覺不好,連忙奪過藥瓶道:“我自己來。”

白乾本來不自在,看到阿嬌這樣,忙道:“我來,我保證不做壞事。”

“真的?”

“真的!”

阿嬌狐疑的看了看白乾,見到白乾一臉真誠的模樣,將藥瓶又遞給了白乾,白乾這次倒是規規矩矩多了。又伺候了阿嬌梳洗,甚至想幫阿嬌畫眉,阿嬌看著白乾這殷勤的模樣,心裏感歎:看起來是威嚴的帝王,實際上不過是純情的少年啊,怎麼就給自己撿到了呢?

白乾食髓知味,以前每天晚上會定時到陳阿嬌睡著的地方,替阿嬌掖掖被子,送上深情的一吻,阿嬌睡得早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白乾來過,現在白乾像是身上長了黏液一樣,每天晚上都要黏著阿嬌,阿嬌很無奈,但是白乾作為一個血氣方剛又特別堅持的少年郎,雖然被阿嬌踢下床去無數次,也無數次都鍥而不舍堅強的爬了起來重新爬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