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錯,再加上因為剛剛看到白蓮花含淚而走的畫麵升起來的詭異興奮感,讓阿嬌下棋下得很是神清氣爽,邊下邊想著不知道這位江姑娘還會使出什麼樣的招兒呢?感覺還有些小激動怎麼辦?不過,想想這朵白蓮花似乎一心一意的想跟著白乾,心裏又有些不爽。
對麵的白乾等著阿嬌落子,結果就看到阿嬌拿著一粒白子在那邊摩挲來摩挲去,就是不下下去,看了一下棋局,局勢很明朗,顯而易見,陳阿嬌肯定是走神了。
“嬌嬌,”白乾有些不滿的朝著陳阿嬌揮揮手,對阿嬌不能和自己專心致誌的和自己下棋而感到很不開心,“想什麼呢?輪到你了。”
阿嬌正在很認真的思考著,白乾究竟會開幾朵桃花,以及白乾以後的魅力值等等事項,聽著白乾的問話,直接答道:“想你唄。”
“砰——”
響聲傳來,陳阿嬌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頭,然後就看到了白乾麵前的黑子撒了一棋盤,整個棋局都被打亂了,裝棋子的小玉缽被打翻在地上正在滴溜的打著轉,滿地都是滾落的棋子,白乾正在手忙腳亂的收拾著,一旁的慶安偷偷捂臉,有些不忍直視,心想不過隻是說了一句“想你”,堂堂一國之君就如此失態,說出來,頓時感到有些沒麵子,同時也更加清楚的認識到了陳姑娘在皇帝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阿嬌心裏好笑,又有一絲觸動,白乾對自己的心意是毋庸置疑的,她既清楚也明白,之前卻因為蘇必舅舅的原因,總是覺得兩人之間雖然定情了,但總是有些什麼東西隔在兩人之間,很薄但是戳不破,現在看到白乾隻是因為自己一句話這樣激動,就覺得自己平日裏是不是也要多多關注眼前的心上人。
要不然就真是太沒心上人的樣子了。
雖然這樣想,阿嬌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吧,我還是更想江若詩江姑娘一點。”
白乾本來泛著紅暈的臉色突然黑了下來,“你沒事想她做什麼?她有什麼好的?不許想!”
想了想,又補充道:“你隻準想我。”
阿嬌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覺得眼前的白乾實在是太可愛,情不自禁的湊了上去,在白乾的臉頰“啾”的親了一下,這一下親的很是狂放不羈。白乾的臉色頓時紅了,就算民風開放,親吻畢竟還是很私密的舉止,當下怒道:“你怎麼,怎麼可以光天化日之下親我,要親,要親,也得沒人的時候親。”
阿嬌倒沒覺得怎麼不自在,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生怕說錯一句,走錯一步,雖然被不靠譜的爹到處傳揚自己的神童之名,可她自己從不承認,反倒是這現在,經曆生死之後,活得倒是越來越恣意,因此,親的很是自然大方。
“那行,以後都不親了。”阿嬌將白子兒一個一個撿到缽子裏,白乾晚上不是很放得開麼?果然古人都這樣不一麼?
“不行!”白乾立馬不滿,猶豫了一下道,“好吧,光天化日你也是可以親的。”
一旁隨侍的慶安繼續捂臉,我的皇上哎,能霸氣一點成不?您就是在花園裏麵行陰陽之道,我們也不會說半個字的。
不遠處的荒涼的假山的亭子上站著兩個衣著樸素的女子,遠遠的將剛剛幾幕看的真真切切,兩個人都是素衣打扮,發上幾乎沒什麼裝飾,瘦弱蒼白。
其中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人道:“娘娘,您沒料錯,陳姑娘果然是皇上的心頭好,當年您押對了。”
被稱呼為“娘娘”的麵目長得很美,麵目溫潤可親,隻是眉目之間有著幾絲滄桑之感,聞言點了點頭:“是啊,等了快要三年,終於等到了,我都以為沒什麼希望了。”
“那,娘娘,您看我們是不是找個機會求一求陳姑娘放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