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雲裏霧裏,不明就裏。吃罷午飯,和吳海鵬一道出門準備上班,吳阿姨叫住我:“小話,等一下!”
我停下等她:“小話,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知輕重,明天我陪你看看醫生吧!”
我趕緊推辭:“不用,就是吃撐了,現在都沒事了!”
吳阿姨顯得很難啟齒似的:“哎呀,我也不是外人,跟你姑姑是過來人了,你不用害羞,年紀也都不小了,要真是懷孕了,也沒什麼啊!我們趕緊的把喜事辦了就成了!”
我當時就懵了,是啊,事情過去已經一個多月了,月事總也沒來,命運真會捉弄人,怎麼會這麼巧,顧不上和吳阿姨再說下去,我想趕快去求證,不想被說中了!
吳海鵬緊跟著我,我回頭看他:“你不用管,去上班吧!”
吳海鵬不理我,也不走,我使勁推他:“我讓你別管!”
他從來也沒那麼壞脾氣過:“不讓我管,讓誰管,讓那個人嗎?他在那裏啊!你讓他管啊!”
我忍不住哭了起來:“也許不是啊!,讓你別管,你就別管!”
吳海鵬很大勁的拉住我往醫院去,結果出來後我們都沒有說話,也無暇去看婦產科醫生含蓄的眼光。吳海鵬陪著我一直走:“小話,我們結婚吧!”
我不想說話,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他又說:“我們結婚吧!”
我停下看著他:“我懷著別人的孩子和你結婚,這樣我做不到,我知道你對我好,但不是這樣,何況一個帶著虧欠和不對等的婚姻我也不要。你不用為我擔心!”
吳海鵬背過身子:“那你去告訴他,你懷了孩子!”
我搖頭:“不在乎你的人,會在意孩子嗎?何況我不想用一個孩子去乞求!”
吳海鵬搖著我的肩膀:“你怎麼知道他不在乎你,你真正正問過嗎?你總是用你主觀意思去疑猜,你總是這樣獨斷刻薄,你沒有問過,怎知道他不在意,有些在意你會看不到的,去試著去問不好嗎!那不是乞求,那是證明。”
那天的吳海鵬讓我陌生,眼裏的隱忍讓我無所適從,是這樣嗎?我是這樣嗎?我把那些傷痛和曾經的盼望都關進一個角落,並要求自己永遠不去觸碰,不允許自己用卑微的臉孔去生活,而今天吳海鵬說自己是盲的,是嗎?難道一切不是明明就是那樣!他說要告訴父母,而不是“好”還不能夠讓自己明白嗎?難道自己要因為自己意外懷孕了去興師問罪,要求對方負責嗎?那樣狼狽的自己可以嗎?不可以!
我推開吳海鵬:“我不會去,我做不到,回去我會告訴父母,我們明天退婚!”
迎著冷風,我沒有讓眼淚留下來,慌張無助,猶如置身茫茫之地,不辨方向,脆弱不堪。吳海鵬追過來,我甩開!不因為米小路,即使沒有米小路,此刻我也不會接受吳海鵬的建議,任何時候的自己都無法越過自己心裏的那道政令,因為自己不能卑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