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午後有暖的陽光,一杯茶泛著熱氣,讓喧囂和煩擾隔著玻璃被自己欣賞,如果對麵可以有人可以都不說話,隻是坐在那裏!給自己一個擁抱吧!無緣由就覺得孤單了!喜歡這裏的大晴天,天又藍又闊,時間在一寸寸的老,心情一層層淡然,有些事在晨光中嫋嫋烘幹,有些事在午後的分秒點點發黃。一年一年下來,已經沒有什麼事可以讓自己那麼執著。
談談的音樂從書房飄到陽台,一首歌裏是自己稀薄而清談的想起一個人的契機,那是劉若英的一首老歌:也許你還想我,也許你還惦我,也許續集還有可能,也許不,也許你還恨我。也許你還等我,也許餘音還未唱出,也許不,也許你還怨我,也許你還愛我。也許流言轉眼成空,也許不也許你還憐我,也許你還欠我,也許惘然從今永遠貼緊我。過去已經過去,結果沒有就是沒有,從前幸福的憑據,在我眼底下溜走,多麼善變的月,一陣陰一盞明淨伴我孤清。過去已經過去,結果沒有就是沒有,從前快樂的情緒,在我手指間溜走,多麼悠長的夜。遺失了遺失,而你寒冷如冰花開,半生緣份隨風去。請你別再想我,請你別再惦我,昨日沉香餘燼今日難追索,請你別再恨我請你別再等我,寧願默默無聲把私語封鎖。過去已經過去,結果沒有就是沒有,花開半生緣份隨水去,花落一段傳奇風中逝。
這時門鈴響了,童話隔著貓眼看到淼淼那張精致的臉,順手開了房門。淼淼人還沒踏腳進來,聲音先轟炸進來:“花花,星期天不出門?準備發黴啊!”。童話也不搭理她,見她進來,腳踢上門了,就又朝陽台走去。淼淼緊跟進來,小茶幾上就多出很多零食,童話拆開一袋薯片:“小貓你今天不約會嗎?”淼淼白了她一眼:“阿峰有事了,要不然我才不會來你這個滅絕師太這裏,清心寡欲,人家都結婚了,你還等個屁啊!你都28歲了,小心成老姑婆。”
童話也不示弱,回了她一眼:“我在等誰啊?有誰能讓貌美的哀家等!美死他!”
淼淼啪的一巴掌拍過去:“不矯情,你會死啊!明明是嗎?死不承認,地球人都知道能抵賴嗎?人家海鵬都結婚兩年了,你還念念不忘你那段所謂青梅竹馬的舊情,有意思有意思嗎?”
童話把頭轉向另一邊,不說話,也許自己在等,但是吳海鵬嗎?但願是吧!不矯情會死嗎?會的!對於自己會死的。記得《情深深雨蒙蒙》趙薇有一段這樣的台詞:我就像刺蝟一樣,驕傲就是我的刺,不是去刺傷別人,而是為了保護自己,如果一定要一根根拔下,那我會流血會死。而我的矯情也是我的驕傲也是我的刺,拔下了也會死。就像此刻,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明明在想念,或許真的是在等,明明知道不是吳海鵬,但對於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也不願承認和告知,因為自己也害怕,害怕那個肯肯定定的答案出來:“會的,不矯情會死吧!我也但願自己是在等吳海鵬。”
淼淼狠狠的嚼一口炫邁:“什麼意思?難道另有其人,我靠,你他媽的也太不夠意思了,實話招來,也是啊!海鵬結婚的時候,你也不是要死要活的,也不像啊!說,那是誰?”
童話眼明手快躲過淼淼的黒殺掌:“沒有了,我現在發現我不喜歡男人了,反倒是——。”故意拉長尾音,淼淼等不及了:“我靠,太勁爆了吧,你喜歡女人?”
童話故意做不好意思狀:“小貓,怎麼辦?我比較喜歡你!我控製不住我的感情!”說著就給了淼淼一個深情一吻,當時把遠淼淼冷凍了。
一看玩笑開大了,童話笑得前仰後翻的,真還沒什麼事能嚇到小貓的,趕緊正經道:“開玩笑了,我取向正常,真的我不是在等誰,隻是還沒有遇見哪個人而已!”
淼淼拍拍小心肝:“你妹的,嚇死我了,兩三年你都沒談戀愛,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還真像那回事!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可是,花花,你的眼光也別太別致了,差不多就行了,你雖然名字有花,長的也不怎麼像花,眼光不要太高了。不對,你還是忘不了吳海鵬,你沒總共也不就好過他一個人嘛?矯情,你就繼續否認到底,沒意思。”
童話才不在意小貓的埋汰,對這藍天白雲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在躺椅上咪上眼睛。心是一個奇怪的容器,一個人進來了,就滿員,不管你情不情願,怎麼拉怎麼拽都拉不出來,怎麼塞怎麼推都安插不進去。什麼是愛情,童話想應該就是那個進來就走不出去的人,是那個痛不能說出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