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勝,一招就夠了,哪一招並不重要,重要在結果。謝君和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他總選取最具有壓迫之勢的時機,將對手製服。
再看圍攻劍客們的陣勢,羅昂居然也在陣中。怒氣不打一處來,管他橫在前麵的是誰,沒讓他緩過神來就俯身一斬把馬腿削了。他當即從馬背上翻下來,不罷休地揮著雙斧,正要掃向馬腿,謝君和的劍已經先到,傷了他的雙腕,打落了雙斧。另一個見勢晃了幾槍就往回撤,與君和交身而過之際被一掌震得口吐鮮血,跌下馬來。不等大家看清招數,羅昂已經被反剪著手按倒在地,任憑他掙紮也無濟於事。
羅昂很是不服:“羊入虎口,你們走不了。”隻覺得對手的膝蓋緊緊頂著後背,好似胸口堵著塊巨石。鐵劍橫在他的脖子邊。微仰起頭就看見眼前晃動的劍影,劍鋒上一條犀利的豁口看得他驚心動魄。
“誰入誰的口?太高看自己了吧!手下敗將,輸了一回,還敢來?”謝君和鐵著張誰見誰怕的臉“哼”了一聲,臉上漾著妖魔般的殺氣。排雲閣的人眼見謝君和,恨得兩眼冒火,也不能怎麼樣。還有什麼是謝君和不敢做的?
“謝兄,別來無恙。秦爺很是惦念。”沈雁飛突然插了進來,他可不在乎盟友的死活。
君和微一皺眉:“還想打一架?我奉陪。”順勢一腳把羅昂踢回排雲閣的陣中,羅昂哆嗦了半天,隻吐出一個“撤”字。“數到十之前消失!”才數到五,排雲閣的人已退了個幹淨。
“楚掌門留著齊大少,太不合規矩了吧!”沈雁飛還想說什麼,君和的臉緊繃成了猙獰的惡煞一般,那柄殘劍瞬間亮出懾人的光芒。劍鋒靈巧地穿過一切縫隙,劍氣縱橫,毫無阻擋,高手們連連後退不止。眾人隻見一團銀光閃耀,二人的身姿如鳳舞龍騰,樹葉沙石被攪得漫天狂舞。誰也不敢上前相助,分不清敵我,也不知如何相助。突然間風雲止,大家驚訝地看見沈雁飛按著胸口被彈射出老遠,在地上留下一長條拖印。
“江韶雲能救你一回,未必回回都救得了你。這血債,總有你得還的一天。”
殺氣蕩漾,沈雁飛默然苦笑著起身,拖著步子,帶著下屬灰頭土臉地離開。
碼頭,樓船已等待許久。劍客們匆匆登船,船板在他們的身後迅速撤下,汪鴻卻遲遲不發起錨之令。沒有人問,卻都心知:楚濤不知去了哪裏。
眾人焦急不安地張望:紅色的月,漆黑的山峰,勾勒出雄奇的線條。段家寨,神秘的白影,還有諸多對手都被留在了這片血紅的底色裏。秦大少怎麼會出手?段寨主如何了?那白影究竟是何勢力?一連串的疑問無處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