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一起帶過來好不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心一意為我好,我想見見她。”
終是抵不過她的祈求,他點頭:“好。”
她心裏高興,臉貼過去,在他嘴角邊留下一吻。
感受到他的身體僵了一下,她很快離開,可剛要退身回去卻被他給攔住,他一隻手搭在她腰間,一隻手撫著她的臉,毫不遲疑的吻了下去。
這個吻纏綿熾烈,滾燙的熱度她幾乎受不了,似要將她融化,若是以前,她會反抗,可現在是心甘情願的想要和他親近,便熱烈的回應著他。
她的反應刺激了他,讓他越發的興奮。
情欲之氣在兩人之間蔓延,有著一發不可收拾的衝動,還有越來越深陷其中的誘惑。
最後停下來的周閎竔,他鬆開吻住她的唇,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下身的某處。
他精喘著氣,看到懷裏的女人麵色潮紅,紅唇輕啟,任人采擷的模樣,這模樣,能把一個男人逼瘋。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不能衝動,她的身體不允許他這樣做。
“晚晚,醒過來。”周閎竔伸手捏捏她的臉頰,聲音嘶啞,蘇晚清在他懷裏媚眼橫生,眼波蕩漾,神情迷離,顯然也是被他撩撥出了情欲。
他自製力驚人,能自控的抽身而退,可她不能。
“現在還不是時候,醒過來。”她這副樣子撩動他的每一根神經,讓他血液平息下來的血液再度沸騰起來,他身體往後移了移,避開她的溫軟的身體。
世上沒有柳下惠,他做不到坐懷不亂。
他捏著她臉頰的手有些重,蘇晚清吃痛,腦子裏的某根神經‘蹦’的一下斷了弦,她立刻回過神來。
之後便大窘。
周閎竔戲謔的看著她,“我不知道你這麼熱情?”
熱情都快要將他融化。
蘇晚清拿手捶了他一下,“還不是你撩的。”
她說這話眼角眉梢都是媚意,看他的心神一蕩,差點又把持不住吻了下去,最後深呼吸幾口氣,才克製了要咆哮出來的欲望。
蘇晚清在他身邊老老實實躺著,一動不敢動,生怕一個動靜稍微大了些,讓他化身為狼。
“我沒事了。”
過了好半響,周閎竔才開口,聲音已恢複平日的清冽。
蘇晚清‘哦’了一聲,覺得這樣的氣氛安靜又有些尷尬,她清了清嗓子,尋了個話頭:“剛才在書房外,我聽到刑安你在書房裏淡話,內容聽的不大真切,可我聽到他說殺害王婆婆的凶手找到了……”蘇晚清抬眸瞧他一眼,“……是不是?”
周閎竔眉目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你聽到了多少?”
“……沒多少。”
他點點頭,‘嗯’了一聲:“是抓到了,不然你怎麼能出來。”
蘇晚清心裏一緊:“那是誰?”
周閎竔抿了抿嘴角,說:“是你們醫院的護士,就是當天與那死者發生爭吵的那個護士,她心氣兒高,被你訓了一頓後越想越覺得憋氣,就使了壞心眼將大量嗎啡注射到死者的輸液管裏。”
她心頭一震:“你沒騙我?”
周閎竔何等精明,一聽她這話就聽出了端倪,他低眸看過去,看到她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定定瞧著他,這樣的目光太地澄澈,他伸手蓋在她眼睛上,沉聲說:“不管凶手是誰,你沒事就好。”
這樣就是變相的承認了小雪不是凶手。
蘇晚清覺得心裏悲哀,又透著一股難預的憤恨,她推開他的手,身體從他懷裏一點一點出來,挪在床沿邊上,和他拉開距離,一雙眼睛看著天花板。
周閎竔一怔,伸手想去拉她,還沒碰到她,便聽到她微冷的聲音道:“是董薇,對不對?”
卻沒有得到身邊人的回應。
蘇晚清覺得心裏發寒:“你既知道她是凶手,為什麼還把無辜的推出去替她頂罪?”
在他眼裏,難道別人的命都是如螻蟻一般,可以隨時犧牲,隨時死去?
如果他是這樣的人,那她跟他在一起,還有什麼意義?!
她不想去愛一個如惡魔一樣的男人。
周閎竔握緊她顫抖的手:“如果把董薇推出去,這件事就會鬧到她父親耳朵裏,董市長一出麵,你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放出來。”
蘇晚清一愣之後啞然失笑,“是了,我忘記了她有一個市長父親,所以在這B市才能為所欲為,視人命如草薦。”
話裏無不充滿淒涼。
周閎竔側目看著她,眸光沉沉。
睡了一個小時後醒來,身邊的周閎竔早就沒了影,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待腦子清醒過來,這才慢悠悠從床上爬起來。
剛出房門來到客廳,劉嫂見到她起來,立刻說:“蘇小姐,餓了吧,飯菜馬上就好了,先生吩咐我們等你醒了就讓蘇小姐用食。”
蘇晚清摸摸肚子,搖頭:“我還不餓。”
劉嫂又說:“不餓也要吃,蘇小姐現在身體是特殊時期,隻能少食多餐,每隔三個小時就要填一填肚子。”
蘇晚清無奈點頭:“您看著安排吧,我吃就是了。”
劉嫂歡天喜地去布置去了。
不到十分鍾,那些營養豐富的湯粥就弄上了桌。
拉開椅子坐下,劉嫂先端了碗湯出來,不冷不燙,香氣襲人,放在她麵前說:“蘇小姐,先喝點湯吧。”
“嗯。”蘇晚清接過來,捧著小碗慢慢的喝。
從來沒有吃飯這麼多人圍著,蘇晚清渾身都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劉嫂,你帶大家去吃飯吧,別管我了。”
“那怎麼行,蘇小姐沒吃完,我們怎麼能離開。”
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