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易真厭惡的撇過臉不想再看,但自己才剛已有動作,頭發就被人狠狠捏在手心裏:“臭小子,你躲什麼!給爺伺候好了!”
還不及權易真反映,嘴巴就被人給強硬地掰開了,然後就被狠狠地填充,隨之而來的就是對方滿足的歎息聲。
而也就是剛才的那一下,讓權易真的身子後仰了幾分,伸手就拿到了一旁的燭台。
蔣鑫還在享受著的時候,卻不知死亡就已經來臨。
血液,順著耳後落到了光潔的小腹。
吐出讓自己為之厭惡嘔吐的東西,一腳踹開對自己來說過為龐大的身軀,權易真一手扔掉手裏的燭台。
死者的眼,到死都還沒有閉上,似乎不相信自己從天堂到地獄的速度太快的緣故。
撿起地上的衣物,穿好。
伸手擦去嘴角的液體,權易真冷笑著拿起門邊上的半斤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罪惡的靈魂或許原先不是罪惡的,或許原先就是罪惡的。
權易真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該是屬於前者,還是屬於後者。
拿著最後的半斤米,權易真給玉娘吃了之後讓她成功的擺脫了床榻。
也是從那天之後,玉娘再也沒問過那半斤米的由來。隻是村子裏風言風語的傳著她的兒子是惡魔的轉世,隻要誰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會被送進地獄。
“娘,你不會離開我的吧!”權易真靠在玉娘的懷裏,數著天上的星星。
“不會。娘永遠也不會。”玉娘伸手著權易真的頭,眼中的沉痛是如同遠處海水一樣的深沉。
溫暖的話,還在耳邊回蕩。可是一覺醒來的時候,殘酷的事實總是和溫暖的話語成反比。
已經冰冷的身軀很容易就告訴權易真自己被人拋棄的事實。
就算是如此為一個人犧牲,到最後還是隻會剩下自己一個人。
感情,還真是個廉價的東西。
冷冽的海風刮著,就像刻骨的刀子一樣。
從破舊搖晃的門口看去,火紅的黎明正在到來。而他的黎明,卻早已葬送不再。
或許在很早很早以前,第五白易他就覺得世界上其實隻剩下他一個人了。那個時候,他是父皇最不關心的孩子,因為他的母妃因他出生而難產死去。
從此之後,他的父皇就恨透了這個兒子。
聽宮人們說,父皇是極愛母妃的。幾乎是要把這個天下都捧到母妃的麵前,用來換取母妃的一笑。
父皇的不喜歡,兄弟們的不待見,別的後妃怨毒的目光,宮人們私底下的議論紛紛,這讓還處在孩童時期的第五白易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為什麼父皇這麼愛母妃,還要娶這麼多的女人?
為什麼父皇這麼愛母妃,還要把自己扔在這裏?
那又為什麼父皇這麼愛母妃,還要讓他有這麼多隻會欺負他的兄弟?
奶娘說,他的皇兄之所以會欺負他,是因為他極有可能會繼承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