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易真微垂下眼,將染血的帕子扔到了一邊:“那就讓人再去找。”
“已經好幾百個人了,縱然能活著的也該有一個人上來啊!”天曉蹙眉,每次看見那些將士們一副英勇就義的神情就於心不忍。
“我不信!我不信!咳咳……咳咳……”剛一激動,連連的咳嗽又把權易真的話給押回去了,隻留下一手的血腥。
“權易真,你先別激動!”天曉看著權易真的樣子,焦急的跳腳,卻不想這時有人卻來報說李貴妃來了。
天曉對這女人可沒什麼好印象,仗著和雅靜長得又八分像,就對權易真邀寵,然後對後宮裏沒有霍寵的嬪妃下毒手。嘖嘖……果然啊,還是最毒婦人心喲!
“讓她進來。”權易真揮了揮手。
“是。”通傳的太監領命,退下。
不過多時,一名身穿著白色宮裝,頭戴金鳳的女子就走了進來。
天曉一轉頭,乍一看還以為雅靜又活回來了,可是仔細一看,方才發現,其實這女子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氣質完全與雅靜不同。隻是那一雙清澈的眼瞳,倒與雅靜又有幾分相似。
“臣妾叩見陛下。”李婉兒曲身行禮。
權易真微抬起眼眸:“起來吧!”
李婉兒起身,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天曉,微微一笑:“想不到大人也在這裏。”
天曉對這女人倒是頗為不屑:“微臣見過貴妃娘娘。”
“天大人多禮了。”李婉兒笑笑:“臣妾長聽聞陛下說起大人,今日一見實屬有幸。”
“娘娘過獎了。”一見麵就來討好自己,與當初雅靜一見麵就譏諷果然像差的很大啊!
“陛下,臣妾聽聞陛下最近身體不適,所以特地讓人做了銀耳蓮子羹來。”李婉兒說著,就從宮女的盤中端過玉碗,朝著權易真走去。
“有勞你了。”權易真從始至終都是淡漠著表情,隻是一雙眼直愣愣的看著李婉兒的麵容,似乎想要看出些什麼。
“服侍陛下那是臣妾的榮幸。”李婉兒說著,坐在了床邊。
天曉在一旁看了,直覺冷汗連連:這……這除了長得像之外,還有那裏像了!雅靜若是會這麼柔情似水的拿東西來,他天曉第一個想去上吊自殺。
此情此景,若按照雅靜的性格,一定會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擱,然後甩手走人。還行禮,一般情況下還都是權易真給人家行禮的。順帶還被雅靜呼來喝去,隨意打罵一番。
這樣的情況,差的也太大了吧!
李婉兒剛拿起勺子想要親手喂給權易真的時候,一陣清脆的巴掌聲頓時打斷了這一切。緊接著,就是讓人意想不到的聲音猛然乍現:“嘖嘖……真是不好意思,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了這麼一副郎情妾意的場景。”
聞言,權易真和天曉皆是一震。
權易真一伸手就是將李婉兒的手推開,頓時李婉兒一個不及人往後倒去。
好在人正巧要落地的時候,卻被一雙修長的手給扶住了。
來人一襲白衣,手裏拿著一把折扇,嘴角微微揚起,顯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頭發被一根銀絲縫製的發帶高高綄起,耳邊卻還留了兩蹙頭發垂於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