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華看了一眼懷裏已經昏厥過去一臉蒼白,明顯是受了重傷的權易真,又看了一眼一臉焦急的雅靜:“我帶他離開,那你呢!你怎麼辦?”
雅靜笑了笑:“我隻是累了一點,又沒有受傷,隻是帶著易真很難離開。若是你帶著他離開此處,我自會用輕功離開的。”
聽到雅靜這麼說,燁華才想起來雅靜的輕功師承自己,於這洪水應是能夠逃生的。可是燁華又怎麼能料到,雅靜將大部分內力轉移到權易真體內護住心脈,又架著人跑了這麼久,自身早就沒有多少力氣運用輕功離開此處了。
燁華點了點頭,隻道了一聲小心便帶著權易真離開了。
說實在的,燁華是很不想救權易真的。於情,權易真從自己身邊奪走了雅靜;於理,此時的權易真已經成為了叛軍之首,理應當斬。
可是縱然燁華明白的再多,心中再怎麼不願意,他也清楚的知道權易真在雅靜的心裏擁有怎樣的地位。
若是自己不帶走權易真,靜兒會以死相逼吧!
想到此處,燁華苦笑了一聲,隻能向天祈求靜兒無事。
而此時的雅靜見燁華帶著權易真一走,整個人立即虛脫的蹲坐了下來。
雅靜氣喘籲籲,看著越來越往上湧的洪水,抬頭又向上看去,此時已隻剩下她與這名還不知道姓名的小兵了。
其餘的人,應該都已經安全轉移到山頂了吧!
“你為什麼還不走?”此間,雅靜一邊任由士兵不聽勸阻的背著自己,一邊呢喃問道。
士兵費力的背著雅靜,一邊以最快的速度往上爬:“小人當以性命保全陛下。陛下乃是萬民之主,若陛下有事,隻怕大鴻江山落入賊人之手。小人適才冒犯,還請陛下恕罪。”
雅靜搖了搖頭,看著陡峭的山坡:“你還是自己走吧!你背著朕,是不可能活下去的。這水已經越長越高了,你放下朕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士兵如同沒有聽見雅靜幽幽的歎氣之聲,隻是悶著頭朝前走。
雅靜也知自己此時說什麼,對方恐怕也是不會聽的,隻是問了一句:“你叫什麼?”
“……小人姓曹,名恚。”士兵停下腳步,喘了口氣,方才說道。
雅靜心知此時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回答自己的話了,隨即也閉了嘴巴不再多言。
水勢上漲的很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追了上來。
也不隻是因為走得太快還是因為路麵被水給覆蓋看不清楚,曹恚腳崴了一下,頓時屈膝跪了下來。
雅靜驚呼一聲,立即從地上爬起,焦急的看著曹恚:“怎麼樣?”
“小人沒事,隻是腳扭傷了。”曹恚緊蹙著眉,雖然語氣聽去很輕鬆,但冷汗連連的樣子著實讓雅靜擔心了一把。
曹恚見雅靜蹲在地上一把將自己的腳從水中撈了出來,迅速撕開了褲腳,還沒來得及反映就聽雅靜說道:“是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