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靜漠然的看著司徒流箏,在聽完話之後,淡然的說道:“不明白。”
三個大字壓得司徒流箏有些喘不過氣來,沮喪的說道:“微臣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陛下難道還不明白嗎?”
雅靜嘴角一掀,勾起一絲輕笑,緩緩說道:“朕是不明白,不過朕倒是從司徒大人的話裏麵聽出了一點。”
司徒流箏挑眉,不語。
雅靜含笑看著司徒流箏,慢悠悠的開口說道:“朕沒有聽明白別的什麼意思,隻知司徒大人似乎想要抗旨不尊。”
一頂大帽子在雅靜含笑間扣在了司徒流箏頭上,驚得司徒流箏連連高呼:“冤枉啊!微臣什麼時候抗旨不尊了!”
“就在剛才。”雅靜懶懶地說道,繼而斜了一眼司徒流箏,不急不緩地端起茶盞啜飲了一口:“朕的旨意已經下達了,君無戲言斷是不可收回。而司徒大人急著進宮找朕,難道不是為了抗旨前來嗎?”
雅靜的話噎的司徒流箏愣是開不了口來反駁,隻能暗自驚愕:原來陛下的辯駁能力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修煉的如此之高了!果然,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了。
既然說不過,司徒流箏隻好作罷,擺擺袖子準備告退走人。
雅靜看出司徒流箏的意圖,不住莞爾道:“何時司徒大人也會使小性子了!”
司徒流箏哼了一聲:“微臣不敢。”
雅靜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既然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先退下吧!證無上的事情就交脫給你們三位大臣打點,切不可馬虎行事。若有緊急的公文就速速通知朕。明白否?”
“是。若陛下沒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極度不滿意雅靜的安排,但人家是一國之君,他是人家的大臣,有什麼資格反駁的。
看著司徒流箏悻悻然的離開了議政殿,雅靜也疲憊的靠在龍椅上。
強打起精神與司徒流箏說下了一番,但內心的憂慮卻隻有她自己知曉。
雖說他們母子之間已經談不上什麼骨肉親情、母子情深,但權亞楠今天所作所為卻著實傷到了雅靜的心。
不管再怎麼不在乎,但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心裏痛苦著,卻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權易真。雅靜真害怕權易真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又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措。
不過既然那是他們的孩子,想來他也不會真的殺了他吧!
此時,雅靜心中如是想道。
“陛下,要不要回去歇息會兒?”香寒在司徒流箏離開議政殿的時候就緩步走了進來,開門就見雅靜疲倦的靠在龍椅上。
香寒心中自是知曉雅靜在想些什麼,但著說起來也算是帝王的家事了,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又怎麼能插手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