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金祭司在上做法,陛下一定會覺得餓得,不如現在就先吃一點,到時候也不會感覺到饑餓。”香寒笑著將雅靜推到桌子前,為雅靜斟了一碗魚湯。
其實起先雅靜並沒有想到這一點,也沒什麼胃口吃飯,隻是現在香寒說了,雅靜倒覺得很有道理。隻是剛接過碗的那一刻,撲麵而來的油腥味讓她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看到雅靜的異狀,香寒不住大驚:“陛下,你怎麼了?”
雅靜將湯碗推開,厭惡的說道:“這燙怎麼這麼腥?”
香寒怪異的看著溢滿香味的濃湯,拿起淺嚐了一口,隻覺得清香入鼻,哪有什麼魚腥味!
“這燙很香啊,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香寒蹙眉說道:“陛下,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適,要不要傳太醫?”
雅靜倚在桌邊,看著太醫變幻莫測的神情,蹙眉道:“張太醫,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朕恕你無罪。”
張太醫抬頭看著雅靜,將搭脈的手收回,躊躇著不知該如何開口:“其實不瞞陛下,依照陛下的脈象來看,陛下似乎懷有身孕且已一個多月。”
聞言,雅靜微蹙了眉,但沒有多少吃驚,隻道:“此事先不要張揚。”
“老臣遵命。”張太醫深處皇宮已經多年,裏麵的規則自然是了解透徹:既然皇帝陛下如此明白的說了,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切不可說出一個字。否則,隻怕會更大的災禍。
“如此,你就先退下吧!”雅靜揮了揮手,示意張太醫可以離開了。
等張太醫一走,站在一旁的香寒就忍不住說道:“陛下如今的狀況可要告知平陽公大人麼?”
雅靜搖了搖頭:“今日大宴在即,朕還說不得。等日後他進宮的時候,朕再親自告訴他吧!”
“可既然陛下已經身懷有孕,今日晚宴的酒”
“這個朕自有分寸,你無須擔憂。”雅靜打斷香寒的話,起身:“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擺架清河園吧!”
“是。”香寒福身領命。
夜間,清風徐徐,月色皎皎。皓月當空之下,皇宮裏更是一片歌舞升平。群臣宴飲,各自暢談,也有幾人欣賞歌舞,在席間高談闊論。
雅靜坐在正上方的龍椅上,從剛開始的那一杯酒喝下去之後,都是以茶代酒的。
金祭司在焚香禱告,聲稱修道之人不可貪戀紅塵,而後做完儀式之後早就離開了皇宮。
“陛下似乎有什麼心事?”坐得離雅靜最近的風芷看出雅靜雖然是在笑,但是眼神明顯就已經有些晃動了。
雅靜挑眉,莞爾:“風侍君觀察的還真是細致入微啊!”
聽出雅靜話裏的意思,風芷不住輕笑了一聲:“陛下是在責怪風芷多嘴,惹怒了陛下嗎?”
“風侍君如此聰慧之人,又怎麼會惹朕生氣!”雅靜笑著說道。
兩人麵帶微笑皆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旁若無人的在“談天說地”,下麵的臣子看得皆是笑意連連,暗自想著什麼時候要拍拍這風侍君的馬屁。畢竟人家可是後宮唯一的主人啊!雖說才隻是個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