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有轉身,就已經從身後被人緊緊擁住。
雅靜感覺到身後的人臂膀結實,力大的幾乎要將自己給折斷。
“喝茶嗎?”不急不緩的放下手中的茶壺,雅靜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從腰際間傳來的鈍痛和窒息感,語調平緩而流暢。
麵對如此平靜的話語,身後的人揚起了邪魅的嘴角,張開嘴,狠狠的咬在了眼前嫩白的項頸。
嘴裏的血腥,敏感的舌尖對於血肉的觸感,以及對方傳來輕微的顫抖和一瞬間靜止的呼吸,這一切都讓他滿意的加深了力道。
如同吸血的蝙蝠貪婪而饑渴的痛飲著對方的血,直到因為供血不足無力依靠自己的意誌站在願意而肆意靠在他懷裏,權易真這才鬆了口。
看著殷紅的血從咬開的頸間流出,還黏著血液的舌頭一點一點的將淌出來的血舔盡,呢喃地說道:“如果沒有滿意的解釋,您的血液將會成為我最好的茶水。”
“就算我沒有解釋,現在你不是已經在痛飲了嗎?”雅靜冷笑,側過頭,對上近在咫尺的純黑色眼瞳。
輕笑一聲,低沉的嗓音是說不出的邪魅:“我隻是想讓悠然自得不知結果的您感知一下我內心的疼痛,以及……”
“以及?”
“以及我內心渴望得到鮮血野獸的咆哮!”
良久的歎息了一聲,權易真呢喃道:“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壓製住我內心的躁動了,除了您的鮮血可以洗滌之外,已經空無一物了。”
“那你是準備將我給咬死嗎?”雅靜嗤笑,諷刺道:“那我將會是第一個被忠心耿耿的臣子咬死的帝王。”
“沒錯!”權易真點頭:“而且我的名字將會伴隨著陛下流入史冊。正如同現在,能站在陛下身邊的隻有我。若有那一個不自量力的家夥存在,我說過,我會讓他灰飛湮滅。”
雅靜輕笑了一下,歎了口氣:“說到底你還是嫉妒了。”
身後的默然無聲證實著雅靜的話語。
無奈的歎了口氣,雅靜笑著搖了搖頭:“笨蛋,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可能還會喜歡上小孩子呢!而且你的歲數也不小了,三十幾的人心思卻還停留在孩童時期。好吧!既然你需要我解釋,那我就解釋給你聽。”
權易真鬆緩了力道,但卻依然沒有放開雅靜,而是將人橫抱而起放在了一旁的榻上:“在我的眼裏你依舊是光芒四射的女子,十年的時間非但沒有將你的美麗絲毫磨損,反而越顯得豐韻妖治。如說十年前的您是含苞待放的薔薇,現在的您就是魅惑引人的曼珠沙華。”
雅靜眉眼輕挑,笑道:“我現在已經是二十九歲的年紀了,再過一年就是而立之年,說什麼魅惑引人,嗬嗬……那都是在你眼裏的。易真啊!我已經不是當年風華正茂的我了,歲月的蹉跎就算容顏依舊但心也已經蒼老了不是嗎?那個孩子,也隻是個孩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