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易真嗬嗬而笑:“有陛下在這裏,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啊!”
可是你話裏的意思就是你想讓人家快點走人!雅靜斜了一眼權易真,暗自腹誹心謗權易真的狡詐,居然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給拖下水。
無奈的看著傅靈竹,雅靜揮了揮手:“傅大人,你去看看馨兒是不是已經醒了!課業可以慢慢來,但是不能落下。”
既然皇帝陛下都已經親自開口了,傅靈竹自然也不好留下了,隻得行禮準備離開。
隻是在離去之時,傅靈竹低垂著頭,忽的說道:“陛下切莫忘了微臣方才所說的事情。此事若是處理不當”
“朕知道了。”雅靜打斷了傅靈竹的話,語氣裏有著淡淡的不耐。
傅靈竹知道雅靜已經對自己過多的言詞而感到厭煩,無奈之下,行了禮就告退了。
權易真看著傅靈竹離去的背影,轉眸又看向那盤未下完的棋局,正巧看見棋局中央有一顆反落的棋子還沒來得及收掉。
是自己來時看見的從雅靜手中掉落的棋子嗎?
雖然那個時候雅靜正準備落子,但傅靈竹似乎說了什麼,一顆棋子就從雅靜的手心中漏了出來,落在棋盤上還沒來得及揀去。
當時傅靈竹對雅靜說了什麼?
風大,他沒有聽清,隻是這時也不適合問出自己心中所想。權易真笑了笑,看著一臉沉凝的雅靜,道:“陛下要回宮嗎?”
雅靜搖了搖頭:“既然回來了,就陪我走走吧!”
也隻有在權易真麵前,雅靜才會自稱“我”。這個作為帝王應該被磨滅的詞,雅靜私心裏始終不願放棄。
權易真輕笑著走在雅靜身側,跟著雅靜漫無目的的在禦花園裏隨意逛著:“難道陛下不該回宮聽微臣的彙報嗎?”
“那些事情你來處理我很放心,就算你不用說,我也能猜到幾分了。”雅靜緩步沿著石子鋪成的小路往前走。
權易真始終不緊不慢的走在雅靜身邊,遠遠地看去,就像是一對夫妻旁若無人的走在小道上散著步。
過了很久,兩個人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直到來到了一處湖邊的榕樹下,雅靜坐在清涼幹淨的石頭上,權易真方才開口問道:“這個問題我原先是不想問的,但看陛下現在的狀態,我覺得有必要過問一下了。”
沒有自己一直幻想的熱烈的擁抱和親吻,作為雅靜波瀾不興的性格他也能夠理解。隻是這場事件的沉默,似乎在宣告著他不在的這一會兒他的陛下似乎被人給下了套了。
對此,沒有看到原該有的笑容和慰問的話語,很在意的權易真就不得不提早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就在權易真準備開口的時候,雅靜就已經淡漠的開口說道。轉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黑衣男子,雅靜嘴角微微揚起,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平穩的石頭:“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