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舞的依舊飛快。
權易真莞爾,聳了聳肩,合上奏折,將折子扔到了一邊,慢悠悠地說道:“既然六部的人辦事不得力,微臣就幫陛下將那匹吃幹飯的庸才換了吧!”
朱砂筆在權易真滿意的目光中頓了頓,而後繼續刷刷的寫著。
“好吧!既然陛下默認了,那微臣現在就去傳令,我想大概在明天早朝的時候就能夠正式刪選合格的、可以幫助陛下打理朝政的、忠心耿耿的臣子了。”權易真說著,舉步離去。
“啪!”最終,雅靜還是忍耐不住自己的怒火,將筆拍在桌案上折成兩段。
權易真故作詫異的轉過身,看著已經怒不可遏的雅靜,無辜地說道:“陛下怎麼如此大火氣?該不會手下的人沒有服侍好您吧!別擔心,至於那些不得力的狗奴才們,微臣也會妥善的為您重新打點一遍”
“嗖啪……”
一個破空而來的硯台很好的打斷了權易真的話,而權易真隻是頭一扭就避開了攻擊,但卻被後麵飛過來的折子給打到了額頭。
權易真低頭看著落在自己腳邊的奏折,無奈的抬頭看著雅靜,道:“我可不希望自己培養出的帝王隻會是一個扔折子高手。”
“我也不需要你培養,權易真。”雅靜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冷眼看著緩步朝自己走來的黑衣男子。
權易真將奏折放回桌子上,在雅靜充滿怒火的注視下伸手環住對方的腰身:“我還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準備和我說話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幹的!”雅靜憤恨的說道。
權易真笑得無辜:“那您的意思是您不會這麼選擇對不對?再怎麼說夫妻沒有隔夜仇,這句話我覺得有時它真的是真理所在!”
雅靜推搡著退出權易真的懷抱,冷聲道:“我不認為我們是夫妻。”
權易真挑眉,伸手扣住雅靜退離的身子,一隻手在背後緩緩遊動著,聲音低沉而曖昧:“都這樣了,您怎麼還不認為您是我的妻子呢?是我唯一的妻子,雅靜。”
雅靜嘲弄的勾起嘴角:“那姑娘們都是那些逛窯子的男人的妻子了?嗬,那你們男的妻子可真是多的數不過來!”
“好吧,既然您這麼說。那您是再說您是那些妓子,還是在說我是那些恩客?”權易真笑得戲謔。
雅靜伸手拍開權易真的手,往後一退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冷聲道:“我隻想告訴你,現在我是皇帝,而你是臣子。你該守好你的本分,權易真!”
既然是你逼我來到這個位子,我就要你想辦法把我弄下去,否則……
隻是雅靜的想法是好,但有些天真了。什麼君王,什麼臣子,若是在他權易真眼裏有這個等級之分的話,當初第五白易也就不會死了。
權易真嗤笑,黑色的眼眸深沉的凝視著雅靜故作冷漠的臉,待看見對方清澈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慌張時,譏誚的說道:“養不熟的狼,就是像陛下您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