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並非全如那小子所說的一樣!”權易真將雅靜擁入懷中,漠然的斜視了一眼那個曾今脫光了衣服引誘自己而被自己一掌打死的女人,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濃重的暗沉,而此時殘念正低著頭收拾著死去的軀體:“我隻是當初沒有一箭把他射死罷了!漏網之魚有的時候很令人頭疼。他現在殺了第五白易,然後又殺了第五白易唯一的子嗣,巴不得現在的朝廷早點混亂起來呢!誠如他所料的沒錯,隻要我這裏已有動作,別的勢力會跟著有動作。而唯一能夠影響到我的,隻有你,靜兒。”
雅靜嘲諷的勾起了嘴角,也同時斜了一眼被殘念用黑色裹屍布包裹起來扛出去的屍身:“你的意思是楚凡之在冤枉你?”
“是的,不錯!就是這個意思。”權易真點頭。
雅靜凝視著權易真的眼,深吸了口氣:“很好!既然你們都說是對方做的事情,那麼唯一能夠證明這件事情的隻有珍妃了。易真,我覺得此刻的你如此的空閑,不會介意跟我去一趟皇宮吧!”
“哦,我當然不介意,並且為此而感到榮幸之至!”權易真挑了挑眉。
雅靜推開權易真,翻身下了軟榻,冷聲道:“那穿好你的衣服,我們現在就進宮。”
權易真隨意的聳了聳肩,憊懶的對著雅靜說道:“作為妻子,難道不該給自己的丈夫更衣嗎?”
雅靜冷哼一聲:“你若是願意,很多女人都願意幫你穿衣服。可惜我,沒那個心情!”
權易真聽了非但沒有生氣,而是笑了起來,一把將站在榻前的雅靜拉進自己懷裏,附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吃醋嗎?因為剛才那個女人。”
雅靜掙了掙:“如果你認為我會為你吃醋的話,你可以這麼認為。”
“好吧!我可以認為您這是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的默認。”權易真輕笑著說道:“不過如果你能夠直白的說出您心裏的介意,或許我會更高興一點。”
“權易真,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在這裏胡謅。”雅靜再次一把推開權易真,伸手扯過掛在邊上的外袍,扔過去:“穿好!我在外麵等你!”
權易真莞爾,拿過雅靜扔在自己身上的衣袍低聲而笑。
雅靜站在門外正看見不遠處的一片海棠花開的格外的耀眼,心間不由微顫,想到了當初自己被權易真囚禁在將軍府的時候,自己也曾要求過在屋外種植一大片的海棠。隻是沒想到權易真居然也會在自己的屋外同樣種植一大片的海棠花。
妖豔的紅,配上如磨的黑,還真是無比的邪魅呢!
正如此刻正從身後擁住自己的男人一般。
似妖,似魔。
雅靜眼中閃過一絲憂傷,為垂下眼瞼,伸手握住那隻握住自己雙手的大掌,低聲道:“我們走吧!”
一路上,雅靜都是疲憊的靠在權易真的肩上閉著雙眼,似乎是陷入沉睡之中。隻是那翻滾的內心,以及局促不安的恐懼,趕走一陣又一陣的睡意。
不錯!她的確是很疲倦,從楚凡之口中得到真相的那一刹那,雅靜就不停的壓抑著自己所有的情感,不讓自己在來時的路上就崩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