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待過的客人也不算少數了,什麼樣的男人她沒有遇見過,就算是冷漠如霜的男人也隻是剛開始做做樣子罷了,到最後上了床最瘋狂的還是那種男人。
等到了放肆的小手解開了他的衣帶,不著痕跡的滑進了他的胸膛,黑如眸的瞳孔中驟然閃現出一絲寒光,使得原本還嫵媚動人的舞姬一下子僵硬住了所有的動作。
她是沒有想到的,原來一個人的眼神也有這麼恐怖的時候。
那種眼神,就像是你已經看見了死神,看見了地獄。
黑,如磨,就像是沒有輪回的地獄,湧動著的世界上最令人恐懼的無邊的暴戾。
“滾。”淡淡的,隻說了這麼一個字,權易真依舊不急不緩的啜飲著杯中的美酒。
大概是被嚇傻了,舞姬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那隻小手依舊停留在衣襟的邊緣,快要碰上那如火般的胸膛。
看到黑色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司徒流箏很適時的跑了出來,一把拉扯過了舞姬進了自己懷裏:“小美人,你怎麼隻光顧著勾引那冷血無情的家夥啊!本公子長的玉樹臨風,你難道就一點也沒看見嗎?”
舞姬依舊傻愣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任由司徒流箏將她帶離危險的區域。
“那家夥心裏隻有一個人,嘖嘖,原本來者不拒的將軍大人現在為了某人開始守身如玉了,這要是傳下去,哦,不不!隻要告訴無師天曉就可以了。保證那家夥半夜睡覺都會笑醒。”司徒流箏很沒口德說道。
權易真斜了一眼司徒流箏,沒有說話。
舞姬一聽司徒流箏這麼說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絕美的男子不碰自己是因為有喜歡的人了。身份如此高貴,長得又是天人之姿,卻能為一名女子做到這般境地,舞姬不禁有些癡了。
這個男人,她想要!
若是委身於他,他日她必將在他心中把那名女子取而代之。憑她的容貌和手段,她有這個自信。
倚在司徒流箏的懷裏,一雙美眸總是在權易真的身上停留。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男子美的驚心動魄;越看,越覺得自己連靈魂都像奉獻給這個男人。
好美的人!
如同被蠱惑了一般,舞姬推開了司徒流箏,在司徒流箏詫異的眼光中扭動著柳腰跪坐在權易真榻下,聲音魅惑如斯緩緩響起:“請大人允許憐陽服侍大人。”
隻消一夜,她就會讓眼前這個男人迷戀上她的身子。隻要一夜,如不成功,死也值了。
反正紅塵滾打這麼多年,該看的都已經看透了,雖然她現在還是宜春院的頭牌,但是有許多曾進的頭牌在胭脂粉中鬱鬱而終,這樣的事情她實在是看得太多了。
所以,她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就算是自私,就算是瘋狂,也要這麼拚一回!
麵對憐陽如此主動,司徒流箏和權易真鮮明了就是不同心情。
前者是可惜了他的銀子,後者是覺得這個女人還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