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的看著雕刻著百鳥朝鳳的屋頂,雅靜疑惑為什麼昨天一個晚上權易真都沒有說讓她繼承皇位的事情。
難道他改變主意了?
自己擅自決定了那個孩子的命運,剛一出生就立為儲君,這違背了他和聽雨樓主的初衷,為什麼他們都沒有來阻止自己?
他們,是不是在醞釀些什麼?
雅靜不明白,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猶如霧裏看花一樣模模糊糊,什麼都不清楚。
最後,雅靜長歎了口氣,起身下床。
香寒聽到屋裏頭的動靜就立即進來幫雅靜梳妝打扮。
雅靜看著銅鏡裏香寒為自己盤發,輕笑道:“給我梳一個男子的發式,今天我們要去神殿。”
香寒想到雅靜昨日裏答應了各個嬪妃的話,不住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要不要告知一下權大人?”
“不必了。”雅靜搖了搖頭:“這件事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
“是。”香寒點頭。
雅靜穿上一襲男裝,手捏一把折扇,帶著打扮成書童的香寒,靠著皇後的令牌準備出宮。
來到宮門口檢查的時候,雅靜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令牌扔給守城的士兵。
小兵看了一眼雅靜,再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笑道:“公子請。”
雅靜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去。
可就在轉身的那一刹那,雅靜看到那個剛剛將令牌還給自己小兵朝著某一個方向跑得飛快。
嘴角勾起一絲輕笑,雅靜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香寒也跟著看過去,不明白雅靜在笑什麼:“娘娘,那人好生奇怪!該不會是細作吧!”
雅靜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是細作,那也算是權易真的細作了。”
這家夥,果然還是一點都沒變,時時刻刻的都想掌握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也不知是麻木了,還是已經習慣了,雅靜對此倒是沒什麼在意的,依舊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皇宮。
二人穿過青龍街,徒步來到了帝都最為偏遠也最為寧靜的地方,神廟。
神廟不比寺廟會有人來燒香拜佛,這裏的神廟永遠都是出於一種靜謐的空間之中。
這裏的土地,除了一國之君之外沒有人敢涉足。許多的百姓也隻有站在山下叩頭膜拜,這青石板的台階從未有人敢踏上一步的。
香寒對此倒是受寵若驚了,局促不安的說道:“娘娘,要不我在山下等你吧!”
雅靜笑著搖了搖頭:“無事,你隨我一到上去。”
香寒猶豫著想說自己身份卑微哪有這等身份到神廟去,但看見雅靜溫和的眸子想想還是算了。
通往神廟的是一條用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兩旁則是種滿不知名的樹木。
這些一米長的青石板很幹淨,可以看得出這裏天天有人打掃。雅靜踩在上麵,到有一種靜宜的感覺從腳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