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靜一邊想著,一邊心急如焚的朝著蟠龍殿跑去,身後的香寒早已經跟不上雅靜的腳步,消失在了某一處的長廊裏。
等雅靜趕到蟠龍殿的時候,屋子裏的氣氛已經是相當的凝重了。
一轉眸,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權易真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眼。緊接著,就是司徒流箏那張充滿笑意的臉。
這家夥,就算是皇帝駕崩了怎麼也這樣嬉皮笑臉?難道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緊接著就是一些陌生的,或者是熟悉的麵孔,一張張的載滿了不一樣的神色。有驚恐不安的,有深思熟慮,有平靜無波的,還有坐上觀壁的。各種神態,各種心思,可是雅靜不顧的這麼些許,急衝衝的來到了第五白易所躺的龍床,看著已經全無氣息的身體,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這就是昨天還笑嘻嘻的告訴自己讓自己教養他子嗣的君王。
“不!怎麼可能!”雅靜失聲:明明已經躲過刺殺了,為什麼還會死?難道真的是天注定要如此嗎?她每天都有待在皇宮裏,暗自留心每個人的一舉一動,為什麼第五白易還會死去?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是她哪裏疏漏了,還是她做的不夠完善?
若說這幾****的麵色如此慘白,她也去往太醫院問過太醫。太醫們隻說皇帝太過勞累,才會導致氣血不足,並沒有什麼大礙。而她也悄悄為第五白易把過脈,並沒有中毒的現象,為什麼一切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陛下已經走了,皇後還請節哀。”率先上來安危雅靜的不是權易真,反而是司徒流箏。
雅靜轉身,愣愣的看著司徒流箏:“司徒,怎麼會這樣?明明……”明明她已經努力了,怎麼還是會這樣?
眾朝臣都不明白雅靜為什麼會對丞相大人這麼說,但站在一旁的權易真卻是明白的。
“皇後娘娘請節哀,現在皇後您所想的不應該是這個問題了。陛下已經走了大家都心裏雖然都恨不得和陛下一起走,可以在九泉之下繼續為陛下效忠,但是如今的局勢不得不讓我們大家從悲傷中清醒過來。”司徒流箏說道:“陛下此時駕崩,無人可以繼承皇位,雖然昨天陛下已經頒布了聖旨說珍妃身懷有孕,但孩子才隻有兩個月。在這未來的八個月裏,到底該由誰繼承皇位,代替陛下繼續主持朝政,這些事情可統統都壓在了現在大鴻最為尊貴的皇後您的身上了。所以微臣鬥膽請皇後您不要緬懷於悲傷,為我們這些臣子們好好的做個決定吧!”
如此明麵的把極為矛盾的事情挑到眾人麵前,雅靜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司徒流箏的膽量了。
不過聽司徒流箏的話,明著是要讓自己做決定,選擇適合的繼承人,實則是在提醒雅靜若是她在不迅速決斷,有可能會天下大亂了。
雅靜急得頭疼,看了一眼低著頭一語不發的權易真,道:“畢竟現在陛下已經有自己的子嗣在珍妃的肚子裏,所以本宮認為珍妃肚子裏的孩子不論男女都該立為儲君。而在這八個月裏丞相司徒大人,內閣學士府祝大人,平陽公權大人,爾等三人分別主持朝政,直到新君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