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口?”權易真頓下步子,眼中閃現嗜血的冷光:“很好!”
舉步,再次朝著囚牢的方向走去。
守牢的士兵一見來的是權易真來了,立即打開大門。
雖然隻是簡單的軍牢,卻充滿了陰暗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的血腥味,也讓人忍不住亟欲作嘔。
權易真步下台階,走到被捆在鐵架上的杜丹珍和雪麗麵前。
杜丹珍和雪麗的身上都充滿了鞭痕,所有的肌膚無一完好。淩亂而充滿惡臭的頭發蓋在臉上,但從發的間隙中依然可以看見她們青白如同斷了氣息似地臉色。
麵對撲鼻而來的惡臭,權易真並沒有像常人一樣捂住口鼻,而是鎮定自若的站在一旁,嘴角始終揚著邪冷的笑:“用水潑醒。”
“是。”於建輝領命,剛想讓人著手準備水的時候又聽見權易真說:“別忘了往水中加鹽。”
聽到這樣的命令,於建輝不禁開始為昏睡的兩人捏了把冷汗。
加了鹽的水就像從天而來的烈火,冰冷的灼燒著流血不止的傷口。
“啊!”昏睡中的人在鹽水刺激的疼痛中慘叫一聲驚醒過來。
杜丹珍和雪麗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佇立在黑暗中的權易真。瞧見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皆是一震。
這雙眼,就像是罪惡的源泉,不論何時何地,都是引人沉淪。
看見對方眼裏的沉迷,權易真的嘴角勾起了譏誚的冷笑:“不用我問,你們也該知道我要說什麼。說實在的,像你們如此肮髒不堪的女人,我真的是不想多看一眼,隻是……嗬嗬,如此覺得,當初把你們扔進這裏,對你們也是太過仁慈了一點。”
“仁慈?肮髒?”杜丹珍嘲諷的大笑起來,而後得意的看著權易真,道:“不錯!我們是粗鄙不堪,可是現在相較於將軍所喜歡的那個女人,我們已經幹淨很多了。”
權易真麵色一寒,黑色的眸微微眯起。
“雅靜身為一國之後,卻和將軍你糾纏不清,這是對皇帝陛下的不忠,也是對清瑉的不敬。”杜丹珍說得很慢,但每一個字就像是燒紅的鐵烙一樣烙進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裏:“何況雅靜那個賤人的身子早就已經被人玷汙了,哈哈……將軍大人,你還真是沒有看到呢!被你捧在手心裏當作寶的女人,是怎麼樣在別人身子底下婉轉承歡的!想必那個女人在”
“啪!”
血滴在空中飛濺出淒涼的弧度,似乎在嘲笑從來運籌帷幄的他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刻。
是的。此時的他的確已經是狼狽不堪。
自從知道雅靜消失,他早就已經失去了所謂的理智,帶著一隊人馬就日夜兼程的趕回來。
隻要麵對心愛的人,除了手足無措之外隻剩下虛偽的掩飾。
掩飾內心的恐慌,掩飾自己的怯弱。
他害怕,他驚恐。他怕自己來晚了,他的靜兒就會離開這個世間,然後自己守著的隻會是她冷卻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