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沒見到陛下正在發火嗎?你現在進去,是不要腦袋了!”守門的太監瞪了一眼青衣太監,壓低了嗓音說道。
“可是皇後回宮了,這麼大的事,總給給陛下稟明啊!”青衣太監皺著一張苦瓜臉,無奈的說道。
“啊,是皇後回來了!”守門的兩個太監低呼一聲,其中一個說道:“那還不快點進去,耽擱了大事,咱們可是承受不了的。”
青衣太監點了點頭,躬身走了進去,正巧一直茶盞飛了過來。
皇帝扔的東西,哪還敢躲,隻有硬生生地站在原地,任由被子砸破自己的腦袋。
“混賬東西,是誰讓你進來的!給朕滾!滾!都給朕滾!”第五白易目光冷厲的看著簌簌發抖的青衣太監。
二話不說立即跪倒在地,青衣太監暗自咬牙為什麼自己要這個時候來:“皇上,是皇後回來了!”
“皇後!”聽到這兩個字,再大的怒火也瞬間被壓了下來。第五白易微愣,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青衣太監抬頭偷看了一眼第五白易的臉色,見其沒有再發火的跡象,微鬆了一口氣,道:“今日清晨,權將軍抱著皇後回宮了。”
“抱著!”第五白易挑了挑眉,原本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噌的一下冒了出來:“權易真!怎麼又是權易真?”
不由想到奏折裏麵上報的事情,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被人抱回皇宮。就算是再怎麼能容忍的他,也一掌拍碎了身邊的桌案。
密探來報,司徒流箏清除的大臣,表麵上看上去是站在權易真那一麵的,實際上卻是向著自己。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司徒流箏居然也會是權易真的人!
這短短的五年裏,權易真不僅掌握了清瑉的七分兵權,更是擋雨遍布了半個朝廷。原以為司徒流箏是自己親自選拔上來的人才,會站在自己這邊,卻不想
這次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到了司徒流箏的手裏,一下子折損了自己一半的實力。
司徒流箏!好個司徒流箏!
這件事情不宜拿到明麵上來說,又是自己用人不當的過錯。打落的牙齒隻能往肚子裏咽,此刻的第五白易也並不想正麵和權易真起衝突。但是雅靜的事情,卻讓第五白易怎麼也容忍不了。
“來人,擺駕鸞鳳宮!”第五白易一擺衣袖,鐵青著臉朝著鸞鳳宮走去。
不管權易真再怎麼囂張。這天下,還是他第五白易的天下。這江山,也是他第五白易的江山。就算是雅靜,也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後。
第五白易匆匆來到鸞鳳宮,權易真卻已經離開了。
剛一進門,就看見雅靜蒼白著臉坐在窗口,默默地看著窗外的梅花,任由冰冷的寒風垂在身上。
繞是有再大的火,看見雅靜這般憔悴的樣子,心頓時涼了半截。
香寒走上去向給第五白易行禮,卻被製止了。
第五白易從香寒的手中拿過厚實的披肩,緩步走到雅靜身邊。
“回來了?”將披肩披在雅靜肩上,如此羸弱,似乎已經難以承受一件披肩的重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