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直到對方的頸間出現了青紫的痕跡。
就算是自我意識被封閉了,但是人求生的本能還是不可能會失去的。
痛苦的扭動著脖子,似乎是想要逃離權益真的鉗製。
很滿意對方有如此的反應,權易真忍不住譏哨道:“看吧,看吧。其實您還是不想死的。您身體的本能可是告訴了我一切呢!”
驟然鬆開鉗製的手,看著雪白的項頸上徒留了一圈青紫。
“既然不想死的話,那就好好活下去。”權易真輕笑道:“或許您可以想想如何報複我?諸如我挑斷了您的腳筋,您或許應該采取一些什麼手段來懲罰懲罰我。”
報仇?
平靜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痕。
細微,卻讓足以他發現了:“說實話,我可是很期待您的手段。或許您想盡辦法抓了我之後可以挑斷我的手筋,讓我一輩子都抓不住你。這,不就是您所希望的嗎?”
希望?
平靜的眼中再次出現了裂痕。
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張清冷的容顏,一襲白衣,長發飄飄。
“靜兒,你要記住。一息尚存,希望不滅。隻要活下去了,就能夠改變一切。”
隻要活下去了,就能夠改變一切嗎?
清冷的話語依稀還在耳邊回蕩,讓原本被自我封鎖的神誌有了一絲的顫動。
曾經幻想過,隻要他做完了所有的事情,自己就跟著他一起遊曆江湖。過著那些策馬草原,黃沙漫天的日子。
可是卻不想一張聖旨斷了她所有的希望。
曾今的那些夢,似乎在宮闈中逐漸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那無邊的黑暗將自己籠罩。
“……師……父……”顫抖著唇,似乎將所有的委屈都融進了這兩個字中。
伸手拭去雅靜眼角溢出的淚水,此刻的他不想去在意她口中所喊出來的名字。因為眼前的人兒,不管是心裏,還是身體,都已經是屬於他的了。而那個白衣飄飄的男子,永遠隻能站在一旁看著,卻永遠也不能接近。
低頭,淺吻雅靜的唇,柔聲道:“好好休息一會兒,我讓人給你準備飯菜。”
漠河的北極,是冰和雪的天地。
那裏,永遠都飄飛著漫天的大雪。如同折了翼的蝴蝶一般,紛落而下。
被冰封的河麵,就算是人站上去,也不怕冰會裂開而落下水裏。
馬車碌碌行駛了一段時間,終於停了下來。
沒有外麵的飄雪與低溫,馬車內溫暖的如同陽春三月一般令人舒適。
抱著裹緊了白色狐裘的雅靜,權易真一襲黑色金絲縷邊的大氅緩緩步出了馬車。
一陣寒風吹來,縮在狐裘裏的雅靜不免打了一個寒噤。
權易真莞爾:“想不到您這麼怕冷!”
沒有理會權易真的話,雅靜伸手去接從天空飄落的白雪。
看著純白色的雪花在掌心化為一滴水珠,雅靜的眼中湧動著莫名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