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士兵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隻到了不對勁。後麵的士兵雖然感覺不到什麼,但看見前麵的士兵一個個掉頭,也立即往回走。
一時之間,整個裴龍部隊全都擠成了一堆,亂成了一團。
而白衣男子則是騎在馬背上,瘋狂的催動著身下的馬想要離開。
什麼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人全都被換掉的?
而且還不下這麼一個陷阱,讓自己跳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居然一點也察覺不到?
“嗬嗬,裴龍國大皇子遠道而來,怎麼這麼快就走了?莫非是嫌棄在下照顧不周?”邪肆冷銳的聲音從迷霧中傳來,狹長的眼就算是極遠的距離依然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再次拉住韁繩,白衣男子目光深沉的看著從黑夜中緩緩策馬而出的權易真:“想不到居然會是你!”
“能令殿下您感到驚訝,真是在下的榮幸啊!”權易真微微而笑,優雅的如同夜間的魔。
“哼!”白衣男子冷哼。
“其實在下此次前來是想問殿下借走一樣走西,不知道陛下肯不肯?”權易真笑問道。
白衣男子眉梢一挑,問道:“是什麼?”
“嗬嗬,其實這件東西對殿下也不是很重要,因為在下覺得殿下是否有這樣東西都是無所謂的。”權易真禮節性的笑著,語調輕快而洋溢:“那就是殿下您的人頭!”
“你!”白衣男子一驚,怒目權易真,但隨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想要本殿下的人頭,那好!你自己過來拿吧!”
“哦!一定要在下過來嗎?”權易真無奈的說道:“在下以為不必在下親自動手呢!”
白衣男子冷笑:“你該不會以為我會把頭送到你手上吧!”
權易真聳了聳肩:“這倒不至於這般委屈了殿下!隻是無師,你在邊上看了這麼長時間的好戲,難道還不想動手?”
“哎呀呀,將軍還真是著急啊!”輕挑的嗓音,沒有往日的沉悶與拘謹,一下子讓白衣男子反應不過來說話的居然是自己邊上的天曉。
“天曉……你!”白衣男子震驚的看著天曉,想不到自己一直信任的軍師,居然會是對方的人馬:“怪不得!怪不得我一點也察覺不到!原來……原來你是奸細!”
“奸細!”天曉笑了笑:“殿下,別說得這麼難聽嘛!當初可不是我自己要進皇宮的,而是你的五弟拉著我進去的。”
“五弟?”是了,當初五弟在大街上遇到能說會道的流浪才子,就把他帶回了皇宮,還是自己讓他做了軍師的。隻是沒想到,他居然騙了他們!
不!
其實他也沒騙他們!
無師。似乎他們一直都沒有問過他叫什麼,姓什麼。天曉這個名字,似乎也是他自己在紙上隨意寫出來的。
無師天曉,無師天曉,其實他早就已經告訴過他們了!
博古通今,無師天曉。
白衣男子暗恨天意弄人,卻更恨自己居然遺忘了這麼大的一個漏洞!
與其說攻打清瑉是他們半年前的計劃,不如說攻打裴龍是清瑉一年多的計劃。若不是這次攻打清瑉的行動,不知道他們何時才能發現天曉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