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平靜,底下的暗流就越是洶湧。
此刻的雅靜甚至可以從權易真平靜的眼中找出一絲或幾絲被隱匿起來的殺意。
殺意?
他要殺誰?
是她嗎?
沒有來的開始心慌意亂起來,雅靜咬牙推開圈著自己的權易真,快速的後退幾步:“瘋子?你是瘋子嗎?沒有證據就要胡亂的指責我?”
“哦,是的,胡亂的指責!”權易真笑的隨意,低頭看著發出焦味的香爐:“前麵飛進來的一定是隻怪鳥,居然敢衝撞您,不如烤了吃了?”
雅靜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二話不說對著站在杆子上的夜梟一招手。
夜梟順從的飛落在雅靜的手臂上,以自己的頭頂親昵的蹭了蹭雅靜的臉。
隻是一個親昵的小動作,立即招來了權易真如同刀劍般鋒利的眼神。
雅靜心口一跳,不再和權易真爭辯,轉身就離開了營帳。
權易真冷笑著看著雅靜匆忙離去的背影,大手一揮,拿開了香爐的蓋子。
已經燃燒了一段時間,但是香爐裏有的隻有些火星,一時間根本燒不了整塊帕子。
破碎的字跡,依稀可以看出幾個字來。
看著錦帕,權易真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妖冶,帶著與生俱來的血腥,逐漸凝固住了營帳中的空氣。
親親,等我,一定。
隻是六個字,卻讓權易真緊握住了破碎的布片,瞬間在掌心中化為了一灘粉末。
雅靜皇後,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一排排站立的士兵,手握著兵器看著站在高台上的絕色女子。
女子的麵容清冷,雖然是人間絕色,卻有著從容淡定。
五月的時節,炎熱的讓人冒煙,但是日光下的那抹白色,卻有著一種能凝神靜氣的功效。似乎是被她與生俱來的沉澱給感染了,就算是烈日當頭也感覺不到一絲熱度。寧靜的氣息在她的身上沉澱,就連從她身邊吹過的風都要安靜下來了。
雅靜就這般驀然看著,一直看到原本煩躁的士兵逐漸安靜下來,這才緩緩開口:“本宮乃是清瑉國之後,得陛下之令統帥三軍抗擊敵寇。本宮雖手握大權,然身為女子之身無法與將士們同上沙場。本宮深知有人不服,隻因雅靜是為女子。故今日,雅靜願暫時擱置皇後之身,以主帥的身份與眾將交手。若有人能勝我,雅靜將讓此人隨我身側,降以副將之職。”
話音一落,全場嘩然。
所有士兵都吃驚的看著雅靜,難以想象雅靜單薄的身姿如何抵擋的住他們常年征戰在外的士兵。
雅靜眼眸淡掃,內心卻有些緊張起來。
不是沒有想過以自己的身手去抵擋如同虎狼的士兵,但是要的進軍心,必須要放係自己的身段和士兵們交手。哪怕是輸了,也不能給士兵們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