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靜上下打量了一圈第五白易,又斜了一眼邊上一臉看好戲的權易真,冷聲道:“陛下若是要教訓臣妾,臣妾還想問一下昨天下午陛下那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若是陛下真的在乎,昨日為何要離開!既然陛下都不在乎,為何現在還要來質問臣妾!”
第五白易麵色一僵,臉上浮出一絲的不自然,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反倒是一直看好戲的權易真開了口:“陛下這麼說也是擔心皇後,皇後何必懷疑陛下的心意!”
“懷疑心意!”雅靜嘲弄的說道,眼中盡是鄙夷的光看著權易真:“權易真,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
權易真眉梢一挑,暗自驚愕沒想到過了一個晚上這個冷漠如冰的皇後居然會變成爆發的火山。
“若沒有的別的什麼事,臣妾就先退下了。”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怒火,雅靜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雅靜想不通為什麼每次看見權易真都會勾起自己的火氣,讓自己變成好鬥的公雞。難道是因為自己真的是太厭惡他了,所以不管怎麼克製都無法壓製得住?
苦惱的甩了甩頭,雅靜不再理會兩人,轉身離去。
權易真凝視著雅靜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
第五白易冷哼一聲,道:“易真,你最好不要忘記你的身份!皇後她,不是你可以隨意玩弄的女人!雖然我對她置之不理,但她怎麼說也是統帥後宮的主兒,並且還是母儀天下的國母。若做得太過分,傳揚出去,對你我都不好!”
其實真是這樣說起來,皇室的侮辱才是最大的!
權易真手握兵權,目中無人,說起來天下人怎麼說他更本就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心是怎麼想的!
對於權易真,第五白易除了同性的愛戀之外,剩下的就是深深地無可奈何。
權易真不是一個他能捆綁的住的人,就算他身為皇帝也是無法撼動他一分一毫。他是否願意留在這裏,是否要安守本分,完全就是他的意願。憑他手中的兵權,憑他的智謀,顛覆他的天下,完全是輕而易舉的。
“微臣想要收斂,然微臣心中的獸不允許。”權易真笑著說道,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是否已經冒犯了天威:“您也知道。微臣心中的野獸總是在嘶吼著想要得到更多,所以微臣也是難以束縛的。現在的它隻要一見到雅靜皇後,它就一直開始躁動呢!”
微涼的風緩緩吹來,帶起一絲奇異的花香,雅靜躺在香榻上看著一樹的落花。
已是桃花落的時節了,過些日子就能吃到新鮮可口的桃子了。
“娘娘,在看些什麼?”香寒端著一壺香茗緩步而來。
雅靜支起身子,笑看著香寒,問道:“沏的可是君山銀針?”
香寒放下手中的托盤,為雅靜沏了一杯茶,白色的氤氳在空中緩緩升起,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