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原本就沒打算喝酒,誰知道兄弟們的情義就多喝了兩杯!出發吧!”
張雲倒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恩,將軍,我明白!”
青居城的東門在子時的夜間轟然打開,一千騎兵在漆黑的夜裏朝東奔騰著,張雲自然是一馬當先,旁邊跟著李島。
寒冷的冬夜,冷冽刺骨的寒風打在臉上,手腳都快被凍住了,沿途的蒙元站點都顯得冷聽許多,當張雲的輕騎兵騎過去的時候他們才慌張地從被窩裏爬出來,茫然地看著遠去的騎兵。
“真是怪事,難道剛剛一隊騎兵過去了?”
“肯定是!我剛聽到聲音踢踢踏踏,不下幾萬人!”
“快報告汪惟正元帥!”
站長激動地喊道。
沿途的站點並未受到張雲的侵擾,也未被發現,等他們將消息傳達給汪惟正的時候張雲估計都已經快到了!
因為張雲帶領的是騎兵,他們報信也是騎兵,這個距離一樣,時間相差自然就有先後了。
“凍死了!李島我們到哪裏了!”
張雲攥著馬韁的手都快被凍掉了,早知道出來戴個手套了!
張雲才想起來這個時代竟然沒有手套!真是失敗啊!
李島透過寒霜以及道路兩側的樹木都已經接上了厚厚的冰激淩,這個現象隻能在靠近大江的附近才能出現如此之大的水汽。
“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已經到了渠江了!不出意外最多兩個時辰就能抵達大良城!”
“別搞錯了,這個時間點能有這麼快到達大良城嗎?”
張雲有點詫異,這才幾個時辰能有這麼快嗎,雖然天色太黑,看不清到底走了多少路,但是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
汪惟正渠江帥府
汪惟正正在美美地酣睡中,如今縱使是戰爭也需要睡眠!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汪惟正多年的軍旅生涯,自然很熟悉這個腳步聲不似下人,倒是步伐鏗鏘有力,金屬相交的聲音細微而急促。
應該是穿著鎧甲的武士。
“誰!”
汪惟正翻身下床,衣服都顧不上穿,抓起枕旁的寶劍喝道。
“報告!元帥各地的戰報如雪花般傳來,青居城一隊騎兵不知多少,連夜朝著東方奔去!”
門外的人被漆黑的屋內傳出的爆喝嚇了一跳,站在門口作揖行禮道。
聽到是達魯花赤的聲音,汪惟正懸著的心落下來了。
“進來說話!”
汪惟正穿著衣服,此刻的軍情讓他再也難以睡眠了。
挑燈之後,達魯花赤凍得脖子都快縮進腹腔內站在一旁瑟瑟發抖著。
“什麼事?”
“青居城一隊騎兵朝著東方奔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據說不下於一萬人!”
“終於來了嗎!哈哈!各路兵馬準備,隻要大良城一聲訊號,大軍頃刻間出發直奔大良城,要讓這支青居軍命喪大良!”
汪惟正高興地笑道,眼神中帶著肆虐。
“我就怕劉整那個家夥不老實!”
“此話何意?”
汪惟正一驚,看著達魯花赤問道。
“劉整臨走之時將原本跟隨他的一千漢軍全部抽調走了,去戍衛大良城!我看他是......”
“糊塗,這事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大良城那邊怎樣?有我們的人嗎?”
“恩,我安排一個千戶叫股利八叉,此人是我的得力幹將,他手下有三百四十人的精幹部隊,在劉整前往大良城之前我就安排進了大良城!”
達魯花赤並未感覺到有什麼不妥,可是在汪惟正眼裏卻是如此的赤果果!
這些人想要殺死劉整的想法真是步步為營,環環相扣,無非是想把劉整推到張雲那一邊,不過此刻看劉整的作為和想法算計他也是應該的。
他本是牆頭草,隨風搖,死了也好。
..............
大良城內
劉整來到大良城之後就一直沒有休息,他內心是煎熬的!到底何去何從!難道真要投靠宋朝嗎!想象如今大宋大勢已去,這樣若不是有一個坑爹的老子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將軍!你發現了沒有!大良城的守衛名義上是獄卒,實際上我看裝備以及戰鬥力而言絲毫不在我們之下!難道是汪惟正真的想致我於死地嗎?”
劉整的家將劉離散看著遠處的寒山忍不住喃喃說著。
“哎!想我那老父親就是脾氣倔.....如今.....不提也罷!”
劉整搖頭歎口氣,無奈地說道。
“老壽星估計也是為了......”
劉離散的話並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