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姚姚失心了似的,不依不撓搖頭說下去:“我定要為他守住掌門之位,你不讓我隻好拚了,你的修為真不配當個掌門,這些年來,都是二師哥護著我們的啊,關鍵時候你有何用?”
“你就隻識得二師哥!”此番,便連秦業也起了殺意。
殺意動卻,兩人的劍招也越發淩厲,周邊小的們還不知其中利害,隻覺兩人比劍更為精彩,竟有些人分邊喝起彩起。唏噓聲此起彼落,這不是往火頭上濺油麼?
然正如油著火頭,濺出飛花,兩人劍尺相及之時,也濺出萬千流星。砧砧之聲,震得淩霄峰都動搖了,搖得四處山風淩亂,叫人耳畔嗡嗡作鳴。
邊上的秦端,又怎會看不見此中凶險,僅餘一手已斷做握拳狀,整身朝前而去,就差一步奪出,正正立了意思要上前阻擋去了。
卻料不到劉蓉從中作梗,竟伸手擋之,並朗聲說:“秦掌門且安心看著,這正精彩的時候,爾何妨擾之。”這話下,兵器亮,呲呲幾聲,其身邊人都掏出了家夥來。
秦端瞠目瞪了劉蓉一眼,劉蓉反看嶽雪華一目。“夫人你勸勸掌門的吧……”
嶽雪華扯出一個皮肉不笑的神情:“小孩子比武,到了這時間,已經過了,夫君男子氣量坐的大,不該擋,那我一屆婦人之仁,心痛倆小的,這就去擋,卻叫誰人敢攔我?!”
其說完,提劍躍去,未出三步,卻叫劉蓉的人躍出攔住。那人手持雙月刀,一躍已抵到她臉前,才說一句“夫人且慢!”
未等雙月刀慢字落,嶽雪華首發一招,中指分開抵於臉前雙刀,順向其人胸腹攻去。雙月刀也非省油的燈,早有防備,回以攻守皆備的招式……兩人自在此打了起來,劍去刀來,緊逼之勢不亞殿下兩人,然那雙月刀似乎意在阻止嶽雪華出前,雖招招進逼,要把嶽雪華逼進殿內去,猶未動殺機。
秦端見此,也不多費事,直接一掌朝劉蓉打去。劉蓉見機,也伸掌接下。王爺的人盡要上前,卻見其揚袖一揮,外一手運勁打碎了椅柄,殘木落,人做陣,團圍兩人,卻沒有上攻,真是好極了的紀律。
劉蓉不再動,秦端自也不動,兩人如鍾,沒行招,隻對拆起內力。秦端自感劉蓉內力狂放,如金龍作怒,幻騰空中。劉蓉感秦端掌力渾厚,似白虎囤身山澗,咆哮作難。
“劉王爺好內功!”然秦端仍得餘裕一臉,作歎謂。“就覺得這內功少見,不知劉王爺師承哪家?”
“哈哈哈,小王不才,不是師承大派,隻是當年在軍中服役,受封姓師父指點一二罷了。”劉蓉反抿嘴,加重了功力。
秦端聞言,卻是一驚,息瞬沉顏。“封姓!論劍封姓?!王爺此番目的如何?!不如言明?!”
劉蓉笑而不語,隻更加了掌力,秦端心中亂,掌力不勝,被其內功逼進了經脈之內,脖上額上青筋畢露,耳根更是紅的發紫,片刻便扛不下去,一口惡血噴之出來。
秦姚姚雖醉於打鬥,仍感殿前台上氣氛不對,已起了收劍的勢頭,心道聲言:“大師哥慢?!殿前的氛圍不對。”聲未斷,女子已見自家爹一口血噴了出來,而大殿前畔劍光飛現,兩人糾纏,哪裏見得全她娘身影?
這境況教她驚訝,手上動作頓止,稍傾才曉得改向劉蓉那邊發招。其人心走了開去,也見不到秦業發招。
秦業既已發招,劍意已走,並注殺意其中,盡見師妹頓住手腳,也追之莫及。這便見秦業一招鶴刺長空,隻指了秦姚姚的太陽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