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我也飽受摧殘,她總拿自己喜歡的一切東西與我共享。
雪糕吃一半會硬塞給我吃,不是弄得我滿頭滿臉,就是弄得自己全身髒兮兮,卻依舊樂此不疲,也不顧及我是隻貓的事實。
“喂,它是不吃這種東西的。你這不是強貓所難嗎?”終於有人看不過她這種惡劣行徑,站出來為我打抱不平道,“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奇葩的貓主了。”
蜜琳麵對男孩的指控,顯然有些措手不及,拿著薯片的手頓了頓。
我趁著她走神的間隙一溜煙地竄到結束我這幾天生不如死的零食生涯的救命恩人身上,給他一個感激的擁抱。
男孩接住了我,高大的身體站在蜜琳跟前投下一片陰涼。
“它是我的,不需要你多管閑事。”她沒好氣的說,看都沒看他,從他身上把我扒拉下來,直接繞路走。
“楊蜜琳,你還是一樣蠻不講理。”男孩追了上來。
蜜琳也頓住了腳步,皺著眉頭仔細端詳著男孩的五官。
“就知道你把我忘了。”男孩揉了揉眉心,不滿的抱怨道,俊秀的劍眉和精致的五官,看起來意外的讓人感覺親切平和,頗有幾分紳士風度。
“誰說忘了,不就是小時候弱的一碰就哇哇大哭那個像陶瓷一樣一碰就哇哇大哭的小奶娃羅誌灝。怎麼想報仇啊?”她警惕的看著他。
“噢,還記得。”他驚訝的挑了挑眉,“還以為你被林驍暮那家夥迷得無藥可救了呢,看來還不至於病入膏肓。”
她直接無視掉他,他無恥粘上來。
終於她的怒氣被全麵激發,大吼道:“羅誌灝,你再跟上來我就像小時候一樣打得你滿地找牙。”聲音動天,震得整條街都顫了顫,道路兩旁的梧桐葉子在風中簌簌地鋪了一地。
而回到住處,卻隻餘下一室清涼落寞。
月如銀,蜜琳沉默的看著窗外的星空。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有種錯覺,仿佛看見眼前站著的依舊是曾經抱著我的林驍暮。
唯一不同的是,這張清瘦的臉龐,偶爾會有淚水無聲劃過。此刻,抱著我的女孩就像是寂寞的本身充斥著無數種可能,卻撇不掉失魂落魄的本質。
我邁著黑色的爪子來到她跟前,她伸出白皙的手,隻是平靜地看著。少了初見時的張揚。我舔了舔她那曲線縈繞的手心,之前我從未如此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