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翰見二妹直衝衝的就走了,忙拿著東西,向茶棚的老伯道了謝,便追了上去。
陳思漫還在吃麵的時候就看到了路頭有幾隻動物,像馬又不是馬。陳思漫從雲娘繡鋪出來的時候,就見到有這種動物拉的車。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馬車,再一看,又不是。馬她還是認識的,前世的她有時間就去騎馬,對馬很熟悉,但這些她還真叫不上來。這幾隻動物中,還有驢。驢她好像也認識,但隻知道英文名字,中文怎麼說就不知道了。
陳思漫走到這些牲口前,問站在後麵的一男子,直覺他應該就是這幾隻牲口的商販,她問道:“這位大哥,你這都怎麼賣呀?”
小販看了眼陳思漫,一個窮丫頭,估計就是打聽玩兒的,肯定是沒錢買,愛答不理的說道:“驢子二兩,騾子三兩。”說完,便不再搭理陳思漫。
這時陳思翰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這些牲口,問陳思漫:“小漫,你想買這個?”
“是呀大哥,以後咱們要經常來鎮上,光靠爹那個獨輪車肯定不行。我剛才在街上看到有人趕著這種動物的車,很是方便。咱們也買一隻吧。隻是我不懂這個。”陳思漫答到。
陳思翰看著這些牲口,想了想,說道:“咱們的確是需要一隻牲口趕車。有了這個,也可以讓娘和四弟經常來鎮上轉轉了。”
他們正說著,就見一大叔也走了過來,對陳思翰說道:“我說這位小哥兒,你們要是買這牲口,可以去我家鋪子上訂車。我是個木匠,打出來的車保準又結實又牢靠。”
陳思翰見有人跟他說話,便轉了身,對這位大叔說道:“大叔,我們是有意想買隻牲口,但我們不懂這個,也挑不出哪隻好,想回了家叫上爹一起過來看看。”
木匠大叔一聽,說道:“說到挑牲口,我倒是有些經驗。我也經常幫著我的客人挑,他們挑好了牲口,直接來我鋪子上訂套車。”他說完指了指身後不遠處一個棚子,“看到沒,那就是我的鋪子,價格公道。”
陳思漫一想,有了牲口必是要有套車,便問到:“大叔,先說說你這套車怎麼個訂法?”
老木匠憨厚的笑了笑,說道:“看看你要多大的車,小點兒的板車七百文,帶車棚的最少也得二兩銀子。我那兒有打好的,你們可以去看看。”
陳思漫又問道:“大叔,你知道這騾子和驢子有什麼不一樣嗎?怎麼挑?”
老木匠看了看這幾隻牲口,指著它們對這兩個小娃說道:“這幾隻是驢,這幾隻是驢騾。驢騾比驢更有耐性,更適合拉車,食最也沒有馬騾大,壽命也比馬騾長。”
陳思漫一聽就暈了,騾子就騾子吧,怎麼還驢騾馬騾的。她問道:“那馬騾呢?”
老木匠又看了看這些牲口,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沒有馬騾。馬騾的耐性是最好的,比馬還要善於奔跑。不過食量比較大。”
小商販一聽老木匠的話,笑著說:“李大叔來啦。有您在,我的牲口都賣的好。”
陳思漫和陳思翰合計了一會兒,看著這個木匠大叔憨厚老實,決定讓老木匠幫著挑隻騾子,再去老木匠那裏挑一木板車。
老木匠對著那幾隻騾子,又是翻嘴看牙,又是看眼睛,還要揪著耳朵瞅半天,再是看看蹄子。最後幫著陳思漫他們挑了一隻看起來很有精神氣兒的驢騾。
陳思漫交了錢,陳思翰牽著騾子,跟著老木匠往他的木匠鋪子走去。
鋪子看上去有些破舊,裏麵堆滿了木料和打製工具,滿地的木屑和空氣中彌漫的木屑粉塵讓人還沒進門就能聞到木香。現成的木板車有兩個,陳思漫二人挑了一個,讓李木匠幫著套上了騾子,然後老木匠又指點了陳思翰該如何趕車。
有了車,就有了代步工具,這下陳思漫覺得輕鬆多了。她把東西往車上一放,坐在車沿上,開始欣賞起風景來。
這時太陽已西斜,如果走著回去,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了。但現在有了騾車,他們到不用著急。陳思漫突然想到什麼,忙喊住陳思翰:“大哥,先等等,既然咱們有了錢,現在還有了車,不如再去買點兒肉和菜,給家裏改善改善夥食吧。”
陳思翰想了想,問道:“咱們還剩多少銀子?可不能一下子把銀子都花光了。”
陳思漫算了算,雲娘給了六百文,趙掌櫃給了五兩,剛才吃了兩碗麵,買了隻騾子和一套平板車,總共花了不到四兩。“還剩不到二兩。”陳思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