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麻東來悲歌(1 / 2)

冒充是固原縣衙役的領頭男子,正是雲老貨棧的少東家曹世勳的手下麻東來。眼見著幾位兄弟中彈倒下,麻東來心煩氣躁,對著秦駝頭這邊開了一槍後,他對著自己的兄弟大喊不止。“散開,快散開,給老子狠狠的打,打死一人公子爺賞銀子五兩,五兩啊兄弟們。”被頭兒麻東來一刺激,持槍的十餘位夥計忽地來了精神,他們四散開來,端起槍對著秦駝頭的方向就開槍起來。這邊秦駝頭拍了一位夥計為李老伯包紮受傷那個的胳膊,一邊阻止兩邊山頭上的兄弟對著賊人對射。麻東來心焦間,還是看著自己的兄弟技不如人,自己的兄弟使用洋槍的動作還算規範,但卻少了實戰經驗。秦駝頭這邊的兄弟們守著兩邊的山頭,占盡了地理優勢,這才是有眼光的舉動,不愧是董家軍訓練出來的人。“兄弟們,不要放過這些馬賊,他們是冒充的賊人,瞄準了打,一個也不要放過他們。”秦駝頭大喊著招呼兄弟們射擊。麻東來的兄弟們沒有占據地勢的優勢,漸漸不支處於下風,眼看著自己的十餘位兄弟倒下了十幾位,他的憤怒也是爆發了出來。“兄弟們,狠狠的打死,打死他們,哥哥我回去給各位兄弟慶功。”麻東來還是具有賭徒的性格,曹世勳也恰恰是看中了他的這點,才將雲來貨站的槍對武裝交與他來指揮。“隊長,不行了,兄弟們是在擋不住了,他們占據了上頭,兄弟們連頭都抬不起來啊。”一位兄弟哭喪著臉連對麻東來哭喊。惱羞成怒間,麻東來上前舉起槍,對著這位哭訴的兄弟就猛砸了下來,這可憐的兄弟捂著流血不止的頭,大哭著跪下求饒。“隊長,饒了兄弟們吧,咱們打不過他們,不要讓兄弟們白白送死啊。”眼看著這位求饒的兄弟被麻東來再次暴打,其他的兄弟早沒了鬥誌,紛紛收起了槍,上前求麻東來放過這位兄弟。麻東來自不是省油的燈,哪裏管許多,隻端著槍對著兄弟們怒吼:“想活命的就將槍口對著塞外的人,不想活命的盡管過來。”這一喊,一幫兄弟夥計們被怔住了,麵麵相覷間,斷槍的手都有些哆嗦。看著對麵的賊人忽地收了槍,沒有了發應,秦駝頭也不敢大意,隻死死盯著對麵,生怕漏掉賊人的一個細微舉動。“對麵的賊人聽著,我們是塞外貨棧的駝隊,本不想和各位兄弟為敵,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們和各位兄弟無冤無仇,各位兄弟還是不要苦苦相逼了,負責我們的三十幾條搶也不是吃素的。”秦駝頭抓住對方淩亂的時候大喊不止,打起了心理戰。對麵的麻東來聽著秦駝頭的話,端起槍肚子和秦駝頭的山頭就是一槍,“嘭”的一身,秦駝頭和兄弟們忽地縮回了腦袋。“秦駝頭,兄弟敬仰你是一位跑駝隊的好把式好駝頭,今天兄弟對不住你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王亡,咱們兄弟沒有退路。”麻東來對著秦駝頭大喊道。麻東來著一喊,秦駝頭算是明白了,這夥賊人是知道自己和塞外貨棧的底細,是有目的而來,若不給他們一點眼色看看,怕是他們這些賊人不會善罷甘休。想著,秦駝頭對著兩邊山頭的兄弟夥計們做了突然襲擊的手勢,決心不給賊人以可趁之機。“兄弟們,打。”忽地,秦駝頭露出了頭,短槍對著山坳裏的麻東來等人開槍起來。隨著秦駝頭的開清,塞外貨棧的二十幾位兄弟紛紛站了起來,斷槍對著麻東來一行十餘人開火起來。麻東來反應過來是,對著自己的兄弟喊話是,幾位兄弟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混蛋,要死一起死。”麻東來大喊著,就地一滾,手中的槍已經對著秦駝頭的方向響了。秦駝頭躲閃後,再次招呼著兄弟們斷槍對著麻東來再次開火,一陣槍響後,麻東來這邊已經又有兩位兄弟到底不起,顯然麻東來的這幫兄弟技不如人。“對麵的兄弟,如果識相就速速離去,這樣僵持下去,若是平涼府的衙役趕來了,你們想走搜沒有機會了。”秦駝頭大喊著。這一喊果然奏效,麻東來看著兄弟們一個個倒地,也自知不是秦駝頭的對手,這才狠自己是多麼無知,一位手中有了槍就可以決定一起,沒想到今日栽了。“隊長,撤吧,咱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先前被麻東來打傷的那位兄弟再次請求撤離。麻東來看著十位左右的兄弟,咬牙切齒間對著秦駝頭大喊:“姓秦的,你家爺爺今日載在你的手中,老日方長,你等著死全家吧。”喊完話,麻東來對著兄弟們大喊起來,道:“兄弟們,撤。”隨著一陣慌亂不堪的口哨聲,麻東來帶著十位左右的兄弟撤離了,直看得秦駝頭有些不敢相信。隨著麻東來的離去,山坳就留下了幾具屍首,秦駝頭扶著李老伯下到山坳時,二人也是一陣悲涼,這些死去的弟兄本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他們卻因為主子的貪婪命喪於此,想來真是悲哀。“兄弟們,打掃戰場,將這些無辜的兄弟們掩埋,他們也是為了主子喪命,今日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好生埋葬他們吧。”秦駝頭大喊道。李老伯上前一一看著這幾位死去的兄弟,無限難過,都是百姓家的孩子,就因為利益,卻送了命,真是悲涼秋風無限。二十幾位夥計放下槍,草草挖了坑,將幾具屍首一一掩埋,看著眼前的場景,二十幾位夥計們也是難過不已。待埋葬了幾位死者後,秦駝頭招呼兄弟們下山去追趕柳駝頭和駝隊。李老伯見自己的工作已經完成,還是堅持和駝隊告辭,之後他緩緩看著駝隊下山朝平涼走去後,才微笑著返回朝那古城。卻說麻東來帶著十幾位兄弟,失魂落魄的朝六盤山下的蕭關趕,一路之上他氣惱的不但大罵手下的兄弟。“蠢貨,一個個膽小如鼠,虧了格格和少爺對你等寄予的厚望了,同樣是使槍,你等就那麼怕死嗎?”手下的一眾兄弟們被罵的個個低垂著頭趕路,大氣也不敢出,更別提辯解了,兄弟們隻是跟著慧蘭格格和喜鵲姑娘學會了使槍,卻沒人交大家戰法,那秦駝頭可是老把式了。眾人被罵的煩躁不安,一位夥計還是上前試著回了一句話。“隊長,咱們兄弟們都指揮使槍,卻不會打仗,往後是不是要兄弟們學學打仗和戰法?”麻東來被這位兄弟的話所提醒,對呀,這幫兄弟們隻是學會了大槍,卻是沒有學會打仗,才讓塞外的秦駝頭他們得了便宜,媽的。這樣想著,麻東來嘴上還是沒有說出來,隻對著那位說話的兄弟丟下了一句話:“就你知道的多,下次打仗你先衝。”那兄弟被麻東來的話噎的不敢再多說一句,其他兄弟們看在眼裏,更是不敢再說什麼,隻顧跟著麻東來的馬屁股後麵,跑個不停。隨後陸陸續續又找回了所有跑散的馬匹,一行人這才接著趕路。過了朝那清平,眼看著就看到六盤山了,一眾人拐上了蕭關古道的官道上時,前麵出現了五位穿著官家衣服的人,無人看到麻東來一行人後,大喊了起來。“前麵的兄弟是哪個府衙的官差?我等是固原縣衙的官差,負責再次設卡查驗馬賊,兄弟們可曾看到可疑之人?”麻東來一行一聽,下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行還穿著官家的衣服。驚慌間,麻東來的兄弟們都腳下打顫,不敢再往前走了。五位固原縣衙的官差間麻東來一行不朝前走了,五人相互看了看後,一位領頭的官差接著喊話:“前麵的兄弟是哪家府衙的官差?”這一喊,麻東來的兄弟們更是害怕,麵麵相覷間,都驚慌的看著麻東來,著冒充官差和布什鬧著玩的,是要掉腦袋的大事。沒有法子,躲是躲不過了,隻有硬闖了,麻東來朝前走了幾步,在馬上抱拳道:“原來是固原縣衙的兄弟們啊,一家子,兄弟們是朔方道道台衙門的官差,是奉命護送塞外客棧的駝隊的,這不是將駝隊安全送到平涼了,兄弟們正準備回朔方城呢。”麻東來說完的時候,固原縣衙的幾位差役便生疑起來,塞外貨棧的駝隊不時過去幾個時辰了嗎?且他們自己的夥計就有槍,沒見著穿官家衣服的官差護送啊?“兄弟們,這夥人很是可以,準備好火器,小心盤問。”領頭的固原衙役小生對著自己的幾位兄弟說完,衙役們便拿出了背上的弓,將綁好了炸藥箭搭在了弦上,還兩人一組的打開了火折子。麻東來一看對方做好了交火的準備,知道對方起了疑心,再次喊話:“幾位兄弟,這是做什麼?都是當差吃官家飯的,自相殘殺可不大好啊。”“我看你們一行根本就不時朔方道道台府的官差,怕是冒充了官差的馬賊吧?塞外貨棧的駝隊早過去了,好好說,你們是哪裏的馬賊?”固原官差回著話。“兄弟們,咱們今天是遇上鬼了,被他們識破了,大家端起槍散開,準備開打。”麻東來對著兄弟們輕聲喊話後,兄弟們紛紛下馬,端起了槍準備散開。“對方根本就不時什麼朔方道道台府的官差,就是馬賊,兄弟們,火箭伺候。”領頭的固原官差說完,他的兩隊兄弟已經點燃了火箭。“嗖,嗖”的兩聲響動後,接著就是“嘭,嘭”的兩聲爆炸聲。再看麻東來這邊,十幾位兄弟早被炸的亂作了一團麻,一時間呼喊聲、叫罵聲夾雜著馬匹受驚的嘶鳴聲,已經有幾位兄弟倒在了地上。“開槍,快開槍,打死他們,打死他們。”麻東來趴在地上,對著自己的兄弟大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