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陳九倉斷案(1 / 2)

曹世勳心裏咯噔一聲,看著誌得意滿的陳九倉,他坐在椅子上是如坐針氈,渾身的不自在,一時似乎又沒有什麼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陳九倉,然後自己心裏發毛。不多時,圍觀的人群一陣喧嘩,隨即讓開了一條道。南宗陽和洪向嶽帶著十五位董家軍兄弟走了過來,後麵跟著梁文背著火心藍,郭寶辛背著文秀。進來的人裏,早沒有了梁武和塞外貨棧的二十位兄弟,原來進城前梁文覺著讓自家貨棧的兄弟拋頭露臉不好,便同南宗陽和洪向嶽商量,就不讓塞外貨棧的兄弟們來了,就由大哥梁武帶著兄弟們回了郭家大院。“哎呀,辛苦南將軍、辛苦洪監察了,辛苦二少爺和寶辛公子了,三小姐受委屈了。”陳九倉見城外救人的都回來了,便大喊著起身迎了上去,道:“大家將城外的綁匪一並帶上來吧!”“回大人,城外的二十六名綁匪負隅頑抗,不肯繳械,已經全部被我等擊斃了,裏麵沒有發現匪首王三羔。”洪向嶽抱拳道。“一個也沒帶回來?那匪首王三羔哪裏去了?”陳九倉一聽,還是有些詫異和不解。“陳大人,我等確實擊斃了所有城外的綁匪,一個也沒有放過,但被擊斃的綁匪裏麵確實沒有王三羔。”南宗陽也抱拳道。“那看看這跪著的十幾個裏有沒有王三羔。”陳九倉指著跪在地上的十餘位綁匪說道。“還是請三小姐辨認吧,她和文秀姑娘見過那王三羔。”洪向嶽說道。梁文就扶著火心藍,走到跪在地上的綁匪前一一辨認,有衙役就在邊上抓起綁匪的頭發讓他們抬起頭來,所有跪著的綁匪辨認完,火心藍搖了搖頭。陳九倉見麵前的綁匪都不是王三羔,就有些遺憾,不過又一想也沒什麼,這王三羔雖說沒抓到,畢竟也擊斃了二十幾名綁匪,還活捉了這十幾個,也算有收獲,也算給百姓一個交待了。陳若竹和彩兒早來到了火心藍和文秀身邊,幾人抱著喜極而泣,看得梁文和郭寶辛也是眼睛濕潤,圍觀的百姓看著幾人哭泣,情緒更是失控,又大喊著要殺死這些綁匪。有心軟的老人和女子也看著火心藍幾人,開始哭泣,陳九倉一看這哭泣著也不是個辦法,便吩咐讓梁文和郭寶辛將火心藍和文秀先扶到道台府內,幾人就退了下去進了道台府內院。之後南宗陽和洪向嶽也坐在了一邊,看著陳九倉審理這些綁匪。“來人,將這些綁匪嘴裏的棉布拿出來。”陳九倉回到官案前坐正了後大喊了一聲。邊上的衙役們就上前,將十幾個綁匪嘴裏塞的棉布拿了出來,見自己可以說話了,綁匪們都大喊了起來。“老爺,饒了我們吧,我們沒有殺人啊。”“老爺,是那王三羔幹的,和我們兄弟們沒有關係啊,老爺饒命。”“老爺,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過小的吧。”眾綁匪們哭著喊著,求饒著,圍觀的百姓們又開始向他們拋打雜物,喊著要求處死他們,看來百姓們確實是被土匪馬匪禍害的忍無可忍了。“你們這些賊人,殺人越貨,無惡不坐,今天落到本官手裏,休要心存僥幸,如實招來,你們的匪首王三羔在哪裏?”陳九倉數落著綁匪的惡行,他最想知道的當然還是匪首王三羔的下落。“老爺,小的們真不知道那王三羔在哪裏,昨天天黑後小的們就進城了,小的們出來時,他還在那幾間屋子裏。”“是啊老爺,小的們真不知道啊,怕是被打死的二十六人裏就有三羔爺啊。”兩位綁匪跪著朝前挪了半步哭著說話,其他綁匪們也都是不知道,陳九倉見這些綁匪不說,便來到了南宗陽和洪向嶽身邊輕聲問話。“那擊斃的二十六人裏確實沒有匪首王三羔?你們可看仔細了?”“大人,確實沒有王三羔,三家姐都一一辨認過了,再說那王三羔一定不是等閑之輩,或許不會被這樣輕易擊斃吧。”“是啊大人,南某也覺著昨晚的行動過於容易,那王三羔一定是不在,不然我們沒有那麼容易就得手。”陳九倉見南宗陽和洪向嶽都肯定了沒有擊斃王三羔,便不在問二人,回到了官案前坐下,他回頭對著師爺說了一句話,師爺便下去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師爺拿著一幅畫像到了陳九倉麵前,道:“老爺,這是依據三小姐和文秀姑娘的描述畫的匪首王三羔,請大人查驗。”陳九倉接過畫像走到了綁匪麵前,打開畫像讓綁匪們辨識,綁匪們一看嚇的個個都不說話了,低著頭不敢看。“抬起頭來,看清楚了,這畫像上的人是不是匪首王三羔?”陳九倉大聲嗬斥著問道。綁匪們依舊不說話,低著頭不敢看,陳九倉對著一班衙役使了一個眼色,領班的兩位衙役就會意的抽出了腰間的刀,將刀架在了兩位綁匪的脖子上。“說,這畫像上的人是不是匪首王三羔?”領班衙役大喊著。“小姐,老爺剛剛判了那些跪著的綁匪斬刑,現在曹巡視正押著他們出城去行刑呢,還讓洪監察去監斬。”丫頭彩兒進了屋子,有些慌張的道:“這十幾個人,說殺就殺了。”“難道留著他們再由著他們去殺害更多的無辜嗎?看把你急的。”陳若竹回了彩兒一句後,又看著屋子裏的其他人,道:“這些惡人就該全部殺了,免得貽害無辜。”火心藍和文秀躺在陳若竹的床上,還是落淚不止,直看得梁文和郭寶辛也手足無措,好在有陳若竹一個女孩子家的在一旁勸慰,這才讓二人有了些許的安慰和心安。“大哥,今後我們不能再忍讓了,這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保不齊他們以後還會做出什麼更大的壞事來。”郭寶辛看著陳若竹,話卻是說給梁文的,雖說暫時不知道是什麼人對三小姐下的手,但他總感覺對方就在自己看得見卻摸不著的地方。“二弟,這什麼人指使的都不知道,就算報仇也不知道去找誰。”梁文看著大家,緩緩說道:“倒是這次的事給了我們一個啟發,槍是個好東西,命明天起,我們大家都要學會使槍。”除了火心藍和文秀,郭寶辛和陳若竹、彩兒都吃驚的看著梁文,大哥怎麼忽然說起了槍的好處?“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昨晚的行動若不是有幾十條槍,哪那麼容易就救出心藍妹妹和文秀姑娘。”梁文見幾人的眼神裏滿是疑惑,便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幫綁匪被連鍋絞殺,那王三羔是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得做好應對的準備。”“二少爺說的是,這眼下大清內憂外患,朝廷又腐敗墮落,百姓們也是深處水火,這土匪馬賊如此猖獗,各個地方的官府卻剿匪不力。”陳若竹大義淩然的說著。郭寶辛被陳若竹的話震驚了,沒想到自己這個未來的媳婦說的話竟是這般的高深,自己以前都沒有發現這些,看來這讀過書的女子就是不一樣,想著不覺間心裏越發喜歡陳若竹。幾人正說話間,陳九倉推門進來了,走到床邊,看著火心藍二人,還是很心疼兩位姑娘,道:“三小姐受委屈的了,是本官無能,居然在朔方城裏發生了如此的事情,好在那些綁匪已被全部正法,也算為兩位姑娘報仇了。”“彩兒,去請德源鬱醫館的胡不塵大夫來為二位小姐診治。”“是,老爺!”彩兒應著聲,下去了。“大人,借書房一步說話。”梁文抱拳道。陳九倉會意,便起身帶著梁文和郭寶辛到了自己的書房,落座後,便問梁文:“二少爺可是有什麼話說?幾位姑娘在不便說?”“大人,小侄正是有話說,我們這次幾乎全殲了那匪首王三羔的手下,唯獨這王三羔漏網,日後恐怕他必來尋仇。。”“二少爺擔心的很有道理,本官已經著各府、縣張貼緝拿告示懸賞五千大洋,通緝這匪首王三羔,希望這重賞之下有勇夫啊。”“大人,可否將這懸賞加到一萬大洋,那多出來的五千就有我塞外貨棧來出。”“二少爺,加到一萬也不是什麼事,本道台府也拿得出來,隻是這樣一來,日後若再有類似的事出現,本官就不好辦了,這五千大洋不是個小數目了。”梁文見陳九倉有他自己的考量,畢竟他是地方的父母官,便不好再說什麼了。郭寶辛看二人說完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嶽父大人、大哥,我們要不要考慮購買槍支讓自己的夥計每人有一條槍,這樣也好更方便保護自己和家人。”“寶辛少爺,此事不妥,塞外貨棧擁有槍支那是有董家軍在,那雲來貨棧有槍那是礙著端郡王和慧蘭格格的麵子,這私人擁有這許多槍支,已經是和朝廷的法度不相容了,本官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萬不可再去惹出事端了。”“哦,這樣啊,那小侄明天就請董家軍的將軍們教若竹妹妹和彩兒學槍。”郭寶辛被嶽父的話堵了回來,就孩子氣的說道:“不然再有個張三羔、李三羔的,得多讓人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