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槍和新槍手(1 / 2)

曹世勳娶了端王府的慧蘭格格一事,隨著幾人回到朔方城而很快傳遍全城,有羨慕的,有祝賀的,也有不屑的。但曹雲泰可是高興地不得了,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這下看他梁煥成怎麼和自己鬥。曹家很快高價買下了曹家大院隔壁的宅院,將這所宅院重新粉刷一新作為曹世勳和慧蘭格格的院子,還將新院子和曹家大院打通連接了起來,重新用圍牆將兩所宅院包裹起來走一道大門,這樣兩座宅子成了一座大院的上下兩房,上房自然是曹雲泰和蘭氏,下房就是曹世勳和慧蘭格格。曹世勳回來的這些天,自然是連日和慧蘭格格秀著恩愛,隻將住在隔壁的丫頭喜鵲無聊的常去找蘭氏說話。曹雲泰連日來就連出門都高高抬著頭,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見到熟人聽到的都是祝賀聲,怎一個歡喜異常。曹世勳將端王爺送的那五十條槍也全數搬到了曹家大院,和慧蘭格格恩愛之餘,他就在考慮該怎麼用這些槍,最後還是決定將這五十條槍對半分開,一半用來武裝自己手下當公差的那些巡視兄弟,一半用來武裝曹家的那些家人和夥計,這樣就是兩支力量,於公於私都是好事,但最後這兩支力量還都是自己的。道台陳九倉知道曹世勳娶了端王府的慧蘭格格後,也是吃驚不少,這狼崽子真是有這狗屎命,不過曹世勳回來報到的時候,陳九倉還是客氣的表示了祝賀,還送了不少禮物祝賀他新婚。“大人,端王爺送了小的幾十條槍,小的想將手下那些巡視兄弟們都人手發一條,這眼下南方暴動不斷,就連西安都有了亂黨,這些槍可以讓我的那些巡視兄弟們很好的震懾那些亂黨。”曹世勳和陳九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陳九倉聽後,沒有立刻給曹世勳答複,隻說要考慮考慮。晚上陳九倉也是暗自為難,若答應了,這小狼崽子手中有幾十條槍可就不好管束了,若不答應,這亂黨猖獗保不準哪天就到了這朔方城。最後權衡利弊,陳九倉還是覺得應該答應曹世勳,讓他用自己的槍來武裝他的手下,這樣也不要動用道台府一兩銀子,就可以使喚一支槍隊,何樂不為呢,再說他一個小小的巡視又能掀起多大浪呢,隻要自己把控得當,這支槍隊就是自己手中的槍。在得到陳九倉的許可後,曹世勳將自己手下的巡視兄弟們都武裝了起來,還請了滿營鑲黃旗的一位朋友來幫著訓練這些手下人使槍。而曹家的家丁隊伍就交給了慧蘭格格和喜鵲來訓練,一時間整個朔方城都傳開了,雲來貨棧的曹家有了一支使用洋槍的家丁武裝。忙完這一切,曹世勳這才鬆了口氣,每天吹著口哨按時到道台府坐班當值,一時間早忘了和父親交待去西安出貨的事。曹雲泰見兒子回來也忙的差不多了,才避開慧蘭格格,在自己的書房問起了兒子西安出貨的事。“爹,這次是三秦貨棧的大掌櫃楊不換幫著發了三分之二的貨,還有三十駝的貨是關老爹發的,關老爹說這買家要他保密,我也沒有去問。”曹世勳說。“爹,梁文那小子和郭寶辛居然在西安開了一家塞外春酒樓,專門賣朔方的羊肉,生意居然還火的不行,還有他們瞞著我們還走了幾趟貨,我們居然不知道,沒見塞外和路風收那麼多貨啊?我的那些兄弟們口都天天給我盯著呢。”兒子曹世勳說完,曹雲泰臉都綠了。“梁文這小子果然不簡單,我們太低估他們了,居然在西安又開了酒樓,還跑了幾趟貨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貨是從哪裏來的呢?”曹雲泰說著話,也在問責兒子和自己,“這塞外的羔羊皮子哪裏最多呢?世勳,讓你的手下好好給盯著塞外和路風。”“哪裏最多?這還用問,當然是鹽州大草原最多了,爹,你做了一輩子貨棧,怎麼老了老了又糊塗了呢?”曹世勳有些大膽放肆的和父親說話,說完他又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說。“對,世勳,他們的貨肯定是從鹽州大草原走的,我明天就派人去鹽池縣打探情況。”曹雲泰沒有責怪兒子的說話不敬,還是想到了鹽州大草原。梁煥成呀梁煥成,你個老東西處處先我一招。“對了,爹,我在西安也見到我大哥了,我和他還有關老爹還一起喝過酒。”曹世勳還是沒有忘記告訴父親大哥的消息。“你和你大哥喝過酒?好啊,這就是個好的開始,我看他梁煥成怎麼和我搶這個兒子。”曹雲泰得意的說。次日,關老爹便去了鹽州大草原的鹽池縣,經過多方打探,知道一個叫尕十三的羊頭最近二十天裏帶著自己的一幫兄弟,和草原上的眾多羊頭們聯係好了,直接從羊頭們手中收購了羔羊皮子。還打聽到尕十三和他的兄弟們,住在一個叫黑狼窩的地方,這黑狼窩就在距離鹽池縣城西南方向幾十裏的地方。“難怪這梁煥成一天跟個沒事人似得,就拎著個鳥籠子溜達,原來是在背後使勁呢。”曹雲泰聽到關老爹的彙報後,恨得牙根癢,“好,你塞外能在那草原自己收貨,我雲來也一樣行。”“爹,您放心,過不了多久,我保證讓那尕十三和黑狼窩消失,我砍了他們的左膀右臂,看他們如何鬧騰。”曹世勳聽了父親曹雲泰的話後,笑著對父親輕聲說,“我曹世勳不也去西安將百十峰駝的貨發了嗎?”看著兒子這樣說,曹雲泰也沒有阻攔,自打兒子帶著慧蘭格格和財物、槍回到朔方城,他就知道以後自己在曹家的絕對權威,受到了兒子的直接挑戰。不過他很是欣賞這樣的挑戰,人總有老的時候,年輕人總是要挑大梁的。“娘子,咱們這槍隊可要抓緊訓練呀,這些天辛苦你和喜鵲了,相公我希望這些夥計們盡快訓練出來。”曹世勳在被窩裏摟著慧蘭格格,嘴巴在她的脖子和耳畔遊走著,“這萬一那些亂黨到了這朔方城,我們也好有個防備。”“相公,你家娘子我心裏有數,不過這大晚上的可是沒法訓練呀。”慧蘭知道亂黨的厲害,他們都敢到西安來行刺義父端王爺和端王爺的公子,“這相公都這樣說了,那自己和喜鵲更要加緊訓練這些夥計了。”“晚上娘子你不用訓練夥計,晚上你訓練相公我呀。”曹世勳說著話,壞壞的在慧蘭格格的玉體上捏了幾把,慧蘭格格早已是麻醉酥軟。那王大驢這幾天和自己那些兄弟們也是神奇了不少,見主子曹世勳從西安回來給大家每人發了一條槍,還請了滿營鑲黃旗的一位教官教弟兄們使槍,自然學的很是認真。加上這些人本就是耍刀弄槍的混混和潑皮,將刀和長矛換成了這現代的洋槍,很快的就將槍耍得爛熟。“少爺,您是要我帶幾個兄弟扮成漠北的馬匪,去鹽州草原幹幾票?”王大驢聽了曹世勳的話後,立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這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自打上次那幾個兄弟被殺後,兄弟們都按照你的吩咐沒有生事,這早就手癢癢了。“好,晚上走,去了後還是晚上幹事,務求幹淨,記得,這事是那羊頭尕十三和他的兄弟們幹的。”曹世勳說著話,王大驢房間的油燈也在閃爍著昏暗的光。一連數日,道台陳九倉的官桌上,都放著一份鹽池縣縣令送來的求救信,陳九倉看的是惱怒不堪。“這些馬匪,這樣心狠手辣,接連殺害牧羊人,還全是滅門,洪監察你一定要查清楚是哪裏的馬匪。”“是,大人!小的一定盡力偵辦,盡快查清馬匪來自哪裏。”洪向嶽抱拳應著陳九倉的話,“大人,看這文書,說是自稱尕十三的一夥幹的,小的就疑惑,哪有殺了人還自留自家名姓的?”“那尕十三本官以前在鹽池做縣令的時候聽說過,此人雖說有些匪氣,可他也就是個羊頭,本官斷不相信一個牧羊的羊頭,會去殺害數家牧羊人,還是滅門。”陳九倉看著洪向嶽說。“大人,小的明天就帶上兄弟們去鹽州大草原,希望可以盡快肅清馬匪。”洪向嶽抱拳說。“好,洪監察明日可帶上曹巡視手下的十餘名巡視去,他們使槍也訓練的差不多了,帶上也好有個防備,如果查清了是什麼馬匪所為,隻要證據確鑿,可就地正法。”陳九倉咬著牙說。“大人,這曹巡視的手下,小的怕是使喚不了。”洪向嶽麵露難色的說。“洪監察,他曹巡視使喚得了,你也一樣可以使喚得了,本官對你有信心。”陳九倉說著話,給了洪向嶽一張銀票,“去兌成現銀帶著,這有錢能使鬼推磨,誰說這些巡視就非要是他曹巡視的人。“謝大人關心,小的一定不負大人重托。”洪向嶽接過銀票抱拳說,“大人的意思小的明白了,小的一定將這十幾條槍變成大人的槍,大人指哪裏這槍就打哪裏。”看著洪向嶽領命而去,陳九倉拿著鹽池縣令的文書一拳砸在桌子上,之後出了道台府進了鳳祥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