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洪向嶽查案(1 / 2)

這天上午,整個朔方城都傳遍了,昨日被趕出城的幾位巡視被人殺了,屍首都整齊的被凶手砍掉了幾根手指。就傳說殺手武藝高強,刀刀斃命,全部是胸口部位被穿透,意寓為這幾個巡視心黑手長。一時間整個朔方城都有點沸騰,有人說可怕,有人說殺得好,這些人本來就該殺。隻有曹世勳窩著一肚子的火,雖說這幾人是做事惡毒,可也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呀。“大人,這個案子如何立案?這殺手心狠手辣,城內都傳遍了。”曹世勳試探的看著陳九倉說話,他不敢多說什麼,知道這死的幾個弟兄民憤極大。“查,比需要查,著府台監察洪向嶽去查。”陳九倉大聲說,“出了這麼大的案子,不查要我們幹什麼?查了給百姓一個交代。”陳九倉說著話,就讓人去找府台監察洪向嶽。這府太監察就是道台府下的一個刑偵機構,專管大案要案,雖平日大家不多見人,但如果有案,他們也是隨叫隨到,聽候陳九倉的調遣。“府台監察洪向嶽見過陳大人。”洪向嶽給陳九倉施禮。“洪監察,這數人被殺,此案就由你直接負責偵辦,有什麼消息了隨時向城內各界公布結果,以安民心。”陳九倉說,關鍵時刻,陳九倉還是很會把控大局。“屬下明白,屬下一定盡心盡力偵辦此案。”洪向嶽抱拳說。“好,洪監察費心了,此案可有曹巡視協助你,凡是以你為主,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就直接讓曹巡視配合就是。”陳九倉給洪向嶽說話間,也給曹世勳下達了配合查案的命令。隨後二人應命下去了。“這些該死的混賬東西,連我陳九倉的女兒也敢調戲,真是死有餘辜。”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陳九倉暗暗罵了一句。火心藍聽說了那幾人被殺後,也是心驚不已,就感覺太過血腥,就想約上陳若竹去海寶塔寺進香。陳若竹聽說了後也是驚愕,便帶著彩兒搭伴和火心藍到了寺廟。到了寺廟,三人逐一在各個大殿前焚香叩拜,之後三人便到抄經堂抄經。此時卻有二人一直在端詳著這三位姑娘,見三人人進了抄經堂,這二人也進罷香進了抄經堂。這二人正是叫昌海的男子和他叫做姐夫的老者。進了抄經堂,老者就和抄經堂主事的師傅行禮。“師傅,今日可有信眾抄下的心經?”“這位施主,昨日之前抄下的經都已經送去裝藏了,今日還沒有。”主事師傅合十說,“不過,若竹小姐正在抄,如果施主可以等,就等若竹小姐抄完了可請。”“哦,如此甚好,感謝師傅,那我二人就等上一等。”老者說完,二人就坐了下來,看著陳若竹三人抄經。見三人神情莊重,執筆用心間滿是慈悲相,老者也是微笑不語。約一個時辰,陳若竹的心經抄寫完畢,主事師傅就接過心經。“若竹小姐,這位施主要請心經,正好你抄下的這心經就借緣於這位施主。”主事師傅對著陳若竹和老者說。“這位老伯有意請經,小女也是高興,就請師傅將這心經借緣於這位老伯吧。”陳若竹低頭,微微紅著臉說。“那多謝姑娘妙筆善心,這心經老漢我就借緣供奉在這海寶塔寺的觀音殿吧。”老者微笑著對陳若竹和主事師傅說。隨後老者和男子告別陳若竹,拿著心經出了抄經堂來到了觀音殿供奉,老者放下功德錢。之後二人離開了寺廟。回城的路上,二人都誇讚陳若竹的字好,沒想到這塞外邊陲之地,卻還有這樣的女孩子,老者不由得很是高興。“姐夫,聽說昨夜那幾個巡視被殺了,還刀刀致命,被砍斷手指,真是沒想到。”男子說,“早知道這樣,就不管那閑事了。”“昌海,話不可這樣說,打抱不平是應該的,和這幾人被殺是兩碼事。”老者說著話,看了看男子,“不過,這幾個惡賊是可惡,卻罪不至死,這下殺口的人一定是非常痛恨這幾個人。”“姐夫說的是,怕是官府要查了,估計也會查我們。”男子有些擔憂的說,“剛來一天就攤上這麼個事,掃興。”“既然攤上了,就要去麵對,官府查我們也無非是詢問一二。”老者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德勝門前。進城後,老者說去路風貨棧再看看,都是同行,那火家小姐能撐下來,也真是難得。柳樹街的路風客棧,康老爹正和幾個夥計在整理貨物,梁煥成拎著鳥籠子來了,康老爹就招呼梁煥成坐下喝茶。“康老爹,這幾日貨收的還好吧?等攢夠了,下次再去西安,你也可以隨駝隊去散散心。”梁煥成說,“自打大亮兄弟去了後,您可是最辛苦的一位啊。”“謝梁掌櫃的體恤,我也沒做什麼。這火老掌櫃對我恩重如山,我做的這些不值得一提。”康老爹說。二人說話間,男子和那位老者到了貨棧大堂門前。“昌海,這路風貨棧果然也是這朔方城的行業翹楚呀,和塞外貨棧一樣精氣神飽滿,好啊。”老者看著路風貨棧的門臉,大聲讚歎著。梁煥成和康老爹就看著門口的二人。隨即康老爹出門和二人打招呼。“二位掌櫃,請裏麵喝杯茶水。”康老爹抱拳說著話,就喊夥計壞水,“壞水,為二位掌櫃看茶。”“多謝把頭掌櫃。”老者抱拳說著話,二人就進了大堂,見梁煥成坐在桌子邊,老者就笑著抱拳和梁煥成示意了一下。二人剛坐下,外麵就來了幾位人,領頭的正是府台監察洪向嶽。康老爹平日裏多少也認識這洪向嶽,知道他今日來,必是為了那幾個巡視被殺一事。“洪監察,您來了!”康老爹急忙上前打招呼,“您辛苦了,快請坐。”“掌櫃的不必客氣了,本監察來是有事詢問這兩位。”洪向嶽抱拳回禮的時候,眼神向著男子和老者二人。洪向嶽無非也是詢問了二人來自哪裏,住在哪家客棧,前日因何和那幾個巡視發生口角之類。看樣子他也是走走過程,並沒有過多的用心去查這個案子,他知道這幾個人死得大快人心,所以也就不想得罪百姓。問完後,洪向越又看著幾人說:“原來你們是來自呂梁的商戶,暫時不可離開鴻運來客棧,這案子沒查清前,你們二人也是脫不了幹係,隨時接受本監察的質詢,但你們還是自由身,可以走動。”說完,洪向嶽抱拳和大家告辭,帶著幾個兄弟走了。“原來二位是山西的同行,失敬、失敬!”梁煥成站了起了和老者、男子打招呼,“既然攤上了這事,不防耐心住上幾日,等官府查清了就沒事了。”“這位仁兄說的是,老漢我就住上幾日,也難得有個清閑可以歇息歇息。”老者抱拳笑著說,說完他看著梁煥成,見這位仁兄談吐不俗,思量著也該是大戶人家的掌門。“這晉商可都是商賈中的佼佼者啊,仁兄可認識那太原廣通貨棧的郭老掌櫃的?”梁煥成抱拳問老者。老者和男子先是一怔,又很快恢複了笑臉。“認識,認識,都是同行,多少有些來往。”老者笑著抱拳說話。隨後幾人大笑著。道台府內,洪向嶽正在為陳九倉報告著案情。“大人!屬下和仵作勘察,那幾位死者都是被一刀穿透心髒瞬間斃命,看刀口均是來自大漠的馬上精鐵彎刀所致,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凶手顯然是漠北刀客。”洪向嶽說。“那如此說來這幾位死者都是被尋仇所殺?可他們會得罪什麼人呢?”陳九倉問。“大人,屬下查清了這幾位死者的底細,幾人以前均是混在道上的不良小賊,各個都有不同的惡行,不知怎麼的就進了巡視隊伍,這樣看他們的過去,被殺也可以理解。”洪向嶽說著,看著陳九倉。洪向越的話讓陳九倉很是高興,他站了起來,拍著洪向嶽的肩膀說:“洪監察辛苦了,這些奴才真是該死,一貫的惡事做盡,今被殺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不知洪監察要怎樣了解此案?”“回大人,此案凶手遠遁漠北,加之死者各個有惡行罪責,此案查下去已無關要緊。”洪向嶽抱拳說著,也看著陳九倉,“為了不浪費人力財力,屬下建議此案就此打住,隻是要請師爺寫張說服民眾的告示才好,隻是……”“隻是什麼?洪監察但說無妨。”陳九倉為洪向嶽打氣。“屬下隻是擔心這樣結案,那曹巡視會有看法,畢竟死者曾在曹巡視手下當差,屬下也怕因為此案而造成道台府的幕僚不和。”洪向嶽再次抱拳說話,他和手下查清了這些死者的過去,也感到這些人是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大人,這些人確實該死,隻要那曹巡視沒有異議,屬下認為此案就這樣算了。”“洪監察休要擔心,來人,將曹巡視找來。”陳九倉喊人去找曹世勳。曹世勳來到後,見洪向嶽在,就知道是為了自己兄弟被殺一案的。“曹巡視,洪監察已經查明凶手是漠北刀客尋仇,這幾個死者原來各個都是賊人惡行滿滿,今凶手也算為官府除害,既然死者死有餘辜,而凶手又遠遁漠北,次案可以了解,隻是本官就很糊塗,這些人怎麼混進了巡視隊伍?”陳九倉說話間軟硬兼施,讓曹世勳無以為答。“既然洪監察已經查明案情,屬下也同意此案就此了結,屬下會好好反省招收人員中所出的差錯。”曹世勳無奈的迎合著陳九倉和洪向嶽的主張,心裏也在暗暗罵著洪向嶽和陳九倉。“好,既然兩位都有這樣的共識,那此案就此結案,我會著師爺出份告示安撫民心,兩位都辛苦了。”陳九倉說這話,就命師爺出告示。出了陳九倉的官堂,曹世勳看著洪向嶽,暗暗罵了起來。姓洪的,你和那陳九倉一個德行,老子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