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秦晉貨站(1 / 2)

大家一同回到客棧後均驚魂未定。徐文樑便安慰大家:“今晚各位受驚了,若不是大家同心協力打跑馬匪,後果當真是危險嚴重,柳師傅的炮仗和神箭真是厲害!”“師傅、庚香妹妹,你們怎麼來了?”梁文扶著師傅柳駝頭的胳臂說話,“師傅的炮仗還是那麼厲害,又救了我的命,嘿嘿。”“二少爺,前兩日老爺差人告訴我你要上趟西安,老爺擔心你的安全,就讓我來暗中保護你,沒想到這幫賊人這麼快就來了。”柳駝頭說。“原來又是爹的安排,我真沒有用。”梁文說著話用隻手撓著頭,之後又看著徐文梁和庚香。“二少爺,梁老伯真是有先見之明,我不知道塞外貨棧得罪了什麼人,這些賊人非要要了你的命。”徐文樑不解的問著梁文,“今晚幸虧有柳師傅,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文樑哥,這事一會半會說不清,容小弟日後慢慢告訴你。”梁文說著。“也好,今晚大家都辛苦了,我讓夥計們掌燈巡視,其他人都早些歇息吧,那些賊人受了驚嚇,估計不會再來了。”徐文樑說著話,就吩咐客棧的夥計在客棧的門前和院子多點燈,之後大家各自準備歇息。見徐文樑和幾位夥計下樓去了,梁文就隨著師傅和庚香進了客房。“今晚多虧師傅相助,不然真是危險。”梁文倒了杯水遞給了師傅,“他們是不要了我的命不死心呀!師傅,這上一輩的恩怨為什麼要我們後輩人來承受?”“二少爺,我們的柳家新堡也被歹人縱火燒毀了。”庚香見梁文說起了上輩人的恩怨,就說出了柳家新堡被燒的事。“多虧了上次我和爹搬到了柳家老堡,不然估計都見不到二少爺你了。”“混蛋,他們真是逼人太甚,什麼時候燒毀的?”梁文痛罵著,怒目圓睜的看著師傅和庚香,“上次我離開到現在才幾天,他們就這樣以死相逼。”“你和嘎蛋走後的第三天晚上,歹人燒了新堡,爹不上我告訴你。”庚香低著頭,惋惜的說。“罷了,罷了,燒都燒了,不提了。”柳駝頭擺手不讓庚香再說。“師傅,那晚在柳家新堡帶人打劫我們的是西山娘舅家的管家,為這事大哥把管家殺了。”梁文說話的時候,沒有提是大娘指使管家幹的。“想來管家是在被大哥殺死之前燒的新堡,真是該死,自做作孽不可恕。”“唉,這樣瘋狂的要將人趕盡殺絕,這得需要多狠毒的心呀!”柳駝頭氣憤的說。“師傅,這都是上輩人的恩怨在延續,我想阻止這樣的恩怨,可對方不放手,我們隻有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了。”梁文無奈的說,說完就和師傅、庚香一一作別回了自己的客房。次日早上,大家都早早起來了。小二們在打掃昨晚狼藉的院落,徐文樑也在收拾東西。“文樑哥,昨晚馬匪的事要不要報官呢?”梁文來到徐文樑忙活的櫃台前,征求徐文樑的意見。“不必了,這大山裏麵,就是報了官也是沒有結果,沒有什麼人員和財物損失也就算了。”徐文樑看著梁文,不打算報官了。“二少爺,等吃過早飯,我隨你和柳師傅、庚香妹妹一並上西安。”徐文樑說。“文樑哥,你走了這客棧誰來打理?”梁文不解。“沒事,我交給幾位夥計打理就行,我在和不在都是這樣的經營,再說我來這開城鎮一個多月也沒白來。”徐文樑說著就對著梁文笑,邊說邊用紅布包裹著什麼東西打包。“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文樑哥是在這裏淘到好寶貝了。”梁文笑著說,他看著徐文樑的表情和包裹就知道這位老兄一定是有收獲。“噓,低調,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幾塊元青花瓷片而已,瓷片而已。”徐文樑在故作鎮定的讓梁文低調。二人正說笑著,柳駝頭和庚香也下樓到了大堂。隨後就開始吃飯。吃罷飯,徐文樑就將客棧的事和夥計們交代了,夥計們從後院牽出了四人的馬匹。四人就沿著蕭關古道過了蕭關朝西安的方向而去。卻說兩天來四人過了平涼、寶雞、鹹陽,一路也算平安無事,兩日眼看著就要進西安城了。幾人說笑著就到達了西安城北門安遠門,城門口有幾對軍士把守在檢查過往行人。軍士見幾人中有人背著弓箭袋,就盤問,徐文樑就即刻上前用關中話和軍士打招呼,介紹說這幾位是朔方城塞外貨棧的把頭。軍士見徐偉樑是本地人又介紹的詳細懇切就放了四人進城。進城後梁文要去找郭寶芬,徐文樑就非要請幾位到府上做客吃飯,然後再去找人。恭敬不如從命,幾人就隨著徐文樑在西安城內沿著一條街道朝東南方向的書院門而去。“二少爺、柳師傅,這西安城比一月前熱鬧多了,看來這兩宮鑾駕是早到了。”徐文樑和幾人說著話,就遠遠看到了關中書院,這書院門大街也是因這關中書院的聞名而叫了起來。關中書院始於明末,到清,已然是四大書院之一了,也是關中學子向往求學之地,凡到西安的讀書人均喜歡到書院門大街去淘些古董善本什麼的,如果能在這關中書院聽上一天課,那更是享受。幾人依舊隨著徐文梁走過書院門街不遠,就到了徐府。徐家是世代書香,徐文樑的父親是位老秀才,這徐文樑當然也喜好讀書,加上自幼在這書院門街玩耍,他就喜歡上了古董,還在書院門大街開了一家“古拙軒”古董店。幾人跟著徐文樑到了客廳見過徐老爹後,便去廂房歇息。睡了一覺緩足精神後,梁文便找到了徐文樑,邀徐文樑去逛街,順道去找郭寶芬。徐文樑便爽快的隨梁文出了徐家大門,二人沿著街道朝南大街而去。南大街是西安的商賈聚集區,很是繁華,徐文樑就見得這南大街似是更加熱鬧了。“二少爺,這兩宮鑾駕到了西安,這西安都變成都城了,這比一月前熱鬧多了。”徐文樑給梁文介紹著。“文樑哥,這熱鬧是好事,說明這裏繁華有人氣。”梁文和徐文樑說話的時候也四下看著熱鬧。看著熱鬧,二人便來到了一家貨棧門口。貨棧門頭上“秦晉貨棧”幾個大字奪目光鮮,這就是太原廣通貨棧在西安的分號。二人對貨棧的大堂夥計報上名號後,夥計就倒了茶水請二位在大堂稍坐,夥計去通報。不一會,夥計回來,“二位爺,我家少爺和小姐剛剛出門去洗湯浴了,請二位爺稍侯,我給二位爺請來了位把頭,興許二位爺認識。”夥計說著話,就對著大堂後麵喊:“秦把頭秦爺,出來吧!”梁文一聽夥計說少爺、小姐,就急著追問哪個少爺哪個小姐。“我說大爺,我們老郭家有幾個少爺小姐,當然是我們家寶辛少爺和寶芬小姐了。”夥計笑著和梁文打趣的說。“哎呀!原來我這寶辛二弟也來西安了!”梁文高興的跳了起來大喊著,夥計就納悶著。“二少爺,二少爺,您來了呀!”隨著一聲洪亮的吆喝,秦把頭從大堂後麵走了出來了。“二少爺,這快一月沒見了,你可好啊?”秦把頭大步上前握著梁文的肩頭說話。“好,好啊!秦師傅,您也好吧?”梁文也反握著秦把頭的雙手說話,二人說話間,梁文就將徐文樑介紹給了秦把頭,三人就說笑著喝茶。“秦把頭,你和寶芬妹妹來西安一路上還順利吧?”梁文關切的問秦把頭。“嗨,二少爺,說不順也順,說順也不順,就是過橫城渡口的時候遇著了些麻煩,好在我們家小姐的洋槍厲害,哈哈!”秦把頭說著,笑著。 “那就好,那就好,這貨可曾出手?”梁文最關心的還是貨物的銷售問題。“二少爺,這您可就是問對了,我們從朔方城馱來的貨就在兩天前都出手了,都出手了。”秦把頭興奮的對著二人說。“好,好啊,不枉秦把頭和寶芬妹妹這一路辛苦。”梁文也興奮的說著。“二少爺,這還要感謝你啊!一來嘛這塞外和路風兩家的貨好,這二來嘛還是感謝太子少保董福祥董大人的推薦呀!”秦把頭按耐不住的興奮。“哈哈,如此說來董大人真是有情有義呀!”說到董福祥梁文更加高興。見梁文和秦把頭說的高興,徐文樑在邊上也跟著高興,咳咳,徐文樑故意大聲咳了兩聲,梁文和秦把頭這才反應過來邊上還有一個人,哈哈,哈哈,三人都大聲笑了起來。“對了,秦把頭,剛才聽貨棧的兄弟說我那二弟寶辛少爺也來了,真是太好了,我們可以好好喝一場了。”梁文依舊興奮,就說起了郭寶辛。“來了,我家寶辛少爺是從太原城跑駝隊來的,貨也一並出了,今日少爺和小姐高興,就帶著你的嘎蛋和小九兄弟去洗湯浴了。”秦把頭說著話,請二人端起茶碗喝茶。“二少爺您可是有福之人呀,今晚上少爺和小姐安排了在南大街的姚家老館宴請太子少保董福祥大人,正好大家一起去陪董大人去吃這南大街有名的姚家八大碗,順便喝點小酒,也好感謝董大人。”秦把頭喝著茶依舊高興的說著。“好,好啊!我也一月沒見著董大人了,今晚陪董大人好好喝一杯。”梁文高興的傻笑。“二少爺,你們二位說的太子少保董大人,可是一個月多前在京城正陽門前斬殺洋毛子俄國團長的甘肅提督董福祥董大人?”徐文樑急切的問梁文和秦把頭。“文樑哥,你說對了,就是太子少保甘肅提督董福祥董大人。”梁文對著徐文樑大聲說著,就端起了茶碗和二人碰茶。“來,為董大人幹了這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