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我喝多了。”梁武抱著二弟梁文大哭。梁文就有點糊塗。“二弟,等著,那管家一定會來的。”梁武嚎啕大哭的時候,又附在梁文耳邊悄聲說,說完又嚎啕著。梁文抱著大哥,就想哭,這大哥原來是世上最明白的人。“大哥,你喝多了,快歇息,我也喝多了。”故意高聲喊著,哥倆就忽地躺下打起了呼嚕。果然,過了約半個時辰,有人在敲門。“大少爺、二少爺,睡了嗎?給二位少爺送茶水來了。”許久見沒有反應,來人就端著茶水瘸著腿進了房間。“兩位少爺,起來喝些茶水吧。”還是沒有反應,來人就放下茶壺,慢慢走到了土炕前,道:“二少爺,你為什麼要逼我?主人吩咐的事我是不得不做了。”說著話,來人就從懷間掏出了一個紙包,緩緩打開紙包就將紙包裏的東西倒進了茶壺。搖一搖,睡到大天亮,二少爺,你好好的,睡起了口渴了就喝了這茶水吧!嘿嘿,嘿嘿!來人放下茶壺,就走到土炕前扶起了梁武:“大少爺,吃了這藥丸,你還是我的大少爺。”說話間來人就拿出了一粒藥丸塞進了梁武的口中。忽地,一樣東西抵在了來人的胸前。“大少爺,你這是做什麼?快快放下刀子,快吃了這藥丸,老爺都吩咐過了,不許傷害你。”來人見梁武拿著短劍對著自己的胸口,就急切的說。“老爺?哪個老爺?管家大叔,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為哪個老爺辦事!”梁武說著用力將短劍對著管家的胸口更抵近了一些。“哎呀,大少爺,您就不要逼小的了,還有幾個老爺?這麼多年了,大太太沒告訴你嗎?曹老爺才是您的親爹。”管家斜著一隻眼對著梁武哀嚎。“好啊!哪個曹老爺?說,不然我這短劍可是會穿過你的骨頭。”梁武故作凶惡的對著管家說。“大少爺,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咋的?”管家有點糊塗。“我當然知道,他還要你做什麼了?”梁武接著管家的話就說了下去。“大少爺,曹老爺等了二十八年了,就是希望你可以掌管了塞外貨棧和雲來貨棧為曹家出口氣。”管家說出了二十八年的秘密。“哦,難得曹老爺這樣有心,管家叔叔,這梁文怎麼處置?”梁武緩和著口氣問管家。“大少爺,您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小的聽您的。”管家順從的看著梁武。“管家叔叔,這二十八年前,曹老爺都做了什麼?你可是要告訴我。”梁武慢慢收著短劍說話。“大少爺,二十八年前的事,我也是奉了曹老爺的命令來到這王府,那件事我也是隻參與了一半啊!”管家看著梁武,慢慢退到了牆角說話。“二十八年前,這塞外貨棧的梁煥成和路風貨棧的火大亮二人結夥欺壓曹老爺的雲來貨棧,老爺氣不過,這才設了這個局,沒想到這個局居然一作就是二十八年啊!”管家有些感慨。 “大少爺,您就別問了,您的親爹是雲來貨棧的曹老爺,曹老爺才是您的親爹。”管家說著就向梁武施禮。“哦,如此說來,辛苦管家叔叔了。”梁武說著就對著管家的一條腿紮了一劍,“管家叔叔,說說你和曹老爺都做了什麼?”梁武轉動著短劍。“大少爺,二十八年前,大奶奶和曹老爺本是一對,怎奈你家舅舅王秉從王老爺不認可你親爹曹老爺,你家舅舅就敬重塞外貨棧的梁老爺,你家舅舅就設了一個局讓梁老爺娶了你娘,這都二十八年了,誰還說得清啊!”管家低聲說著就跪下求梁武放了他。“這麼說來,我家二弟前些日子在姚伏堡遭土匪襲擊也是你幹的?”梁武怒目看著管家。“大少爺,這事怨不得我啊,是大太太的主意,我這都瞎了一隻眼瘸了一條腿了。”管家說著就哭了起來。“混蛋,你自己作孽還賴上大太太。”梁武說完就用力的將短劍推進了管家的胸膛。“大哥,不可!”梁文呼喊著躍起身的時候,管家已經躺在了地上。“二弟,哥哥我不該來到這世界,爹對你我有養育之恩,我不該是咱爹的恥辱。”大哥梁武說著就要拿刀對著自己的胸膛。“大哥,大哥!你這是何苦呢?你這是何苦呢?你要留著兄弟我受盡這人世間的痛苦嗎?不管父輩有什麼恩怨,你始終是我大哥呀!”梁文抓著大哥梁武的手痛苦的喊著。“兄弟,這麼多年了,我知道這些羞恥,我對不起爹對不起二娘和你呀。”梁武說話著痛不欲生。“大哥,不說了,你咋這麼固執?過了今夜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是我大哥。”梁文抱著大哥哭泣。次日,娘舅什麼也沒說就讓人埋葬了管家。看著兩個外甥,娘舅垂著頭:“你們哥倆,像我,像我,這養兒像舅舅,我這當舅舅的也真是榮幸啊!”哥倆聽出了娘舅話中的不滿,就跪地磕頭請舅舅原諒。“好了,我老了,我老了,你們兄弟自己玩吧。”舅娘王秉從說完,拄著拐杖顫抖著扭頭走了。哥倆就在那裏傻傻的跪著。“舅舅,您怎麼就不知道我的難過呢?”大哥梁武大喊著。“老爺說了,請二位少爺自行方便。”很久一位夥計過來丟下一句話後走了,整個王家大院就安靜的像死了人,沒有一點生氣。牽馬出了王家大院,梁武就說話了。“二弟,是不是該去找爹讓你找的人了?”“大哥,你都知道,兄弟我也不瞞大哥,爹要找的人估計已經離開了大廟鎮。”梁文說著話,看著大哥梁武。“先不說這些,咱們去鬧市打探,爹要找的人也該是這大廟鎮的老戶人家,想必老街坊都知道。”大哥梁武說著就直徑牽著馬頭自己走。梁文看著大哥就有點心疼,這一兩天的變故對他打擊太大了。追著梁武,梁文就說話:“大哥,我聽你的,咱哥倆就去鬧市問街坊鄰居找人。”哥倆問了好多街坊都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這都二十多年年了,世事滄桑,卻也可以理解。“大哥,這怎麼辦,根本就沒人認得爹要找的人。”梁文有些氣餒。“二弟,咱們再找找,去大廟問問,或許有人知道。”大哥梁武建議。大廟就是賀蘭石西麓山邊的廣濟寺,幾百年的老寺廟。哥倆就打馬來到了廣濟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