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輝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有人讓他受死了,他不明白,為什麼總有人那麼恨他。而且這些人有個最大的共同點,就是都認為自己是什麼天魔!不就是作為創世聖使的轉生恍然覺醒了麼,至於的嘛,搞的每每自己和對方統統很受傷。
說實在話,孟輝還真沒打算把悟空小妹怎樣,隻是覺得她怪有意思的,說話辦事絕不做作。然而人家可不這麼想,咬牙切齒的好像恨不得把孟輝撕碎方才解心頭之恨。隻見她抬手重重的擊了一掌,雅致的正房頓時變了模樣。不單如此,整個庭院都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盡的虛無。悟空亦不見了蹤跡,仿佛天地之大,隻剩孤零零的二人而已。
孟輝滿不在乎的來回尋摸著,至如此詭異奇妙的情景於不顧,笑嘻嘻的吆喝道:“丫頭,有點本事嘛,還有什麼花樣盡管亮出來看看啦!”然而,若換作是半年前的他,必然嚇得渾身顫抖、手足無措,即便是半月前剛加入冰點幻象時,他亦要驚出一身冷汗,落荒而逃。
如今……
笑著、走著,孟輝漫無目的如閑庭信步般在虛無中打轉,左瞧瞧、右望望,就跟有什麼特別的景致相仿。冷劍亦然,不過他沒像孟輝似的來回折騰,隻是靜靜的抬頭仰望,用心靈去感受虛無中真實的存在。神識在遊走,並不斷有擴大的趨勢,乃至延伸至虛無的每一個角落,隻要探測到悟空的本體,他便有把握一擊製勝。
製勝,也僅僅是製勝而已,同孟輝的想法類似,他不想傷害悟空小妹。她不過是受了時輪宮的蠱惑而不明真相,完全沒必要大動幹戈製她於死地。更何況從幾句對話來看,這是一個生性率直沒啥心計的小丫頭,渾身上下又散發著正氣。能成為朋友最好不過,即便不能做朋友,那麼能和昆侖山天涯海閣搞好關係,也不失為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因而懷著相同想法的二人,都想憑著自己的方法,找出悟空本體的所在,進行精確的打擊,逼她收起幻境也就是了。要換上敵人,哼哼,孟輝才不會跟他客氣,直截了當以金光大道之法連人帶幻境讓他頓時泯滅,省心又省力,豈不快哉。
不知是前世的羈絆還是怎地,二人在虛無中開展了一場無形的競賽。雖然嘴巴不說,心裏也沒怎麼想,但事實就是這樣。二人一靜一動,各自施展出拿手的技能。冷劍神識了得自不必說,早在覺醒之前,他便有感知危險和發現隱藏敵人的能力。孟輝覺醒後更是強悍的邪乎,就連一向目中無人的沙莫都對其讚不絕口。
他看似隨意的閑逛,卻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大威力。此法取自存於天地之間的正氣,用於招法之內,便可直至隨心所欲的境界。他甚至不用像冷劍似的刻意放開神識,因為那已經變成一種本能,自然而然的就會幫他去探測周圍未知的區域。
倆人的一舉一動被躲在暗處的悟空小妹看得真切,她心中暗道不好。有道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她本是天生的異能者,又在天涯海閣閣主悉心的栽培下修習了十數載的法術,功力早已不在無涯子之下,唯經驗閱曆稍顯欠缺。
初下昆侖神山,她按照閣主的提示混跡在都市之內,尋找天魔的線索。然而閣主並未叫她將天魔生擒或者斬殺,隻是隱晦的表明天幕中的黑斑與其有關,收集好相應的線索便速速回山複命,且不得與任何人發生正麵衝突。但心高氣傲的她沒料到天魔孟輝極容易的就被自己發現並抓住,使得自信心迅速的膨脹,早將閣主的吩咐扔到九霄雲外,企圖當場除魔。
正是因為自己的冒失,她偷雞不成反蝕米,劫殺孟輝不成,還丟了通行昆侖深山的令牌,搞得自己相當被動。想回山又不敢,她就懷著這樣複雜的心裏在都市中遊蕩,直到初遇時輪宮下山護法佳楠。倆人可謂一見如故,憑著彼此散發出的氣息便知同為修道之人。交談幾過幾句,倆人才知皆師出名門更感親切,再一深談,就連下山的使命也大體相同。
佳楠聞師妹悟空因天魔丟失了令牌正苦惱不已,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他下山有段時間了,對都市的生活已經相對適應,憑借師父時輪教主的威名,他也接觸了些都市裏的異能人士。上次送戒成功,他還嫌不夠保險,多方打探出孟輝的‘大佬’冷劍的聯係方式,正想不出辦法將其約出擒獲以製約孟輝的時候,悟空的出現猶如雪中送炭,使他的問題迎刃而解。
由於抱著相同的目的,悟空很快便接受了佳楠的計劃。她根據佳楠提供的聯係方式,把冷劍以及孟輝用委托的名義約至時輪宮在城市邊緣的一處秘密據點,倆人各出本門的神器爭取將他們一網打盡。佳楠為使計劃更好的實施,甚至親自回山,想請出幾個功力高深的師兄弟們協助降魔,但是他還是沒看透悟空,這小丫頭實在忍不住憤恨,提前開始了行動。
悟空現在悔啊,悔自己每每都因衝動誤事,從現在的情形來看,自己加上兩派的神器恐怕都製不住冷劍和孟輝,還別說倆人,就是孟輝一個,她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他真的就是天魔麼,為何舉手投足之間卻散發著無盡的正氣。氣由心生,若不是平時就走的正行得端正大光明,是不會給人以這種感覺的,另外,正氣中更充滿了十足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