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蕭死了,帶著無盡的眷戀與恨意長眠於此。粥粥漸漸從傷感的失落中緩過來,不無擔心的問道:“他這個樣子死去,是不能投胎的吧……最少,也要在地府待上幾萬年……”孟輝冷笑一聲,摟住她,悠悠道:“放心,他不用去投胎了,我已將他的靈魂鎖在肉身之上,永遠重複的‘享受’死前霎那所帶來的快感!”
他說的近乎冷血,卻沒人可以指責他什麼。自古,無論是哪行哪業,官場江湖,不忠都是最大的忌諱,令世人所不齒與唾棄,老蕭不單不忠,且不仁不義。受到這樣的懲罰,孟輝還嫌不太夠呢,他可沒有眾人對老蕭的那份久遠而真摯的感情。
然而粥粥此時卻有些於心不忍,她是個心地良善又念舊情的人。雖然老蕭罪無可恕,但這麼折磨一個已死的人未免太過殘忍了些。把腦袋搭在孟輝的肩膀上,她弱不可聞的請求著:“不要這樣好麼,縱然有萬千理由,但人死已矣,就不要在折磨他的靈魂了嘛……”
“那他借機會再次重生回來給咱們搗亂怎麼辦?”孟輝收起陰惻惻的表情,淡然一笑道。他並非空穴來風,老蕭的根底他不是很清,隻是知道他是自己重生的,沒借助冷劍等人的幫助,天知道他和老閻之間有沒有什麼貓膩,萬一被他糊弄過去,早晚還是大患。
粥粥倒沒想到這一層,但她何等聰明,經孟輝提醒立刻醒悟過來。不過鎖魂之術應用在老蕭身上……她還是有點轉不過這個彎來。
“好吧,我看這樣好了~”冷劍適時的出現打破眼前的僵局,他對孟輝微一鄂首,道:“正使大人請贖我冒昧之罪,老蕭冒犯天顏,理應重處,但念其追隨我多年的份上,還請正使大人網開一麵,不要再……再折磨他的魂魄了……”
他邊說邊偷看孟輝的反應,見他並未做何表示,繼續道:“我想這樣,暫將他魂魄所於肉身內幾日以示懲戒,待咱們功成回返地麵之時,我會親自帶其到閻君殿報道,並督促老閻為其投胎轉世以絕後患,您看此法可行麼?”
石匠MM姐仨連忙出言附和,沙莫哥仨也放下以往的矜持拱手為老蕭求情。孟輝看看他們,故意歎口氣,道:“好吧,看在你們的麵上,就依著冷劍的意思辦吧~”他說的很不情願,但眼神中的一絲狡詐還是被冷劍捕捉到,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裏。隻見他繼續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咱們好人做到底,既然投胎,就給他安排個好去處吧~”
其實說白了,孟輝純粹是順坡下驢而已,老蕭和他又不是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管他陰謀如何毒辣,終歸沒能實現。要不是最後關頭他喪心病狂的對冷劍出手,孟輝也都不會對他動手。既然冷劍都拉下臉來求情,正好借這個機會賣個空頭人情。
處理完此事,眾人心情都不太爽,畢竟和自己生死與共那麼多年的戰友眼睜睜死在眼前不是那麼令人愉悅的事情。他們忽然想起還有個罪魁禍首正伏在冷劍的腳下,頓時火冒三丈。要不是無涯子的挑撥,焉能出現此後一係列的麻煩。
冷劍破天荒的大發雷霆,他緩慢的抬起踩住無涯子的腳,又迅速重重的才了下去,喝道:“還TM裝死,你再裝我立刻讓你真的死!”無涯子一動不動,但胸膛明顯加速了起伏,沙莫一見火旺上撞,扒拉開孟輝衝到前麵,掄圓了給了他肚子一腳。
要知道沙莫的腳勁那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重生之前在學校就是半職業足球隊的正選前鋒,加上重生後曆次任務的磨練,成就他一雙分金碎石的鐵腳,幾公分後的硬木板他一腳就能踹個窟窿。要是踢到人身上,折胳臂斷腿碎幾根肋骨都算輕的。加上此刻他恨無涯子入骨,腳下更無留情的道理,隻聽嗵的一聲悶響,無涯子的身體飛起斜著飛出去老遠,像麻包一樣拍在地上,眾人甚至聽到他骨頭碎裂的聲音,但他還是不聲不響,一動不動。
孟輝氣樂了,他知道無涯子絕對是裝死,明顯能感到他身上的恐懼的顫抖。如今他已是窮途末路,在眾人的包圍之下還敢裝死一個可能性是冷劍的六丈光牢他掙脫不能,再有就是是他可能有所依仗,但是是什麼呢?孟輝攔住打算繼續追打他的眾人,拉著粥粥、餅餅走到他跟前,邊走邊叮囑餅餅盯緊他的舉動,並讓粥粥因陋就簡的布置個小陣,防他逃脫。
“沒牙的,感覺如何?”孟輝‘笑容可掬’的撩起袍子蹲在無涯子麵前,拍打著他的腦門道:“我說咱別裝了行麼?跑你是跑不了的,就別動那個心思了,我勸你老老實實的起來服輸認罪。當然,這會我說饒你的性命你肯定不信,但是起碼我能保你不至於太受折磨。你要還這麼裝下去,別怪我直接把你打進無間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無涯子身體明顯的動了下,但還是不發一言,粥粥、餅餅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對他拳打腳踢好一頓胖揍,直打到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姐倆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她們太需要發泄,也太恨無涯子了,孟輝並未阻攔,隻是小心的在她倆旁邊戒備著無涯子的偷襲。
“MLGBD可疼死老子了!”無涯子心中罵個不停,他真的就是在裝死,但也正像孟輝所擔心的那樣,他在等,等翻身的機會。他可不是那種非常能夠隱忍的‘人’,暫且稱呼他為人吧,要不是事先和林影的密議,他早就破口大罵了,起碼先痛快痛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