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孟輝的爆喝,半空中忽然劃過一條犀利的閃電,在這地底深處炸裂開來,眾人除了冷劍外隻覺頭皮發麻,渾身打顫,不過沒有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倒是感覺酥酥麻麻的,有股子熱流從腦瓜門一直竄到腳底板,簡直太刺激了。
雷聲響過,無涯子猶如大夢初醒般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長長的打了個哈欠,道:“好爽、好爽,這感覺太爽啦~”說著,意猶未盡的吧唧吧唧嘴,但他很快便驚住了,因為他看到正虎視眈眈看著他的眾人。
孟輝見他醒來,眯著眼睛咧嘴笑了,不屑道:“沒牙的~你爽夠了該我們了吧?今天我讓你徹底爽到爆!”他還真沒和無涯子開玩笑,可人家卻不這麼理解,還道是他繼續硬充好漢嚇唬他,不由冷笑道:“孟輝~你們凡人不是有那麼句話麼,裝X遭雷劈,你看雷都響了,再裝下個雷準保落你腦袋上,麻利兒的你想怎麼死?”
“死?你說你自己?我說咱能有點新鮮的詞麼,這話你說了不是一遍兩遍了吧~”孟輝故意裝的很無奈,嬉笑的看著‘義憤填膺’的無涯子,怕價碼不夠,又追了一句:“好吧,既然你那麼想殺我,那麼我看在你持之以恒的份上就給你個機會,來吧,我讓你三招!”
孟輝敢這麼說,分明是有所儀仗,而無涯子此時已經氣得三屍神暴跳,五靈豪氣飛,哪裏還管得了這些,加上以往戰績勝多負少,即便是堡前的慘敗他到現在都覺得是意外,幹脆認為孟輝是自己找死,拽腰間的軟劍氣衝衝奔了過來。
見無涯子不顧一切的衝過來,沙莫哥仨急得兩手刺癢難忍,恨不得每人給他一家夥好出出心頭的惡氣,可冷劍不讓啊,隻能剁著幹看著。孟輝不用看就知道他們的想法,回頭拍拍沙莫的胳臂,眨眨眼睛道:“等會會留給你玩兒的,別急嘛,就當照顧新人,讓我先玩玩~”
沙莫茫然的點點頭,拉著唐虎和塗佳風撤了兩步,為他騰出空間。眼前的孟輝他忽然有點不認識了,雖說表麵上看還是他不假,可是說話的口氣,卻較以往充滿了自信,以他的腦袋瓜想不透這是為什麼,但莫名的很喜歡這種感覺,認為這才是真正的孟輝,曾經熟悉的身影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沙莫正然遲疑的時候,無涯子到了。
“孟輝~拿命來!”無涯子就像條瘋狗一般,軟劍舞動如飛,吱哇亂叫的跑到孟輝麵前舉劍便砍,孟輝根本沒在乎,表情不變的看著他。軟劍來勢迅猛,呼呼的掛定風聲,眨眼已至距孟輝的頭皮僅有零點零一公分的高度,身後的粥粥驚叫一聲,不禁閉上了眼睛。然而孟輝此刻笑意更濃,眼角的餘光掃視著軟劍的線路,就在似挨著似挨不著頭皮的時候,誰也沒看清他的動作,隻見無涯子大叫著倒飛出十幾米遠,趴地上就站不起來了。
“你!”無涯子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出道幾十年來,他壓根沒見過這樣的高手,即便是挨打,也不至於連對手的動作都看不清。他還想再說什麼,就覺腹內暴漲,一口鮮血猛然噴出,並一發而不可收拾,連連嘔血不止,染紅身下一大片地麵。
“喲嗬~”孟輝揉揉鼻子,道:“你這家夥還有血呐,我還以為你也是條屍體呢,不過你也太弱了吧,這就不行了?趕緊的,三招呢~再來過!”無涯子隻顧著咳血,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倒是身後的粥粥稍稍不滿道:“再來?他還起得來麼?趕緊給這個老不死的來個痛快得了,何必搗那個亂~”
孟輝沒正麵回答她,隻是手背後對她做個少安毋躁的手勢,眯縫著眼睛瞅著以血做‘畫’的無涯子。眾人都不太理解他這是何意,當著無涯子的麵又不好出言詢問,冷劍鬆開石匠MM的手,悠悠走到前排,對他附耳道:“正使大人,老不死的好像是在畫陣圖啊~”孟輝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勾勾手指叫過粥粥,輕聲道:“看看他畫的是什麼?”
粥粥壓根沒往陣圖那方麵想,忽得被孟輝提醒,這才注意到無涯子的動作。冷劍說的不錯,那分明就是一副碩大的血符陣圖。不過見多識廣的她也沒見過如此怪異的陣法,具體功效於運作方法完全不得而知,她有些鬱悶,卻也沒更好的辦法。孟輝混不在意,輕柔的摩挲著她的後背,道:“沒事,我看著也十分眼生,搞不好是這老家夥自己研究的,看看再說~”
眼瞅著無涯子咳血頻率逐漸降低,陣法也幾近完成,眾人之間的交談一字不落的灌入他的耳中,開始他聽聞冷劍識破了裝死畫陣的事實還十分緊張,但之後眾人對其無視的態度又使他放下了心。他不禁暗喜,速速完成最後幾劃,哼唧著站了起來,道:“孟輝、冷劍!你們別得意,剛才是老子沒注意,哼哼,孟輝你不是說要接我三招麼,有膽進我血陣一試!”
他大言不慚的公然叫陣,孟輝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看他就像看一隻在像大象叫板的螞蟻,一句話不說,背著雙手,優哉遊哉的走進陣中,笑道:“開陣吧~”無涯子一見火往上撞,孟輝無所謂的態度簡直就像對他最大羞辱,氣的他巨咳幾聲,鮮血大口噴出,這回可真不是裝的了,隻聽他喘了幾口粗氣,道:“好……你等著~”說罷,他單腿跪地,分別咬破左手五個手指,又沾著鮮血在掌心畫了個符號,重重的拍在陣圖的邊緣,喝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