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餅消失了,眼睜睜的消失在眾人麵前,這一突發的情況不亞於晴天霹靂重重的將眾人雷倒,包括冷劍在內,一個個瞪圓了眼睛,什麼都說不出來。要說沙莫哥仨這個樣子也便罷了,他們楞頭愣腦的看不出危險的存在,然而消失的是眼神最好,反應最快的餅餅……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救她啊!冷劍和石匠MM迅速交流了看法,事到現在不進去是不可能啦。經過短暫的商議,倆人各自發出出發的命令,帶著滿腔激情的大夥踏入黃沙的範圍,見眾人盡皆消失在自己麵前,廿一終於放開心事,驚現出眾人都未見過的笑容。
瀚海,此間乃為真正意義的瀚海。餅餅正然躊躇不前,她實沒想到,在外圍確認無害的這片黃沙,一朝踏入它的控製範圍變露出猙獰的麵容。陰陽眼全開,一種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不同於深井內的反噬,亦不同於通道內的無邊。
熟悉,甚至有些向往,就像母親的懷抱。冥冥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深處召喚著她。片刻,她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反射性的回手就是一拳,然而她的纖纖玉手被隻強勁有力的大手緊緊攥住,接著就聽到一聲斷喝:“幹嘛,你瘋啦!”是冷劍的聲音。
冷老大火急火燎的踏進瀚海,生怕去的遲了餅餅會出什麼意外,卻不想人家用這樣獨特的方式迎接他。眾人陸續進來,瞧見這一幕有趣的故事當即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即便環境不太容許,他們還是笑出了聲。
餅餅見是老大登場,自己還要毆打於他,雖無意為之,但事實就是事實。深知錯誤在己,她倒也十分豪氣,乖乖向他道歉。冷劍沒說啥,幹笑著鬆開手,詢問道:“怎麼了這是,如臨大敵似的,看到啥了?”餅餅猶豫片刻,弱弱道:“不知道,但我有種感覺,咱們回家了……”
這番話冷劍不是第一次聽到,想當初秉燭夜談,孟輝就表達過類似觀點。這回再次聽聞,特別是打感覺異常敏感的餅餅口中講出,卻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命眾人暫且稍息原地待命,他閉上雙眼,用心去冥想。
感知,不單單是餅餅的專利,就連新人孟輝被訓練過一段時間後都初步具備這樣的能力,身為老大的冷劍自不必多說。一直以來,再眾多的異能者當中流傳著一句經典名言,‘眼睛是最不能相信的東西!’當然,餅餅那種陰陽眼應該刨除在外。
深呼吸,用最原始的能力去感知。都說人類一直在進步,而事實上太多的本能都退化了。有人可能會說,科技上的進步會彌補這些,但真的如此麼?那些上古時期的未解的科技之謎,那些巧奪天工的雄偉建築,即便是以現今最深奧的科技也無法仿製,甚至連其構成都無法解釋。不得不說,退步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冷劍很早就有這樣的理論,他認為自己和眾多夥伴的異能並非偶然存在,更多的或許是天命所歸。古人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接連不斷、大大小小的任務,正是對其最好的考驗,而此番行動所遭所遇無一例外的讓這種理論得到深層次的升華。回家了麼?冷劍如是說。
他緩慢的睜開雙眼,有些茫然的轉過身,道:“走吧,出發!”他語氣平和卻顯得有些落寞,眾人很少有機會見到他這個樣子,不過回想起在通道中他開的玩笑,又都放鬆下來。‘不懷好意’的跟著他的腳步,打算等他再次轉身大笑眾人上當的時候嚇他一跳。
冷劍讓大家失算了,就在大夥期盼的目光下,他不聲不響的走在隊伍前列,行出數十步,依然沒有停下轉身的覺悟,石匠MM發覺不妙,緊跑幾步追上他,問道:“沒事吧,剛剛看你放開感知,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他腳步未停,隻是摟住石匠MM的腰肢,沉聲道:“嗯……孟輝和餅餅說的沒錯,恐怕咱們真的回家了……”
眾人聽得真而且真,匆匆趕到前排詢問詳情,誰知冷劍此時卻緘默其口,不再說一個多餘的字。孟輝也聽得真切,這話別人聽了可能更多的是感興趣,而他心裏卻怪怪的有些不太舒服。這是種無法言傳的感受,如果非要給它下個定義,怎麼說呢,有點像考試之後等待分數感覺。他懷著悵然若失的心情,機械的向前走著。
忽然,手指上一陣刺痛,他趕忙抬手觀看。隻見大帝所賜的鎖魂戒奇妙隱現出一圈金色的花紋,並且規律的縮緊、舒張,似乎在提醒孟輝,它……生效了。“哎呀!”他驚呼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從冷劍身上吸引過來。粥粥一把抓起他的腕子,驚疑的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話說具體時間他孟輝也不清楚,隻好籠統的表示就在剛才,並且把前因後果大致講述一遍。冷劍心事重重,沒聽到孟輝的驚呼,隻是感覺大家都不走了,不知發生何事,停住腳步回身問道:“什麼情況?”話沒等問完,粥粥已經拽著孟輝把他的手遞到冷劍麵前。金色的圖騰形製的花紋燦燦奪目,而且有愈發明亮的趨勢。
餅餅甚是喜歡這漂亮而複雜的金紋,不自主的去摸,結果手剛伸出多一半,就感到有股子凜冽的寒意自戒指發出,她趕忙收手,好麼,寒意迅速冰凍了戒指為中心方圓十幾公分的空氣,形成肉眼亦可觀察的到的凍氣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