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我好像來過!”孟輝沒頭沒腦的話差點把正在美美吃東西的冷劍噎個好歹,眾人眼瞅著他憋青著臉強行將一口燒肉咽了下去。塗佳風眼疾手快,忙不迭的遞過清水,讓老大順順氣。冷劍想都沒想大口灌下去,結果……
“NND怎麼會是酒呢?”冷劍邊咳嗽邊罵,塗佳風這才發現馬屁沒拍好,拍到了馬腿上,仔細一看,遞過去的竟然是手邊的酒壺。他大呼冤枉,但是晚了,冷劍已經決定對他施以最嚴厲的懲罰。
老大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塗佳風深知其中厲害,可憐巴巴的望著冷劍那張怨氣和怒氣調和而成的臉,用最誠懇的聲音表示:“老大 看在我老塗鞍前馬後為您效勞多年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求你。”
冷劍重重的咳嗽幾聲,道:“好吧,現在也沒功夫彈弄你,這個月的薪水打個五折好了!”
“啊!老大,那你還是殺了我好了,我現在正等著用錢呐!”
“那好吧,我成全你,你想怎麼死?”冷劍冷笑道。
額……塗佳風從他冷漠的眼神中讀不到任何東西,忽然心血來潮,一本正經道:“老大,我想舒服死!”
嘩!眾人都樂了。冷劍也憋不住笑出聲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行,算你狠,下次給我把招子放亮點,不然殺你二罪歸一!”
沙莫和唐虎看老大的表情,就知風波已經過去,為兄弟的‘錢途’著想,趕快一個揉肩一個捶腿,給老大放鬆。冷劍安然的享受著,嘴角帶著得意的壞笑。
眾人吃喝已畢,塗佳風死罪得免活罪難逃,乖乖的將殘羹剩飯廢物垃圾收拾停當,丟到熔岩裏燒掉。顛顛的又給每位男士遞上香煙。冷劍發話了,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他消氣,塗佳風除了日常任務外還要扮演仆役的角色。
幾位女士很厭惡煙味,但相對於那令人作嘔的硫磺味道來說,她們也暫且忍耐住五隻大煙筒在身旁吞雲吐霧。冷劍邊抽邊問,“孟輝,你剛才說的啥意思?什麼叫你好像來過?”
孟輝緊吸幾口,扔掉煙蒂,道:“老大,不單是我吧,咱們每個人都應該見過類似的房間呀,隻是少了張床……”
粥粥聽個糊裏糊塗,不解道:“你說清楚點嘛,什麼床?我怎麼沒見過!”沙莫哥仨獻寶似的跟著吆喝,他們本就知道她的威力,特別還有不久前那驚心動魄的銷魂一腳,又為他們上了生動的一課。
看起來,眾人都不明孟輝所指,紛紛瞧向冷劍。
“一句話點醒我夢中人……嚇得我屁滾尿流失了魂!”冷劍拍著大腿哼起電影裏韋小寶的經典唱腔。哼歸哼,卻一點也感覺不出快樂的意味,唯有淡淡的惆悵。因為他猜想到,孟輝說的房間,正是自己帶他重生時短暫待過的那個。但他說的又不完全對,那間房實際上隻有他和冷劍見過。
在場每個人重生的經曆各有不同,餅餅、粥粥是冷劍在閻君殿中偶遇,石匠MM、四大才子都是重生後偶然相逢,有道是相逢既是有緣,便走到一起。唯獨孟輝是他親自帶到閻君殿,又助其重生。雖然當時眾人皆到場,無非走馬觀花走了一遍,哪能有當事人印象深刻。更何況,他倆還進去過兩次。
孟輝當然不知道這些根由,還當每個人都和他經曆類似呢,才有此一說。冷劍不想過多解釋,在他的立場上,總覺重生經曆應屬個人隱私,隻有人家自己願意說的情況下,出爾之口入吾之耳才可以。
閑話少敘,冷劍穩定下情緒,平靜道:“那你就說說吧,是那個房間又怎麼樣呢?”
“這個,不怎麼樣呀,我就是覺得很像而已……”
“很像,還有呢?總會有些特別的共同點吧!”冷劍好像誘供一樣,循循善誘。
孟輝眼神迷離,思索片刻道:“你這麼一說吧,還真有點感覺,隻是我不能確定有沒有用……”
“靠,都到什麼時候了,還猶猶豫豫的,在咱們這個圈子裏,問問題是不好,但有話就要說出來!”冷劍給了他一下,又道:“趕緊的,老爺們兒就得幹脆點!”
話說人都是逼出來的,這話果然不假。被冷劍幾句話一激,孟輝當時來了精神。揚揚手中的打魂鞭,得意道:“你說誰不是老爺們兒,哼哼!我這不怕耽誤時間麼,你看這沒有光源,卻亮如白晝,陰沉沉的氣息,再加上從這個角度向外望的感覺,完全就是咱倆第一次見麵那個房間嘛,無非是少了張床,門外不是泯滅羅淵罷咯!”
他理由充分,說的也完全在理,就是沒有任何價值。冷劍掐掐鼻梁,無奈的搖著頭。折騰這麼老半天,自己又是挨噎又是嗆的全部白搭。鬱悶不是一點點。最關鍵的是還說不出什麼來,人家說者無意嘛。
突然,地麵毫無征兆顫抖起來,緊接著,眾人都感覺到猛烈的下沉。冷劍激動的跳起來,叫嚷著:“怎麼回事?”
天知道怎麼回事,冷劍第一反應是不是沙莫哥仨又惹禍了,可轉頭看去人家老老實實的靠在牆邊舉起雙手做出無辜的姿態。粥粥、餅餅也左右陪在石匠MM身邊,互相依偎著不知發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