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孟輝的提醒,眾人迅速醒過悶來。以沙莫為首,抄起和手的東西,推開‘礙事’的孟輝和唐虎,敲擊著他們身後的牆壁。
嗵!嗵嗵!經過眾人合力確認,大致勾畫出空心的範圍。不足兩米見方,超出這部分,便是毫無懸念的實心牆壁。
希望陡然而升,冷劍不顧老大形象的竄到前排,把耳朵貼緊空心的部分仔細聆聽。良久,他笑了,像個孩子似的笑了。他隱約聽到了風聲,那是希望的風聲。
冷劍一個勁的傻笑引起眾人深度關注,話說平常冷劍雖然隨和,可隨和也沒有這麼笑的呀。餅餅按住他的肩頭,問道:“冷老大,你沒事吧?可別是中了什麼邪術!”
“不會的啦!”餅餅的話令粥粥有些不爽,認真觀察過地麵後,得意道:“小看我不是?咱們睡前我布下的淨寐之陣效果還在呐,這可是我參考過古陣圖之後創新研發的哦,有絕對的自主知識產權,嘿嘿。此陣布下,任何閑雜人等、妖魔鬼怪、邪法禁術都不得靠近陣中所護之人。退一萬步說,即便有什麼厲害的家夥要闖入的話也是我先感覺到哦~”
學術問題上,粥粥絕不會玩笑,更何況還牽扯到老大的安慰。餅餅聽她如此說,心中大定。她也是抱著萬一的想法才這麼問的。鬆開按住冷劍肩頭的手,又摸摸他的額頭,疑惑道:“沒發燒呀,你看他現在的倒黴樣子!”
“該不會是還沒睡醒做什麼齷齪的夢呢吧~”
二女一唱一和的談笑正歡,而身負老大和當事人雙重身份的冷劍卻遲遲沒有表態。隻是眉頭越皺越深,估計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其實也不能怪他不表態,在二女對自己不敬的這種‘小’問題上,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就連貼心人石匠MM都不向著他……
終於,冷劍抬起高傲的頭,轉身輕咳幾聲,道:“嗯,我沒事。牆後麵有很大的空間,而且有流動的空氣,看來有點搞頭……”
話音未落,沙莫哥仨猴急的湊到跟前,單手攥拳,用力砸了砸牆麵。沙莫道:“老大,這牆不厚,怎麼樣,砸了吧~”說著,也不等冷劍表態,哥仨自覺的翻開裝備包,每人拿把大號的長柄扳子出來,作勢就要變身拆屋工。
有個聲音在冷劍心中高喊,蒼天呐,大地呐,我怎麼招了這麼一幫子手下啊!他大喝一聲:“老塗,沙莫和唐虎折騰也就罷了,你個學建築的怎麼該行幹拆遷了!嗯?麻利兒的給我看看這裏會不會有門!”
老大火了!沙莫和唐虎迅速使出遁字訣逃之夭夭,毫沒義氣的躲到石匠MM身後。塗佳風也想逃,無奈被冷劍指名道姓,隻得留在原地做好本職工作。老老實實的把手裏的扳子交給冷劍,塗佳風摸出隨身的假冒問天匕首。
不能不提的是,這玩意經粥粥大美女的反複驗證,確認為假貨無疑。理由嘛,簡單到了極點,不知是誰,杜撰了這麼一把名劍出來,曆史上根本沒有這把劍!
塗佳風曾為此傷透了心,那可是足足花了他兩個月的薪水買的。要知道冷劍向來慷慨,特別是對於錢,塗佳風身為元老級人物,薪水不算最高吧,但每月起碼也要有六位數進賬。這還是在沒有任務閑呆著的時候。
不過粥粥最終還是給他一個安慰獎:“做工很不錯,鋒口算得上完美,樣式古樸,適合收藏。當然,如果他舍得的話,用來做壁紙刀或者開信刀是個不錯的選擇!”唉,可憐的老塗。
塗佳風這個建築學的高材生,每每都在扮演先鋒、猛男、殺神的角色,本職的專長卻幾被眾人所淡忘。不能說不是又一種悲哀。然而,沙莫和唐虎又何嚐不是呢!過高的格鬥技巧掩蓋了他們本身的特長,此次唐虎所做的‘生化人’實驗,興許便是他轉型的嚐試。
書歸正文。且說塗佳風聽聞老大忽然提起自己的本行,有些出離激動。但就像憤怒一樣,興奮到了極點反而不會表現到臉上。他神情略顯緊張,握住匕首的手微微顫抖,另隻手小心的在牆壁上摸索。
依照目前所見他做出初步推斷,這裏的修建時間最遲於明初的時候,更有可能是那個林悅其在原有建築的基礎上翻建的。之所以這樣說,主要緣於風格。無論是建築結構還是裝飾材料完全不似明朝的樣式,倒更像是西漢甚至更古時候西域地區的感覺。
然而可笑的是,從世界範圍來講,建築這門古老的藝術隨著歲月的流失退步了太多太多,所失傳的技術也不勝枚舉。因而這裏雖然單從表麵上看沒甚特別,難保會有離奇的暗門,而古時暗門中又大多裝有機關,需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眾人所規劃出的空心位置摸了個遍,塗佳風額頭漸漸冒出冷汗。研究這麼久完全找不到任何頭緒,老大又在氣頭上,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把剛才琢磨的那套理論告訴老大吧,他要的可是結果……
鬧心不是一點點。
風格……結構……他腦子飛速的轉動。現在唯一可以確認的是,眼前不足四平米範圍的牆壁背後為空心無疑,可單憑這個線索,無論如何也捋不出半點頭緒。麵積不大的範圍他摸過幾遍,沒有把手、沒有機關、沒有凹陷、就連丁點的異常都沒有。感覺和周圍的牆壁完全是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