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絕不會是控屍術!”
“何以見得?”
餅餅捏捏鼻梁,歉意的望了石匠MM一眼,道:“大姐,我不是駁斥您,我所說的死人味不是無涯子帶的那些屍兵,而是它自身的味道,其實一直我也沒有那它當人看。和它接觸過幾回,每每我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要不是今天遇到這兩個,我還真想不到傀儡術這個詞。換而言之,無涯子有可能便是人造的。不過造它那個人的技術,遠遠低於這兩位的製造者。死氣濃的遠遠就能感受到!”
“好了,先這樣吧,有什麼事天亮再說,咱們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冷劍抬手看看表,淩晨兩點已過,再不睡會兒怕天亮也沒力氣調查咯。孟輝提議,此地尚不知凶險與否,大家都睡了恐怕不太合適,並自告奮勇守夜。
冷劍對他深明大義的行為大加讚賞,其他人自然也是相當歡迎。唯獨粥粥滿臉的幽怨。孟輝豈能不顧她的感受,決意代大夥守夜之前就想好托詞,粥粥如此表現可謂正中他下懷。帶著愛意的微笑,走到粥粥麵前,拉起粥粥的玉手。
粥粥本待要躲,卻被他抓個正著,賭氣扭過頭去不理他。
孟輝搖著她的手,抽冷子又拉住另外一隻輕柔道:“乖啦,白天就我睡的多,肯定該是我守夜的啦,再說,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嘛,放心,我隻是不睡覺而已,我就坐到你身邊守著好不好?”
一番小話說得粥粥心潮蕩漾,那還有不同意的道理,轉怒為喜的點點頭,順從的躺下,孟輝怕她睡不踏實,依然攥著她的手,自己盤腿坐在地上溫柔的看著她。
眾人紛紛睡去,粥粥因有孟輝陪在身邊,睡的格外香甜。
長夜漫漫,就這麼坐著實在無聊。孟輝搖搖頭,苦笑著。緩緩鬆開握住粥粥的手,起身扭扭發酸的老腰。自顧自踱步到床前。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他不自覺的吟誦起這首膾炙人口的佳句。推窗而望,不遠的海麵波瀾不驚,被月光照耀如銀光閃爍。
自小極少離家的他對大海有著較深的向往。但無論如何也未想到,第一次和大海親密接觸是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真乃事事難料。“不知天明之後還會有何精彩的事情發生呢,真是期待呀!”他叨咕著。不經意間,海麵上好像起霧了。
起初他並未在意,當發覺不對的時候霧氣已經彌漫到山頂附近。很快的,海麵看不到了,山下的叢林看不見到了,最終,天上的明月也看不到了。
他頓感不妙,第一時間想起湖邊的那段奇異的經曆。驚異中略帶著些許的期待,希望能夠再次看到。然而他卻失望了,僅僅是普通的霧,不過濃的有些超乎想象。
就在他打愣的當口,霧氣已然彌漫至窗口,能見度不足五米。他很想叫醒眾人,又於心不忍。回頭看了眼沉沉睡著的他們,豪氣油然而生,心道:“大夥放心的把守護的任務交付於他,那麼他就有理由、有責任獨立擔負起保障眾人安全的職責。”死死的關上窗子,轉身走到沙莫床邊,在裝備包裏翻出自己的招牌武器打魂鞭,用力的甩出。
還好,他沒有忘記黑袍男的規勸,隻是神情專注的守在門口。
木製的大門擋不住霧氣的入侵,它本就是無孔不入的。孟輝後退兩步,靜觀局勢發展。時間仿佛凝固了,沒有月光,屋內黑漆漆的,霧氣也因此顯得格外紮眼。
大門看不到了,他甚至嗅到了霧氣凝結而成的潮味,這時,屋外有陣淅淅梭梭的聲音傳來,似是歌聲,又似是哀怨的哭泣。淡淡的聽不出是什麼內容。孟輝睡意全無,全身心的盯住眼前的一切,隨時準備迎戰未知的攻擊。
“來了!”孟輝直覺感到有東西在無限接近自己,此時濃霧已經充滿房間,周圍的空氣似乎可以擰出水來。他不敢大意,快速的揮舞打魂鞭,企圖阻擋襲向他的不明物體。但那東西好像止步於門前,不停的在門口徘徊。
一個抉擇擺在他的麵前,究竟是出門查看,還是繼續靜觀其變。他掙紮著,最終決定,死守不是辦法,倒不如拚上一把。正當他毅然邁出堅定的步伐準備推開大門的時候,突然,有隻強有力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