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兒靠近老族長、大祭師時,馬背上的兩個年輕人才縱身下馬。看他們強健的體魄,敏捷的動作就知道是練家子。“老人家,請問這酉山鎮裏可有一家叫‘清水客棧’的酒家?”其中一個年輕人很懂禮貌的向老族長鞠了個躬,然後問道。老族長捋著長長的白胡須,慈祥的點點頭說:“有,一直向前,那棟三層樓便是,那是整個村子裏最好的一棟樓房。掌櫃的是個姑娘家,人很好。”“是個姑娘就對了。多謝老人家指引。”年輕人再次表示感謝。“你們認識那個姑娘?”“老相識了。”兩個年輕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地牽著馬兒進了村,筆直走去。他們顯然忘記了問,路兩旁那些吊著的具具骷髏是怎麼回事。當然,剛開始那些恐懼與擔憂也已經煙消雲散。大祭師突然對著他們的背影喊道:“年輕人,深山老林別亂跑,小心被老虎吃了!”兩個年輕人立馬止步,轉頭,笑嗬嗬的接應道:“外麵那些掛在樹上的骷髏都是被老虎啃剩下來的嗎?”“老虎吃人從來不留骨頭”“那。”“那些人跟你們一樣,從城裏或者遙遠的地方來到這裏,本來是沒關係的,可是他們破壞了我們的生活,所以才受到懲罰。”“是誰懲罰了他們?你嗎?”“是一個千年詛咒懲罰了他們。”“詛咒!哦。”兩個年輕人麵對麵笑了笑,就走了。老族長跟大祭師依舊站在原地,他們好像知道後麵還有人。於是,他們細心的等待著。他們是要警示每一個踏進這個村子裏的人,千萬不要破壞他們原本的生活,否則是沒有好下場的。那兩個牽馬的年輕人徑直走,果真看到一棟三層木樓房矗立在許多矮小的房子中央。在這個村子裏,就這一棟三層樓房。它變高大耀眼了,周圍的那些房子自然而然的就變得矮小通俗了。這個酒樓並不像大城市那般熱火朝天,客來客往,擁擠不堪。它就那樣靜靜地矗立在這個村子中央,門庭冷落,沒有一個客人。它好像是專門為那些跌踵而至前來尋寶之人所設立的一個客棧,隻是為了一時之用。一根兩丈多高的竹杆子高高地豎在門口,一麵麻布旗幟在風中亂舞,旗幟上用墨水寫著“清水客棧”幾個字。這個店名或許就是依據這裏最有名的酉水溪取的吧!兩個年輕人把馬兒栓在一旁的木樁上,就朝門口走去。還沒跨進門檻,他們又被頭上的一塊陳年老木牌匾給吸引住了。同樣是“清水客棧”幾個字,但跟外邊旗幟上的完全不同。這幾個字是雕刻出來的,而且手法精湛,字樣靈活,還是篆體字。兩個年輕人笑了。“看來真的是她。雖然離開棺材鋪好多時日了,但她的手法依舊那般精湛。”“是啊,我又開始想起以前的日子了。可惜師傅、師叔都不在了,就連師妹她。唉!物是人非,不提也罷。”這是一句懷念且傷感的話。這句話被客棧裏的某個姑娘搭上了。應該說自從他們止步在門檻那時就被屋裏的人盯上了。“師兄、師弟,再怎麼看那塊匾,也回不到過去了。你們終於還是選擇了我,而不是那個欺騙我們感情的假吳菲,我感到高興。”兩個年輕人聽到這句話開心的笑了笑,就走進了客廳。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倚靠在二樓走廊的護欄上,朝下麵客廳裏的兩位忙活的年輕的姑娘吩咐道。“如花、似玉,快好生招呼我的師兄石頭,師弟李七。”“是,燕隊長。”宋如花、唐似玉答應道。“閉嘴!跟你們說了多少回,來到酉山鎮清水客棧你們必須喊我燕掌櫃!你們就是雜家小夥計!”李小燕喝道。“知道了,燕掌櫃。”姐妹倆抿嘴笑著去為李七、石頭斟茶。“師妹還是那麼愛打扮,還是那麼風情萬種啊!”石頭抬起頭笑道。“師兄,別老惦記著過去,我這都是在逢場作戲,你們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所以我就不多說了。”李小燕也抿著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