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龍忍不住念叨出來:擅自碎寶匣者死無葬身之地,得有緣人,得永生。“有緣人?永生?哼!我從來都不信!”秦時月冷哼道,他仿佛很鄙視這句話。也許他覺得這句話太幼稚了,以致變成一句假話。“我懷疑這個永生寶匣跟皇陵裏的某個東西有關聯,打開皇陵一切會水落石出的”八爺猜測道。“那接下來該去做什麼?”秦時月問道。八爺當機立斷道:“該準備的東西我都拿到了,向界木溪出發!”“我們需要準備的東西多著呢。”樊玉龍說。“是的,這次進山尋寶,一時半刻是回不來的,也許永遠都回不來了。我們得準備充足的食物等等。”秦時月說。八爺點點頭說這是必須的。夜幕降臨,三人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辰州中日親善會所。此時的苗鈺仍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阿瑪婷婷也很耐心的守著她。知恩圖報,畢竟苗鈺曾幾次舍身救她。說也奇怪,那晚在龍吟塔取白玉珍珠古銅鑰匙,八爺明明也中了毒針,為什麼他絲毫沒事?苗鈺卻昏迷不醒!都是凡體肉身,差距卻是天壤之別。阿瑪婷婷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八爺他們回來了。見苗鈺依舊昏迷,他有些沒耐心了。尋寶在即,更何況他已經拿到了秘訣裏的兩件寶物,所以覺得苗鈺沒有了利用價值。於是,他有放棄她,任她自生自滅的意思。“你們各自準備出發前所必備的物品吧!苗鈺姑娘我來照顧。”八爺說。這一聽就是騙人的鬼話,照顧是假,殺死苗鈺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秦時月、阿瑪婷婷早就看穿他那歹毒的心思。“八爺,苗鈺必須得蘇醒過來,否則誰也別想找到寶藏!”阿瑪婷婷說的很堅定,有點兒威脅的意思,是因為她偷偷從紙上撕下的那塊兒藏寶秘訣,這就是她的本錢。她至今也沒有去看上麵究竟寫著什麼?她怕看過後會不安心,會有很多想法,這樣會更加接近死亡,所以一直藏在她身上,除了苗鈺沒有任何人知道。“她隻是個廢人!沒有人能替她解毒,她必死無疑!”八爺嚴肅道。那語氣像是要衝破喉管爆裂出來似的。他這麼一直用腹語說話,難道不累麼?他究竟是誰?戴著麵具,用腹語,為什麼要這般嚴密的掩飾身份?真的讓人想不到。“那你為什麼沒有死!你也中了毒針!”阿瑪婷婷慪氣道。她不知道用這種語氣跟八爺說話會惹禍上身的,弄不好連命都不保。“你若是舍不得她,那就陪她一起去死!”八爺迅速出手要擒住阿瑪婷婷的脖子。秦時月早就猜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於是早有防備的他用更快速的身手截住了八爺那雙致命的爪子。“八爺,苗鈺是吳氏唯一的後人,也許,除了她真的很難破解皇陵。”秦時月說。“秘訣裏所說的東西我都拿到了,你憑什麼說她還有價值?”八爺問。“您難道忘了秘訣裏還有兩句話嗎?”“我記性不好,什麼話?”“皇陵密匙,滴血啟封,皇陵破;嗜血寶盒,千年冰封,美人劫。”“血,多的是,你有我也有,大家都有。這跟她有什麼關聯?”“有沒有誰也不知道,但是這兩句話都跟‘鮮血’沾上關係。仔細回想,沅陵頃侯吳陽最信任的就是吳氏家族,這才讓他們精心打造最好的棺材,讓他們世代守陵,難道皇陵內幕真的跟吳氏沒有關係?這好像不符合邏輯吧!”“你是說,很可能隻有吳氏一脈的後人的鮮血才有能力開啟皇陵?”八爺被秦時月的一番推理給打動了。他漸漸縮回了爪子,猶豫起來。“不完全肯定,但也不能排除。所以在沒有破解皇陵前,八爺您必須保證苗鈺姑娘是活生生的。”八爺這下真的擔憂起苗鈺的性命來了。他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瓶,拔開木頭編成的蓋子,小心翼翼的把瓶口倒在手掌心兒裏抖了抖。一粒、兩粒綠豆搬大小的紅褐色藥丸滾落到掌心。接著,他很不情願,很不舍的遞給秦時月一粒,說:“這是一種獨門解藥,可以暫時壓住體力的任何毒性。每一粒可以管一個月。就剩下兩粒了。我們必須在一個月內進入皇陵拿到西域神藥‘百靈’,否則大家一起死!”阿瑪婷婷這下明白了。原來這個詭異幽靈般的八爺私藏著能壓製百毒的藥,難怪中了毒針跟沒事一樣。秦時月趕緊把解藥喂給苗鈺服下。稍待片刻,苗鈺還真的慢慢蘇醒過來,看來這藥還真神奇,同樣很珍貴。難怪八爺很不情願,很不舍的樣子。看到苗鈺相安無恙,懸在秦時月心中的一塊石頭才落下去。他舒了口氣。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可以想象此刻的他,臉上一定綻放著淡淡的,有點兒甜的微笑。這個微笑又好像是慈祥的。阿瑪婷婷立刻端了一杯水給苗鈺,並問好她。苗鈺慢慢抬起頭,一臉的憔悴。她看了看八爺、秦時月、樊玉龍,最後盯著眼前的阿瑪婷婷,接過杯子喝了水。此刻,她雖然很憔悴,但看上去更加美,整整一個冷美人,讓人有種憐惜的心動。她不說話,但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因為她習慣不愛說話,習慣了冰冷。她透過窗,望著外麵月色朦朧下隱隱約約的遠山。她知道,接下來,在山的那邊將會發生一係列生死難料的事。有很多,很多的人會去那裏,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還能不能活著從山裏走出來。就在三天後,各路人馬前赴後繼的開始向“神地”界木溪挺進了。踏上這片土地,就意味著尋找西漢皇陵拉開了序幕。路,就在前麵,人人都想跑在最前麵,殊不知那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西漢皇陵,也在前麵,誰都想得到富甲天下的寶藏,可誰又能笑到最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