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無常裝傻道:“哦,你這麼一說,我們再多說也說不過去了。”白無常繼續道:“那這次就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幫你料理完這裏的事,然後我們就回地府去了,而且現在是晚上,夜遊神那家夥指不定又從哪裏竄出來,說我們濫用職權就不好了。”
薑問羈說道:“白大哥,你不說夜遊神還好,那家夥上次很痛快的收了我好多元寶蠟燭,說好要送我一塊驅鬼令的,這段時間居然不鳥我了。”恩,看薑問羈這語氣,和夜遊神也相識。
“別提了,夜遊神那家夥就是收了你的元寶,然後很囂張的在地府大花大用,被他老婆日遊神知道了,沒收了所有的錢財不說,還被老婆參了一本,差點告到判官那裏去了。”白無常繼續說道:“不過還好我們說了不少好話,事情最後壓下來了,要不然夜遊神就慘了,隻是正常收你的元寶蠟燭,就被告私收賄賂,會被降職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日遊神嫂子還是那麼公正嚴明。”薑問羈知道,這日遊神雖然也和自己認識,但她性格剛正不阿,一概公事公辦,自己想要燒些元寶蠟燭給她,她也不收下,全退回來了,不過畢竟是認識的,有時候找她也不會尷尬,不過她卻把自己的丈夫夜遊神管得死死的,說是因為夜遊神這種性格本就不正經的,哪天不注意的話,會被有心的鬼利用,所以日遊神才妻振夫綱!家教嚴厲。恩,夜遊神就是個典型的妻管嚴。
“日遊神本就那個性,改不了了,哎呀,還是趕緊搞完你這些破事兒吧,豹尾和鳥嘴那倆家夥還等著我們打馬吊呢。”白無常催促道,而白無常口中所謂的豹尾,鳥嘴,魚鰓,黃蜂,則也是在地府裏和黑白無常同級別的勾魂使者,不過和黑白無常,牛頭馬麵這四個專勾人魂的不同,豹尾是負責走獸的魂魄,鳥嘴則是負責飛禽類的魂魄,魚鰓是負責水族魚類的魂魄,黃蜂則是負責昆蟲的魂魄。另外,日夜遊神兩位則是負責地府裏負責白天夜晚的陽間秩序,要是有孤魂野鬼被他們遇到,他們也會代行勾魂職責。不過地府職位眾多,鬼神也眾多,一時之間亦說不完全,所以這裏也暫且不表。
“啊?打馬吊這麼重要的時刻,你們也舍得犧牲來幫助小弟我?小弟真是太感動。”薑問羈心中感動不已,自己原來不知道黑白二位大哥這麼講義氣!
“不是,是我們兩兄弟出老千還輸錢,剛好你的喚鬼符出現,所以才借口逃走而已。”黑無常陰沉的說出了實話。
“老黑,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白無常笑意有點僵硬的說道:“嘴巴鬆的跟婊子的褲腰帶一樣。”
薑問羈無語.......
好吧,這兩位一黑一白的老大哥本就是這種人,不對,是這種鬼,不過人家畢竟來幫自己的忙,自己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不過熟人歸熟人,交情再熟,回頭報酬還是要給的,畢竟不能讓人幫了忙沒撈到半點好處對不?而且以前聽這次沒來的牛頭馬麵說過,地府陰差最近景氣不怎麼好,太閑了,所以地府為了節約糧餉,就克扣陰差鬼使們的工錢,恩,回去自己得燒多幾斤的元寶蠟燭和冥幣給黑白兩位大哥,讓他們暫時不用在下麵煩惱錢的問題,不過話說回來,為了以防萬一牛頭馬麵這兩位大哥說自己偏心,恩,得多燒幾斤才行,除了元寶蠟燭冥幣,對了,燒多幾個丫鬟給他們,不過牛頭馬麵兩位不怎麼喜歡人臉丫鬟,自己得去找賣元寶蠟燭的商人訂做幾個牛頭馬臉的丫鬟才行,嘖嘖,這回自己可真是人情做得夠足了。
接下來,就是沒什麼懸念的事了,作為鬼差的黑白無常不費吹灰之力的拉走了那一批怨鬼,順便還把邪靈子吸入體內的怨鬼也拉走了,所有事情搞定之後,黑白無常和薑問羈三人告別,回去了地府。
而那邪靈子則是因為剛剛作死,被黑白無常打了個半死,還躺在地上起不來,而且看他神情低沉落寞,想是還沒從剛才白無常說他沒幾年好活的打擊中恢複過來,雖然剛才與他為敵,不過現在看他也收到報應,所以薑問羈沒去搭理,萬一人家突然出手,自己就坑大了,所以薑問羈直接無視了她。
而這邊的小翠呢,作為狐妖,雖然和常人不同,但其平生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黑白無常,而且對於薑問羈居然能和黑白無常如此熟悉,也是感到非常好奇,不過小翠明顯是比較矜持的女子,她沒有纏著薑問羈使勁的問出自己的好奇心,隻是一臉好奇加疑問的看著眼前的薑問羈。
然後薑問羈看小翠一臉好奇的,於是善解人意的薑問羈就自己說了那猶如一匹布這麼長的前因後果。
原來,在一年前,已經精通玄真觀內各種符法的薑問羈,因為暫時還沒打通小周天,所以自己便整天偷偷的躲起來練習施放符咒,一開始隻是瘙癢咒以及荊棘咒這些簡單的符法,到後來,薑問羈便開始練習雷神霹靂咒,流沙地陷咒還有神火焚靈咒這些比較高深的,不過由於高深的符咒需要消耗很多法術,所以當時的薑問羈也隻是練了個一知半解便停手,免得發生意外,前麵說了,薑問羈這小子天資確實讓人嫉妒,很快就把大部分的符咒都學會了,雖然有些高深的還不能施放,但到了小周天之後便可以,當然這也是後話,直到後來有一天晚上,閑極無聊的薑問羈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練習了喚鬼符,這才陰錯陽差的把身為地府勾魂使者的黑白無常給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