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台埡口。
盧尚飛仰躺在草叢裏,雙手緊攥著,額頭、臉到處都是汗。他兩眼望向天空,看到的不是藍天白雲,而是一根天大的樹劈頭砸下來,呼嘯著,劈裏啪啦響聲不絕。
努力想爬起來跑人,可他拚盡全身力氣也是個動彈不了。
咋辦呢?大樹越來越近了,他嚇得要死,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不覺間就破口而出。
遠處,忙碌著在采摘野花的杏花,兩個耳朵突然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不知出了什麼幺蛾子,一驚,扭頭跑。她內心深處隻有擔心沒害怕,她嘴裏脆生生的喊:“尚飛哥,你是怎麼了嗎?”
在極度恐懼中的盧尚飛,一聽聞到詢問聲,立馬從恐懼中獲救似的,一下子就從草叢裏翻身坐了起來。他驚魂未定左右看,周圍還是先前有的老樣子,不見從天而降砸在他胸口的大樹,“奇了怪了,樹呢?”
幾秒鍾的功夫,他意識到他大腦是出現了幻覺,但他很快又否定了他的想法,因他伸手摸到剛剛被大樹砸中的胸口,一股股灼燒似的隱隱的疼痛,還在不停地四處擴散著。
這是怎麼回事呢?他趕忙低頭查看自己胸口,一種莫名的後怕冒出來,伴隨著極度的驚訝。他不知不覺的瞪大了眼睛,胸口衣服多出了幾個小孔洞,針狀、燒糊狀,似有幾縷青煙沒徹底消散開去。
“今天真是日了鬼了?我遭遇到的這是哪門子怪事情?”
喃喃自語著,他像個傻子似的呆坐著,一動不動,剛剛大樹砸下的情景又在腦海裏浮現。
遲遲的,杏花總算跑回來,她看著發呆的盧尚飛上氣不接下氣,滿頭霧水是不解,也是好奇。她撇撇嘴忍不住先要開口大聲質問:“尚飛哥,你到底怎麼了嗎?你那尖叫聲想嚇死我呀?我是女生天生就膽小的。”
幾句話充滿抱怨與責備,還夾雜著挑釁是股看不見的火藥味。
不過,盧尚飛沒有把杏花的質問當著事兒,準確說是他的意識還停留在恐懼中。
半天時間,他沒預兆的緩過神,卻不敢把剛才發生在他身上的怪事情講出來。太過匪夷所思了,他的人是個無精打采有氣無力,他麵對著杏花又是個所答非所問,“我應該是睡著了,做個噩夢恐怖死了。”
自言自語的敷衍話,杏花倒是深信不疑,她歪著脖子打量下盧尚飛,心底下原先有的擔心又換成不滿來,“真是的,害我剛采摘的野花全部搞丟了,我要你賠。”
嘴裏嘀咕著,她不再管盧尚飛的人,自個兒轉身就走,一副撒野模樣全世界人都欠了她似的。她想返回去把她奔跑時丟掉的野花撿回來,畢竟,大半個小時才采摘到那些又香又漂亮的野花,於她而言就這樣子胡亂丟掉實在是太可惜了。再則說,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勞動成果付諸東流。
要是以往的日子,盧尚飛倒是樂意靜靜的坐在草地,不聞不問,隻管欣賞杏花撒野的俏模樣兒。
可是,今天,他身上剛發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事兒,他不願在此久留,他翻身從草地上站起來,幾步疾走超前麵去攔住杏花的路,“我們還是下山吧!搞不好童鐵已經在山底下的路口等我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