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
黃三緩緩地說,即便他心中再怎麼不甘心,但也隻有這麼一個答案了。
唯有和陳浩然建立合作關係才能逃脫出嚴家的魔掌。
黃三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小人物,沒有腦子,隻知道打打殺殺,但那都是黃三裝出來的樣子,包括在嚴家人眼中黃三就是一條狗。
黃三在早些年間就知道了偽裝的重要性,從出來混東陵市的黑道到如今,黃三都在偽裝,潛龍在淵,一躍衝天。
陳浩然敢毆打嚴正那就代表陳浩然不害怕嚴家,也就是說陳浩然有把握敢和嚴家來一場戰鬥,否則他也不可能敢和嚴家挑釁。
“什麼?大哥,陳浩然可是我們的敵人啊!”
瘋狗不由地驚呼道。
“敵人?阿狗,我們為什麼和陳浩然成為敵人?不正是因為尹家嗎?現在尹家想借助我們的手來除掉陳浩然並且把我們當成棋子,所以我們和陳浩然才是統一戰線的夥伴。”
尹雲和王柏森相互攙扶地走出了審問室,留下陳浩然和安在猷二人在狹窄的空間相互對視。
一股淡淡的殺氣從二人的身體中散發出來。
“陳浩然,我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安在猷坐在尹雲的椅子,雙腳交叉在一起放在桌子上,一臉嚴肅地說:“有什麼遺言趕快說吧!”
陳浩然瞥了一眼審問室的大門,一縷淡淡的黑色氣流正在大門旁邊徘徊。
“遺言?安局長,假如我沒有猜錯你的身體最近很不好吧。每天都在做噩夢,並且不時地有些精神恍惚。”
“你怎麼知道?”
安在猷猛地一拍桌子說,他在最近的一個月以內身體狀況很差,每天都是在噩夢中驚醒,夜晚盜汗,每天早晨精神都很恍惚。
“我當然知道。”
陳浩然玩弄自己的指甲說:“你快要死了,你知道嗎?”
“放屁!”安在猷雙腿猛地砸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大聲喝道:“老子可是公安局局長,身體不知道比其他人強上多少倍。”
陳浩然不以為然地說:“比別人強上多少倍?安局長你三天前是不是去醫院檢查了身體?”
“你怎麼知道?”
“我是中醫,醫院的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陳浩然用帶有一臉玩味的笑容說:“你的身體狀況很好,甚至可以說比普通人強上數倍,但卻依舊解釋不了為什麼你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還有夜晚盜汗。”
安在猷忽然想起了在唐家的地盤,韓老和另外一個婦人貌似都很相信陳浩然的醫術。
他遲緩了數秒以後沉聲道:“你幫助我治病,我能夠放你一命。”
“放我一命?安局長你莫不是在說笑吧!假如把我送到法院我頂多也就是一個故意傷害他人罪,罪不至死吧!”
陳浩然笑吟吟地盯著安在猷,手指不停地敲打鐵質的椅子。
“罪不至死?小子,你打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嚴家唯一的繼承人――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