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攸寧暗想:這驪族王上竟在眾人麵前如此折辱巴特索羅逸,可見驪族先王去世後,這驪族二王子可見活得有多艱辛。
回到安排的房間後,雲攸寧不由開口問道:“王爺,剛才王上如此折辱您,您不生氣嗎?”
巴特索羅逸冷哼了一聲,答道:“本王聽過比剛才王上說過更難聽十倍,百倍的話,若是這都不能忍,本王怎能平安活到現在?”
雲攸寧拱手作揖道:“如今王爺從武陽城歸來,王上已經卸下心防,無暇顧及王爺,此時正是咱們拉攏人心的好機會。”
巴特索羅逸思索道:“王叔膝下有一女,對女兒甚是寵愛,阿寧你說,本王要為了王位去取一個未曾相識的女子為妻嗎?”
“如果這是唯一拉攏老王爺的方法,王爺定要好好想想。”
夜幕降臨,巴特索羅逸對酒當歌,一解所憂。
雲攸寧拿走酒壺,在酒杯中為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巴特索羅逸奪過她手中的酒壺,喃喃道:“不能喝,還喝。”
“王爺心煩,阿寧願陪王爺一同心煩,一同憂愁。”
巴特索羅逸一臉難過,愁苦道:“本王的人生,本王從來沒有自己做主過,生來悲哀,活亦悲哀。”
雲攸寧握住巴特索羅逸的手,給予安慰,道:“王爺,人的一生縱有不如意的事情,哭一哭,笑一笑,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巴特索羅逸聞言,搖了搖頭道:“談何容易?”
雲攸寧勾唇一笑,“隻有你不想忘的,沒有你忘不掉的。”
巴特索羅逸疑惑地看著她,問道:“真的嗎?”
雲攸寧點點頭,答道:“真的,王爺,阿寧以前總覺得自己不幸,有一個唯利是圖的父親,處處針對我娘的嫡母,父親總希望用我的婚事為他謀取利益,可是那又如何,他是我父親…”
“阿寧,既然你在家中生活地如此痛苦,不如等此事結束,就留在驪族,不回去了,本王陪你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騎馬,射箭,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受任何人所束縛。”
雲攸寧搖搖頭,說:“王爺,你說的這些都很美好,阿寧也相信等王爺稱王之後這些事情定能做到,但是阿寧有家人,即使父親再有不是,他也是我爹,我怎麼能棄他不顧,棄我娘,我弟弟不顧,所以,阿寧謝謝王爺的美意,明日的朝陽照常升起,該麵對的事情明天還是要麵對,今天,就讓阿寧陪王爺不醉不休,暫時忘卻憂愁。”
巴特索羅逸替雲攸寧倒了杯酒,碰杯,“來,阿寧,本王敬你。”
第二日一早,巴特索羅逸酒醒了,頭有些痛,揉了揉太陽穴,看著趴在酒桌上還在熟睡的雲攸寧,竟有些不忍心叫醒他。
半個時辰後,雲攸寧睡眼惺忪地醒來,揉了揉雙眼,“啊”的叫了一聲,竟然看到巴特索羅逸托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雲攸寧問道:“王爺何時醒的?竟然不叫阿寧。”
巴特索羅逸起身,答道:“本王見你睡得太熟,不忍心打擾你。”